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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京港盛宠 > 第84章 宋与晴是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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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到宋万兴死的那天,也没能跨越这道鸿沟。

宋与幼眸子落在那双手上,似讥似讽地笑了下,没有理会。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去医院?别给我搞赎罪那一套,母亲活着的时候不做,死了又做给谁看?”

宋万兴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的确是想这么做的。

在他心底,舒兰永远是他唯一的妻子。

当年事业压力大时,他经常靠抽烟来缓解情绪。

那时舒兰总站在身后扶着他的肩劝,“少抽些,当心以后得了肺癌。”

他总不以为意,还嫌她啰嗦,不懂自己。

如今谁也没想到,最终他真的会得肺癌。

他嘶哑着声音,咳嗽着说出藏在心底的真实想法。

“我想早点去见舒兰……想赶在她投胎之前,亲口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宋与幼坐在沙发上,精致瑰丽的五官隐匿于光影交错下,她没有急着反驳,继续提问道:“结婚30年,你出轨了35年,从相恋开始,你就背地里和隋雪英勾搭在了一起,我很好奇,在你心里,究竟是母亲重要一些,还是隋雪英重要一些?”

这个问题,是母亲临死前问的。

那时她双眼空洞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眼角孤独的淌着泪,房间里站满了女佣,全没有任何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换做现在,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

她很想帮母亲问一问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问一问她所谓的父亲。

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母亲?

宋万兴瞧着那张与舒兰七八分相似的脸,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胸膛蓦然传来一阵剧痛,他脸色一白,伸手捂住胸口,等待那股痛意过去。

良久,宋万兴看上去更颓废了一些,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又在不经意间伸手抹了去,随后才颤着声回答:“我的心里,从来只有舒兰一个人。”

当年的事,其实怪他。

若不是隋雪英趁他醉酒爬上他的床,还因为这样就有了孩子,他也不会和对方牵扯这么多。

归根结底,高门大户的人最注重的是血脉正宗,他宋家的孩子,不可能任其在外面养大。

但他从来没想过要破坏自己的婚姻。

只是那时宋氏重新步入正轨,他的心飘了,人也跟着飘了。

所以才会在舒兰知道这件事,发着脾气对他说要离婚时,才会那样冷漠的对待对方。

可没人知道,深夜里,得知舒兰得了不治之症的时候,他偷偷哭过多少次。

从小到大,舒兰一直像个太阳一样温暖着他,儿时父亲不重视他,把他当做最没用的儿子,是舒兰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给他鼓励,给他希望,让他有勇气奋斗,最终打败所有人成为了继承人。

可当他真的拥有一切的时候,居然试图模仿旧社会,企图把隋雪英接到家里来。

现在想想,如果当初他没有这样做,如果他当初把所有心思都花在舒兰身上,又怎么会任由她得白血病,从鼻子里流干了所有血离他而去呢?

宋与幼静静地瞧着宋万兴,许久后,她站了起来。

“你真想死,我拦不住。但有两句话事先说好。

一,我已经顺着你的心意放过了宋与晴,但你要跟我说清楚,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二,如果被我知道,你死后将财产分给了和隋雪英有关的任何一个子女,就休想让我把你和母亲合葬在一起,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找她的墓。

还有,从明天开始,乖乖的滚去医院看病,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有子女孝顺。”

说完这些话,宋与幼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初冬的风带着萧瑟的落叶气息吹进房间。

奇异的,才打开不到几分钟,难闻刺鼻的药味就真的冲散了不少。

转过头,她环臂等着宋万兴的答复。

宋万兴安静了一会儿,眼角的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宋与晴,是你的亲姐姐……”

宋与幼眼球微微一缩,“你在说什么屁话……”

但看着宋万兴沉痛暗沉的眼睛,她将后面的话慢慢咽了回去。

——

“隋雪英只生了一个儿子,并不是真的双胞胎。真正怀了双胞胎的,是你的母亲。

当年你母亲怀你们的时候,肚子格外大,那时也是我竞争事业的关键期,父亲又格外重视血脉的传承,为了不让宋家的人看出来,加害我的孩子,我和你母亲做下决定,将你们送到清幽镇的孤儿院处,安心养胎。

为了不被人追查到,在这期间,你母亲硬是忍着不适没有去医院做检查,直到生产在即,你母亲疼晕了过去,送到医院一检查才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双胞胎女儿。

那时我刚好被隋雪英念得心烦,她一直吵着想再和我生个女儿,于是将计就计,我便将先出生的那个孩子,给了隋雪英,并对她说这是我通过别的渠道得到的孩子,让她好生料养。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宋与晴对你做着很过分的事,也不祈求你能原谅你亲姐姐,但是你一定要答应爸爸,那是你母亲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留她一条命。”

从宋家出来,宋与幼坐在停放在地下车库的豪车上时,脑袋里还在不断回想着这些话。

宋与晴是她亲姐姐?

呵。

去他m的狗屁。

她启动车子,脚下用力轰着油门疾驰而出。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雨。

滴沥滴沥,落在挡风玻璃上。

不是漂泊般的大雨点,而是绵绵密密的,像是细绒,持续不断。

让她更加心烦气躁。

宋与幼一路将车开到了京港一处墓园。

将车子停下后,也没有打伞,就这么只身下了车,走进了雨幕里。

造价五百万的豪华坟墓,就如同一座小型公园似的,占地两亩左右。

宋与幼顺着台阶走上去时,一头倾斜顺滑的黑发已经被雨水浸湿,深色的大衣在寒风翻卷下,颜色愈发深邃。

她走了很久,最后终于在一个巨大的墓碑前停下。

她微仰着头,看着上面篆刻的名字,轻声开口:

“母亲,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