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就后怕,幸亏自己没有被贪念冲昏了头脑,否则自己早就身尸异处了。
想到这里,他再也不敢多做停留,连忙打马掉头,狠狠地抽了马鞭几下。
那匹马吃痛,嘶鸣一声,飞也似的朝着林河城狂奔而去。
华清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口中轻声抱怨:
“真是的,连口热饭也吃不安稳。”
城主府。
杜陶听着报信人的汇报,脸色越发阴沉起来,眼中满是惊愕与震怒:
“全部死了?!”
“这小子倒有两把刷子。”
他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那臭小子竟然敢把苗阳和十几个护城队员全部杀死,简直不把我杜某放在眼里!”
“哼,我倒要看看,这狂妄之徒究竟有何本事。”
言罢,杜陶身形一闪,凌空而起,快速向着城外疾掠而去。
不多时,杜陶便已来到城外上空,恰在此时,华清正策马狂奔而来。
杜陶悬浮于半空之中,俯瞰着下方的华清,犹如苍鹰锁定猎物一般,怒吼声响彻四野:
“好你个大胆狂徒,真当我林河城无人可制你吗?”
华清闻声勒住缰绳,抬首望向空中的杜陶,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阴笑:
“少在这装腔作势了,林河城过往遭受土匪劫掠,我也出过不少力,杜城主,相信你心里清楚得很。”
“我与袁家有血海深仇,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与你何干?”
“识趣的话,就赶紧给我滚远点,别来趟这趟浑水!”
杜陶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
“哈哈,果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你与袁家的事,我是不关心,但你杀了我十几名下属。”
“若不将你拿下为他们报仇,日后我杜某人还如何在这林河城立足,谁还肯死心塌地地追随于我?”
华清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废话的了。”
话音未落,华清右手迅速结印,屈指一弹,一枚冰锥带着刺骨的寒意,朝着杜陶呼啸而去。
袁家的几名弟子恰在此时回城,远远便望见半空中光芒闪烁,定睛一看,其中一人竟是华清。
见他与城主斗得难解难分,这几人吓得脸色惨白,不敢贸然参战。
他们急忙马头,拼了命地往城里奔去,一心只想尽快将此事告知袁俊逸。
此时,华清与杜陶的战斗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
华清双手舞动间,寒气四溢,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冰棱如同利刃一般在他身旁悬浮。
随着他的手印变幻,朝着杜陶飞射而去。
杜陶也不甘示弱,他周身火焰熊熊燃烧,每一次出手都带着炙热的高温,将那些冰棱瞬间融化成水汽,发出“滋滋”的声响。
华清眼神冰冷,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猛地一合,刹那间,天空中出现了无数冰锥,密密麻麻地朝着杜陶笼罩而去。
杜陶见状,大喝一声,全身火焰猛地高涨,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盾,将那些冰锥尽数抵挡在外。
然而,华清怎会就此罢休,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杜陶身后,双手结印,一座巨大的冰山凭空出现,朝着杜陶狠狠砸下。
杜陶来不及躲避,被冰山砸了个正着,顿时口吐鲜血,身形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朝着地面坠落。
但杜陶毕竟也是一方强者,在落地的瞬间,他强行稳住身形,双手快速结印,地面上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火圈,将华清困在其中。
华清冷哼一声,双手舞动,冰潮层出不穷,将那火圈渐渐冻结。
杜陶见状,咬了咬牙,再次催动灵力,火圈中火焰瞬间暴涨,与那不断侵蚀的寒冰相互抗衡。
华清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意。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随后猛地分开,一道巨大的冰龙咆哮着从他手中飞出,朝着杜陶扑去。
杜陶脸色大变,连忙将全身火焰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火墙。
冰龙与火墙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强大的冲击力将两人都震飞出去。
华清身形在空中一滞,眼神中杀意尽显,双手迅速凝结灵力。
刹那间,三道冰枪在他手中成型,带着破风之声,如闪电般朝着杜陶疾射而去。
杜陶躲避不及,冰枪贯穿了他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
他重伤的身躯地朝着地面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破损的血袋,生命气息迅速消散。
华清手持散发着刺骨寒气的冰剑,一步步缓缓走向杜陶,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死亡的节奏上。
最终,他站在了杜陶身前,抬脚重重地踩在杜陶的胸膛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城主,冷冷说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既如此,那就乖乖受死吧。”
杜陶感受到死亡的临近,心中满是恐惧,他顾不得往日的尊严,急忙求饶道:
“贤侄,这都是误会啊!留我一命可好?”
“我可以助你一起对付袁俊逸,凭我们二人之力,定能轻松杀死他。”
华清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不需要。”
说罢,手中冰剑毫不犹豫地刺向杜陶的丹田。
只听“噗”的一声,杜陶的金丹瞬间破碎,他瞪大了双眼,惨叫连连,脸上满是绝望与不甘。
华清紧接着手起剑落,一道寒光闪过,杜陶的脑袋滚落一旁,鲜血染红了地面。
周围众人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惊恐地转身逃跑,边跑边喊:
“不好了,城主被杀了!”
空中。
袁俊逸带着三位家老快速飞来。
当他看到华清杀死杜陶那一幕时,眸中闪过一抹惊色,低声道:
“杜城主好歹是金丹初期的修士,居然会败在这小子手中。”
“看来这一年来,这小子修为精进不少。”
“若放过他,日后我袁家怕是要遭受灭顶之灾,被他任意践踏。”
“今日必须灭了这小子,以绝后患。”
三位家老忙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