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帮一个老板做阵法,困住了几十个被大火烧死的冤魂。
导致那些冤魂无法去投胎。
为了镇压那些冤魂。
长远又在事发的大楼里杀了四个人。
用他们的血,摆了一个人血太极。
杀死长远的,就是之前住这个小院的师姐。
那位师姐并不是师父的徒弟,也不是其他师叔的弟子。
是师父一个好友的孙女。
听师父说,他的那位好友非常厉害。
以前凭借一己之力,镇压过一只飞僵。
只是那样的能人,也逃不过生老病死。
清远道长让韩言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
他现外貌与常人无异,一般人看不出他的异常。
以前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
“是。”韩言应道。
清远道长也没了之前那般严肃,离开前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衣服。
笑着说:“这衣服还怪好看的,你也别整日穿道袍了。
年轻人,穿的有活力一点。”
韩言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行,一会儿就让程义把链接发过来。
他多买几件。
从小院出来,他准备回饭堂去拿行李箱。
途中碰到恒文师兄。
师兄说恒远师兄已经把他的行李箱,丢到他自己住的小院子去了。
韩言回到小院洗个澡,美美的睡一觉。
第二天在道观吃完早饭后,一蹦一跳的下山回家去。
到家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给他爸打电话,他才知道今天他姐要带男朋友回来。
他们俩出去买菜去了。
奶奶也上街去理发,买新衣服去了。
韩言没带钥匙,从围墙翻进去。
落地的时候,一脚踩在狗尾巴上。
给大黑狗疼的“嗷呜嗷呜”叫。
张着嘴就要咬人。
牙齿都到腿边了。
结果闻着味儿不对。
心虚的眼珠往上翻。
看到是韩言的时候,一整个狗激动的跳起来往他身上扑。
黑狗名字叫大福。
是三年前他去帮人看风水的时候,在草垛下面捡回来的。
那时候刚下过大雨。
他从小路过的时候,听到草垛下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以为是有蛇。
那条小路经常有人走,要是蛇突然窜出来把人咬一口,那就麻烦了。
他从路边捡了一根棍子过去。
往草垛里面戳了两下,软软的。
用棍子把稻草挑开,看到是一只浑身湿透、在打颤的小奶狗。
小狗看到他的时候,即使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还是坚持往他这边走。
他看小狗可怜,就给捡回去了。
他还记得,他把狗崽崽抓到手上的时候。
那狗崽崽比他巴掌还要小一点。
那天他没有回山上,而是回了家里。
一边用吹风机给狗吹毛,一边给他妈发消息,让他妈买牛奶。
还用他姐的帽子,给小狗做了一个窝。
他爸回来看到那么小一只狗。
问他从哪里抓来的,赶紧给狗妈妈送回去。
他说是在乡下田埂旁边的草垛里捡的。
当时没看到有大狗在旁边,也没看到其他小狗。
“它可能是被丢掉的吧。”韩言说。
他爸听后也没再说什么。
带都带回来了,只能尽力养活吧。
他妈妈刚把牛奶买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拿碗倒给小狗倒牛奶。
“喂狗啊,我还以为是你要喝。”
谢雯娆拍了一下旁边桌上的牛奶:“我还买了两箱。”
“晚点我再去给你买点水果,你到时候一起拿上山跟你师兄他们一起吃吧。”
韩言撸了一下不停往自己身上蹦跶的大狗。
三年了,时间过的好快啊。
他坐在院子里打了三把游戏。
输的太惨了。
又放下手机抱着狗躺在屋檐下面睡觉。
没等到他爸妈,他姐先回来了。
“哟,韩言,你怎么躺屋檐下面睡啊?”
“没带钥匙。”他用手抹了一把脸。
他们家是自建的三层小楼。
以前他没带钥匙,都是顺着围墙爬上二楼窗户。
然后再从三楼阳台上的门进去。
三楼阳台的门一般不锁。
直到说后来他们家被偷了。
查监控的时候,看到小偷走的完全是和他一样的路线。
应该是他翻墙进屋的时候,被踩点的小偷给瞧见了。
之后他妈就把三楼阳台的门给反锁了。
还在二楼的位置装了玻璃碎片,也爬不上去了。
他妈为了防止他弄丢钥匙,给他买了条链子挂脖子上。
他昨天洗澡的时候摘下来放在厕所,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了。
他往韩如心身后看了一眼,疑惑问她:“妈不是说你是带男朋友回来吗?
你男朋友呢?”
“在外面停车呢。”
她说完后,从包里拿钥匙开门。
韩言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刚准备转身进屋,脚边的大福突然站起来,狂叫着朝门口的方向冲过去。
“喂喂喂。”
吓得韩言赶紧跑过去,先拽了一下它的尾巴。
然后往下拽住它的后腿把它拉了回来。
但大福仍旧不依不饶的对着门口狂吠。
韩言抬头,看到一个穿牛仔外套的男人提着水果,一脸害怕的站在那里不敢动。
这就是他未来的姐夫吧。
他箍住大福的狗脖子,把它往屋里带。
不好意思的对未来姐夫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大福平时很乖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
韩言说着,脸色慢慢变了。
他看到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婴儿,慢慢爬上了他未来姐夫的肩膀。
他姐已经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屋里拿了狗绳出来。
附和着韩言的话说:“是啊,大福平时可乖了,即使有陌生人也是吠几声,把人赶走就完事了。
怎么见了你,直往上扑呢?”
韩如心开玩笑似的,问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周开陆:“是不是你在外面干了什么亏心事啊?”
俗话说,燕子不进苦寒门,家狗不咬新女婿。
一向乖巧的大福如此反常,韩如心心里也打了鼓。
韩言也看出她姐不对劲。
语气听着像是开玩笑,但看向周开陆的眼神里全是审视。
似要把周开陆生吞活剥了一样。
“心心,你胡说什么?”
周开陆努力克服对大福的恐惧,小心翼翼走进屋来。
他笑着对韩如心说:“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
韩如心冷哼了一声,转身进屋了。
狗绳也没给韩言。
反而说:“既然如此,大福也不用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