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传到了明贵妃的耳朵里,她勾着唇,冷笑道:
“黔驴技穷,怡笑大方。”
玉德妃笑着说道:“她只不过是一个卖弄美色,狐媚惑君、见识浅薄的妇人罢了,如何能与贵妃相比。”
明贵妃轻轻扶了扶鬓,道:“是啊,跳梁小丑罢了。”
“贵妃,这贞妃之前联合皇后谋害你,难道真的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吗?”
明贵妃:“此前我宫里走水,虽查出与凤仪宫脱不了干系,但并无直接证据证明贞妃参与其中,说明贞妃在这件事情上,牵涉不深。
本宫念在她及时施以援手的份上,给她点教训也就罢了。”
玉德妃:“你真是太大度。她假意与你交好,欺骗你的感情,可见此人阴险狡诈,行事不端。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听闻皇后两次有孕,都是因为她送的坐胎方的原因,她对皇后如此尽心尽力,很显然,她们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没有证据,并不代表里面没有她的参与。
贵妃,你要担心养虎为患啊!”
明贵妃神情一冷,“玉德妃,你说她把坐胎方给了皇后?”
“不错,此事千真万确。”
明贵妃笑了,说:“德妃好手段,凤仪宫里都能安插人进去,真是让人佩服。”
玉德妃神情松泛,“我与她在东宫的时候就开始斗了,若没有点自保手段,如何能活到今天?”
“德妃姐姐,你能不能让人把那坐胎想法子方抄写一份给我?”
玉德妃看着她,说:“你也想借助药方怀孕?”随即恍然大悟地又说道:“也对,若是贵妃你怀上龙嗣,想必皇上会很高兴的。”
明贵妃也不解释:“有劳德妃了。”
“贵妃不必客气,我这不让人想办法。”
才过了两天,玉德妃便顺利将抄写的坐胎方带了过来。
明贵妃命人将姜玉欣送来的坐胎药和嫡外祖你送来的一并取了出来。
三张药方并铺一排,对比了起来。
从皇后宫里抄出来的药方与嫡外祖母带进宫的是一样的。
“这,是什么方子?怎么用药与坐胎方竟有着八九分相似?”玉德妃狐疑的问。
明贵妃脸色冰冷,挤出一抹冷笑:“这一张,是贞妃送给我的坐胎方。”
“什么?她岂会这般好心?”玉德妃声音拔高。
随即又道:“这里面莫不是有诈吧。”
“贵妃,不如把这药方的效用去查一下,到底不是是坐胎药,一查便知。”
明贵妃摇了摇头,“不必了,以后只要她安守本份,不要来招惹本宫,便也就不追究了。”
“贵妃以德报怨,真是让人佩服。不过,这药方可否让我抄写一份带走,左右无事,我悄悄去宫外找郎中问问。”
明贵妃:“随你吧。”
几天后,玉德妃又来了锦华宫。
“贵妃,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你可知这药方是干嘛用的?”
“是干什么用的?”
玉德妃咬着牙道:“这药方服下,会令女子绝育。”
明贵妃身形晃了晃,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句话,也不禁怒火丛生。
玉德妃继续点火,“皇后和贞妃二人早就狼狈为奸,若是继续由着她们兴风作浪,还不知道有多少后宫女子被她们害。
贵妃,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肃清祸害了。”
“可是,当初的失火一事早就结案,现在我们也没有十分过硬的证据。至于这个药方,尚未对本宫造成伤害,且皇上对贞妃还余情未了,要是追究起来最多也就降位和禁足而已。
本宫要么不做,要做,就要一击即中,彻底让她们翻不了身才好。”
明贵妃眼神冷冽,透着寒光。
玉德妃微微一笑,“贵妃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