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夫人这日又将吴妈妈唤了来,不同于上次的是,她这次对吴妈妈好生客气。
“吴妈妈,这么多年以来,我对你还是不错的吧!不如你跟我讲讲相爷在你那到底有没有看上哪位姑娘?”
吴妈妈喝了口茶,要死哦,她怎么敢把相爷的事情捅出来。
“夫人,我就是怡春院一个跑腿的妈妈,哪里会知道相爷的事情,您还是等他回来问他吧!”
“好!那我再问你,你可知道相爷最近的计划?”相爷夫人死死盯住吴妈妈的眼睛。
一听到计划,吴妈妈顿时惊出来一身冷汗,这是哪个胆大的走漏了风声。
“夫人,我真不知道啊!相爷的事情哪是我们这种奴才能过问的呀!”吴妈妈赶忙站起身来,然后跪在地上不停地给相爷夫人磕头。
相爷夫人眼神犀利,她才不信吴妈妈毫不知情,“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几个家丁立刻上前抓住吴妈妈,不管她如何求饶,还是把她拖到了院子里。
“狠狠地打!看她还嘴硬!”相爷夫人坐在屋子里,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吴妈妈被打得皮开肉绽,却始终不肯透露相爷的计划。
就在这时,相爷回来了。他看到这个情景,连忙制止了家丁,“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住手!”
正当家丁们左右为难的时候,相爷夫人走了出来“老爷,她就是一个老奴才,做错了事,妾身难道不能教训教训她吗?”
“荒唐!她好歹也是怡春院管事的妈妈,不是我们府上的下人,还不至于对她用此手段!”司徒墉愤怒的吼着他的夫人。
“哼!你就知道向着她!有本事你去怡春院过去,还回什么相府!”他的夫人丝毫不肯让步。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吴妈妈,你还能起来回话吗?”
司徒墉见吴妈妈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
“能,老奴还有口气在!”吴妈妈心想今日若不是讲个明白,怕是日后夫人又会来找自己麻烦的,到时候就不像今天这般容易脱身了。
“本相问你,究竟发生了何事?”司徒墉转身准备扶起吴妈妈,只见她面色苍白,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
“回相爷,老奴今日是被夫人给唤来的,进府后夫人便询问老奴关于相爷您的事情,老奴什么都没说,夫人就要惩罚老奴。”吴妈妈哭着说道。
被点到名的夫人倒是没有反驳,她也希望相爷今日能给自己一个答复。
司徒墉听后,心中明白了几分,他瞪了夫人一眼,“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动府里的任何人!还有,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来插手。”
说完,他便带着吴妈妈离开了。留下夫人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相爷,您就这么纵容她吗?”吴妈妈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不过是个妇道人家,不必与她计较,本相还有正事要问你。”司徒墉严肃地说。
“相爷请讲。”
“最近城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向?尤其是跟官场有关的。”司徒墉压低声音说。
吴妈妈想了想,“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听说祁王爷在丰州救了那群中毒的百姓和伤员,如今在丰州城的威望比上官将军都高呢!”
“是嘛!那小子还真是好命,没死成就算了,还白捡了个便宜!”
“此外,老奴还听闻皇上龙体欠安,宫里的太医们束手无策,据说已经贴出告示,招揽天下名医进宫为皇上诊治。”吴妈妈补充道。
司徒墉心头一紧,皇帝病重可不是小事,如果能治好皇帝的病,那可是大功一件。
他暗自思忖着,或许这是一个机会,若是能借此机会得到皇上的信任,那在朝堂上就不用经常受欧阳明那老小子的压迫了……
“相爷,您在想什么?”吴妈妈见司徒墉沉默不语,轻声问道。
司徒墉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吴妈妈,你先回怡春院吧,今日的事算是夫人无理取闹,回头,你去账房多支五百两,算是你今日的医药费!”
吴妈妈一听,顿时感动的老泪纵横“老奴谢谢相爷体恤!”
“嗯,你也跟了本相这么多年了,怡春院你打理的一向让本相放心,对了,阿紫一事你今日可有透出来半个字?”司徒墉有些不放心,还是问了问。
“相爷放心,老奴提都没提过阿紫姑娘这么个人,但老奴猜想怕是夫人在什么人那里听到了什么?”
从别人嘴里听到的,这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有谁专门跑到她面前来嚼舌根?
司徒墉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