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古灵、江明源、张月月死了,死的令人匪夷所思。
套房内。
小绵将两具女尸用白色床单仔细包裹,撒上圣水。
“我姐不可能开门,门外是谁都不会开。”
古川神情凝重,指着张月月,胸腔里憋着一股怒气。
“我姐也不可能杀她,她更不可能打得过金刚芭比!”
说到这儿,古川瞪着李睿渊,“是你吧,杀人魔。”
李睿渊嗤鼻一笑,“你觉得我能干过一头熊?”
古川倏然抬起拳头,狠狠砸向李睿渊的脸,愤然大吼:“不是你还有谁!”
李睿渊被打了个趔趄,眸色变得阴沉。
但他没有还手,不想窝里斗,让杀人魔捡了漏子。
李睿渊掏出在房门口捡的空针管,语气格外认真:“麻醉,嫁祸,懂?”
古川沉闷地喷出鼻息,暂且不想追究真假。
他看着开始跳大神的小绵,问道:“你不是说不开门就没事吗?江明源怎么死了?”
此人的死法可谓是惨不忍睹,李睿渊说是被活扒了皮,抽筋拆骨,生生疼死的。
天哟,古川都不敢想象这过程。
绝对是厉诡干的,杀人魔没这闲工夫。
而江明源允许诡进屋,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
小棉冷冰冰道:“他之前专门要没死过人的房间,如他所愿。”
“江明源打开了生死界限,没有冤魂的保护,结果就是这样。”
古川听到脚步声,扭头瞥了驴子和许弘文一眼,故意扬起声音。
“江明源知道开门的后果,他不会主动找死。”
“铁定是杀人魔阴了他一手,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撬了他的锁!”
许弘文像是被点醒了,顿时看向李睿渊,“你会开锁,你是杀人魔。”
再一次被指认,李睿渊深深呼出滚烫的浊气,一字一顿。
“是我把江明源的门打开了,但我不是杀人魔。”
李睿渊耐心解释,“我只是看不惯他为了拉拢人,搔首弄姿,装模做样,恶心。”
古灵就喜欢这种文质彬彬、温柔大暖男类型,久而久之,恐怕真会上了心。
这可不行,谁都不能散发恋爱的酸臭味,他看着容易长鸡眼。
有他在,不管是谁,这辈子都幸福不了一点儿。
李睿渊即刻道:“我这也是在帮齐绪,江明源当着他的面挖墙脚,我帮忙处理掉,你还得感谢我。”
“你什么意思。”古川满脸写着不悦,整个人仿佛一点就爆的炸药桶。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姐是很随便的人,臭男人花言巧语几句就跟着跑了是吧。”
“你欺负她现在不会说话!泼污水是吧!”
“呐呐呐....”李睿渊眼里透着无辜:“我没这么认为,是你自己编的。”
他不等古川开口,盯着驴子话锋一转:“是你,你从到这儿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什么暴怒嫉妒,就是要骗我们踩雷,借诡异杀光所有人!”
吕言谋一听,睁大了眼,“你胡说什么!”
他抬手指着李睿渊鼻尖,铿锵有力:“明明就是你!”
“张月月是你撺掇来引诱我触发死亡条件的!这事就你会干!你干了还不止一次!”
“要说你不是杀人魔,诡都不信!”
李睿渊顿时明白了,自己在1V3,这三个狗杂碎都在针对他。
他捋起袖子,揉了几下腮帮子,开喷。
“凭什么是我?凭什么不是他?!”
李睿渊紧盯古川:“整天顶着一张正义的脸,装疯卖傻!企图洗清嫌疑!”
”你以为你公开了消息,就能说明你是个好人了?”
“我告诉你!你越是摆出努力找杀人魔的劲儿!你就越有问题!”
古川不乐意了,沉声道:“李睿渊,你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
“我就想获得mvp结算大礼包怎么了?试问谁不想得到?”
“还没问题的人越有问题,你给我拿出证据!别空口白牙胡乱泼脏水!!”
李睿渊逮住缺口,双手重重拍着大门,声嘶力竭。
“那你们也给我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证死我是杀人魔!不然我死都不认!”
闻言,古川本想把杀人魔的锅甩李睿渊头上,那人有麻醉针管不是么。
可他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对象,更加可疑。
古川抬手指着许弘文,一本正经:“是他,绝对是他。”
“季温和孙玉珍被缝住了五官,用的是黑线。”
“他昨儿在用缝纫线做娃娃,走的时候忘拿了。”
“我去瞧,你们猜怎么着,少了个黑的!藏起来打算下次在用是吧!!”
许弘文板起脸,冷言冷语:“我从房间抽屉里拿的时候就没黑的。”
“再说,谁规定针线盒里必须有黑线,没有就是没有。”
“你给我嘴硬!”古川二话不说,当即强行搜兜。
这一下,直接掏出了用剩一半的缝纫黑线,上面还插着一根针。
古川得意洋洋,缓缓给众人都看了一圈,“怎么说,这是铁证吧。”
他摊开手掌,将铁证戳到许弘文脸上,“你缝什么能用这么多,小娃娃?啊?”
许弘文呆呆地摸着口袋,随即怒视吕言谋:“是你,你嫁祸我!”
“刚来第一晚,你趁我和齐绪睡觉时,杀了季温和孙玉珍!”
“怕人家报复,就缝住五官!”
“回来把缝纫线塞我口袋里,又怕我有所察觉,同时一脚把我蹬到地上掩饰!”
吕言谋诧异地张大了嘴。
这脏水泼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好像真成了他干的!
吕言谋立刻稳住心神,不能陷入自证陷阱,证不明白的。
他沉着冷静:“为什么不是齐绪?”
许弘文理所应当:“他扭了脚,走路都费劲,能打得过谁?”
古川只觉事情越来越乱,随即翻起旧帐:“李睿渊手里有麻醉剂,我看见了。”
“我被嫁祸!要跟你说多少次!”李睿渊急头白脸的反驳。
“你居然还有麻醉剂!古灵是你杀的没跑了!”吕言谋当即就要将李睿渊绳之以法,“古川帮忙!”
“来了!”
许弘文木讷地站在原地,如醍醐灌顶,眼神瞬间清澈了。
医疗箱,箱子是手术急救医疗箱,并非家庭常备款式。
所以,里面一定有麻药之类的药品,但是没有。
当时齐绪腿断了,疼得嗷嗷叫,他找到后没细想,只想看笑话。
如今想来....那人未雨绸缪,做了不少要杀人的准备工作。.
许弘文垂低了双眸,眸光暗暗流转。
齐绪把自己搞成了残废,扮演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可这不就是那人的惯用伎俩么,扮猪吃虎。
许弘文看着叠高高的三人,默默退了几步。
他快速回到屋内,关门上锁。
吕言谋听见轻微的锁声,看向空荡荡的走廊,若有所思。
接着,他用力扯起古川,盯着胡乱挥动手臂的李睿渊,“我们或许都错了。”
李睿渊安静下来:“你是说齐绪。”
“不确定。”吕言谋微微皱起眉,望着许弘文离开的方向:“但我们怕是没有杀他的机会了。”
李睿渊嗤鼻一哼,眼神阴冷。
想赢,哪这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