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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刚穿越过来时,便发现了这件玉佩。

当时还想,一个大老粗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明显和他的身份不符。

他嘴角瞬间翘了起来,那笑意比AK还难压:

“呵呵,我原来是堂堂一等侯家的世子啊,谁敢杀我?”

欧县令听后眸光大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你的意思,在屠夫身上见过那块玉佩?”

曲奇志点了点头:

“不错。”

“我偶然一次经过屠夫的肉摊,见他把玩一块玉佩。”

“瞄了几眼,正和京城里那几位公子哥随从们的描述相符。”

“哦,原来如此。”欧县令脸色阴沉下来,眯着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曲奇志,让后者心里直发毛。

过了半天,欧县令才冷笑了几声,一脸玩味地说道:

“这可就有意思了。”

“你明知镇国公在寻私生子,本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屠夫,领的赏钱足够让你一个小小的书童一辈子衣食无忧。”

“你却隐而不报,这是为何?”

“恐怕所图甚大吧?”

“你打的是那块玉佩的主意。”

“你小子真是狼子野心。”

曲奇志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不由得冷汗直冒,故作镇定地说道:

“欧青天,您这就错怪我了。”

“小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上报,不意竟发生了变故。”

“着实可惜的…很呢。”

欧县令什么人没见过,曲奇志这点伎俩哪瞒得过他那双老眼,他非笑非笑地说道:

“恐怕那四个傻缺绑架屠夫的女儿,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吧。”

“等屠夫被打成重伤之后,你趁机偷了他的玉佩,就要到京城认亲了。”

“可是你千算万算没料到,那屠夫身手太厉害了,你根本没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曲奇志见欧县令完全猜出了自己的计划,索性也就不装了,梗着脖子说道:

“欧青天果然心思缜密,洞若观火。”

“不错,这就是我的计划。”

“今天,我特意想请欧青天助我一臂之力。”

“现在,您已经把他得罪了,那屠夫心眼极小,睚眦必报。”

“等他认亲之时,就是欧青天人头落地之日。”

“不如,放火烧了别院。”

“那几个废物,死不足惜。”

“而我拿了玉佩,成了镇国公世子,欧青天,你就是我大恩人,以后必定平步青云。”

欧县令老眸闪烁,似乎意有所动,沉思了一番之后,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姑且假设那块玉佩是真的,但事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的简单。”

“镇国公的外甥易纵天,可是一直盯着这件事呢。”

“他一直想过继给镇国公,承袭世子之位。”

“哼,你到了京城能斗得过他?”

“就算是真的玉佩也会被他判定为假的,搞不好没见到镇国公,你脑袋就搬家了。”

“呵呵,镇国公府邸,里里外外可都是他的人。”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不经过他的许可,便见到镇国公吧?”

曲奇志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易纵天不过是个好谋无断的酒囊饭袋之辈罢了,拿捏他那是轻轻松松。”

“我自有办法认亲,这就不需要欧青天操心了。”

欧县令犹豫了一下,淡淡道:

“你先回去吧,容我再想想。”

曲奇声有些急了:

“欧青天,您可要好好考虑啊。”

“就算你跟易纵天上报了这件事,顶多搏得一个好感罢了。”

“他已经将世子之位当作囊中之物,你的举动,在他眼里,最多算是锦上添花。”

“至于那屠夫,不过是一个胸无点墨的无脑莽夫罢了。”

“你就算把他的身世告诉他,他去了京城也不过是死在易纵天一众爪牙的刀口之下。”

“易纵天的那些打手个个身手不凡,可不是你那些只会些许皮毛功夫的衙役所能比的。”

“投资我,你才能收益最大化,是最好的选择。”

欧县令心中冷笑,如果只是找个人拿着玉佩去京城认亲的话,你未必就是唯一的选择。

我找个亲信或者侄子,外甥之类的,不比你靠谱多了?

不过,他也明白,论机敏程度,自己亲戚年轻一辈中没人比得上曲奇志。

毕竟,曲志奇好大的手笔,下了这么一盘大棋。

他摆了摆手:

“走吧。”

说着转身朝内院走去。

待他背影完全消失后,曲志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老东西目光短浅,做事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未必可靠。”

别院里,果瓜蔬菜和米肉一应俱全,华清早上醒来后,吃过早饭,便在一个房间中拿着铁锹挖起地道。

他不知道欧县令在他们三人中会选择谁,所以还是多一手准备比较好。

喝了灵泉液的他,臂力过人,进展倒也喜人。

至于挖出来的土,让千机收进了空间中,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趴在墙头监视他的人,见不到他,倒也不敢行动。

到了傍晚,四家又用木箱装了钱财,让家丁抬了进来。

华清打开大厅的门,搬进了大厅中。

继续这么给钱,也不是办法,四位恶少的父母们急的团团转。

真要按华清的要求给出四十万两银子,宝贝儿子没赎出来之前,他们恐怕就要先破产了。

就算赎出来有什么用?

一家人要睡马路,喝西北风了。

甚至有人一度提出来,要去外面找土匪,让他们救自己的宝贝儿子。

毕竟请土匪,也花不了多少钱。

他们围着县令,把他的头都吵大了。

县令表面上急的很,内心却风平浪静,劝他们尽量交银子,而不是交银票。

理由嘛,就是银票揣在怀里就带走了。

银子越多越难带走,绑匪带着大量银子行动不便,有利于县衙追人。

又等了三四天,见这些恶少的父母们实在是筹不动钱了,便说自己找到营救方法了。

让他们撤走了家丁,自己则增派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