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旁边的云逸,望着沉思的郑旦,问道:“你怀疑他?”
“总感觉很陌生,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会不会…他也被刘禹锡改造了,像阿四那样。只不过这次改造的是思想。”云逸捏着下巴猜测着。
“哇哦,大师兄你好聪明!快来,让朕摸摸胸肌。”郑旦看着思考的云逸就想调戏。
云逸白了郑旦一眼,“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郑旦扯过云逸,就开始扒人家的衣服,嘻嘻撒着谎,
“我还没完全恢复啊,只恢复了一部分。就是被四皇兄抓了的那天,吓得。”
云逸扒开郑旦那毛毛躁躁的手,轻嗤道:“有了萧将军,还摸我干什么!”
“哈哈…大师兄你吃醋了?”郑旦扯着云逸靠近自己,以蚊蝇般的声音问道:“大师兄,你觉得刘禹锡在吗?”
“我把你这地方,翻了个遍,真没找到什么特别之处。或许…他画的那些,都是靠想象,并没有真正在监视你。”
郑旦颓下了身形,“是这样吗?哎…最好是…不然…我连睡觉都觉得害怕。”
暗墙后的刘禹锡笑了,“以为这么小声,我就听不到了?你害怕?你又想远离我。你还想违背誓言,和萧旭成婚。”
刘禹锡攥紧了手,以至于手指的关节都嘎嘣作响。
…………
翌日。郑旦真像模像样,穿着玄色的龙袍端坐在宣政殿的龙椅上,听文武百官上奏朝事。
不过,郑旦盯着这让自己显得威严肃穆的玄色,那脑子已经神游天外了。
郑旦想到了秦始皇。
秦始皇的龙袍是黑色的。
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秦国位于北方,属于水德,而水在五行中对应的颜色是黑色。因此,黑色在秦朝时期被视为尊贵的象征。
郑旦垂首看看自己这,领、袖皆绣满金龙,胸前到两侧宽袖对称绣着两条张牙舞爪,被祥云环绕的五爪金龙;腰封黄色,亦绣满盘旋的金龙;下摆两侧亦皆为祥云,围绕着中间一条活灵活现,傲游天际的金龙。
这样式,倒是真与秦始皇和西汉时期的龙袍有些相似。
只是,为什么是玄色?
难道,刘禹锡担心自己着黑色,萧杀之气太重,而着黄色,又少了威严,折中选了这玄色?
不过,什么都没关系,反正刘禹锡说了算。
郑旦想着想着,也不管大臣还在奏着什么了,挥了下宽大的袖,喊道:“退朝吧”,便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下,自顾自走回了后室。
郑一慌慌张张喊着“退朝”紧跟了上去,
云逸也无奈得抱着剑,双手环胸,跟紧了前面那人。
再然后,就是群臣高呼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旦仰进了御书房的摇椅,一手拿着金扇摩挲着,一手握着小紫砂壶,时不时来上一口,观瞧着刘禹锡默不作声进了御书房,束好了宽袖,端坐在龙案前,开始处理那快有一臂高的奏折。
郑旦总是耐不住这样的寂寞的…
良久…
“朕今日的表现,刘大人可还满意?”
郑旦这阴阳怪气,让一旁的郑一身形都晃了晃,
云逸则不满道:“你表现差极了,你哪像个皇帝?上朝走神,下朝刘大人处理政务,你光捡现成的?”
“大师兄说的是,那不如…皇位禅让给禹锡如何?”郑旦的眼神没从刘禹锡身上挪开。
“你!你竟是如此不成器!”云逸气恼。
郑旦自是不在意云逸说什么的,看着依然一言不发的刘禹锡,郑旦莫名心里窝着火,起身走到刘禹锡身边,用那金扇抬起刘禹锡的下颌,凑近了刘禹锡的眼眸,
“刘大人真好看。刘大人不同意朕娶萧旭,娶你如何?”
刘禹锡自知郑旦又在作妖,平淡道:“微臣,求之不得。”
郑旦仰头哈哈大笑,跟着又凑到刘禹锡耳边,还变态得盯着刘禹锡那白皙的耳垂,阴恻恻嘲讽道:“你想得美!”
望着刘禹锡忽然铁青的脸,郑旦放声大笑,好似出了什么恶气似的,接着招呼已经目瞪口呆的云逸,
开怀道:“哎呀…舒服…大师兄,走,跟朕去找人排练节目,朕要弄一台晚会欢迎绍玉和腾峰。”
郑一又是一阵手足无措,看看刘禹锡,又看看走远的郑旦,慌慌张张跟上郑旦。
郑二则看着眼角划下泪珠的刘禹锡,怯懦道:“宰相大人,您…没事吧?”
刘禹锡深吸了口气,闭了眼眸。
饶是这样,刘禹锡也掩饰不住那微微颤抖的身形和夺眶而出的泪水,
颇有一种,这一切都是自己上赶着为人家做的,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感觉。
出了御书房,已经恢复记忆的郑旦先让云逸去弄了化功散,打算按纪管家的主意,废了刘禹锡的武功,以确保萧旭、无双、云逸几人的安全。
云逸望着郑旦那严肃的神情,也是不敢多言。
接下来的几天,郑旦紧锣密鼓得安排了一场类似春晚的小型晚会,甚至亲自参与了道具、服饰的制作。
织造局忙的一批,按郑旦的要求做着些完全没见过,更没做过的演出服,甚至包括郑旦要的一套西服。
当然,和声署也忙的不可开交,按照郑旦哼唱的曲谱要求,安排的乐师和优伶一遍遍排练着。郑旦直接给人家起名叫“王的乐队”。
除了和声署的伶人,舞姬。郑旦身边的人,一个也没逃脱。
比如,郑旦让萧旭、无双、云逸三人跳街舞,毕竟武功高强,练街舞的几个动作也不在话下。
郑一、郑二竟然是岳云鹏、孙悦的相声《杂学唱》。没办法,郑旦喜欢岳云鹏相声,台本记得个七七八八,记不住的现场胡咧咧。
有了相声,那是缺不了小品的,沈文渊和小镇北侯倾情出演了赵本山的小品《相亲》。
纪管家和挂件,一老一少则是来了一套少林寺的棍法,全凭郑旦记忆里的动作,再加上太保等人的创新。
当然也少不了刘禹锡,毕竟郑旦还要趁机给人家下药。郑旦突然想到了那个变态的梦,于是便让刘禹锡着红袍,在白绸上来一场杂技“空中飞人”,定然美得不可方物。
而且这样,刘禹锡顾着做动作,又离自己远,方便自己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