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风抬头，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女生，愣了下，“姜小姐，这么晚了，你出门干什么？”
“那你呢。”姜阮柠不答反问道，“这么晚了，你出门干什么？”
“局子里刚接到一起报案。”秦风对她没有隐瞒，“有人跳楼自杀了。”
“不是有值班的警察吗？怎么要你去？”
“嗯，有同事值班的，只是恰好他老婆要生了，他得马上赶回家，就打电话给我，让我替他去。”
“你呢。”秦风又问道，“肚子饿了出去吃夜宵？还是……”
“有个工地上闹鬼了，我去看一看。”姜阮柠也没隐瞒。
秦风听得脸色一变。
“闹鬼？会有危险吗？”
“问题不大。”姜阮柠朝楼下走去。
秦风立刻跟上她。
“你说的那个工地在哪里？顺路的话我送你过去。”
姜阮柠把地址告诉了他。
“还真是顺路。”秦风说，“我要去的地方，就在工地对面。”
姜阮柠转过头看向他。
秦风和她目光对上，心跳不由得加快：“是真的顺路，不是骗你的。”
“嗯。”姜阮柠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秦风看着她走出楼道。
心跳不但没有平缓一些，反而越跳越快了。
*
姜阮柠坐秦风的车到了工地。
各自分开后，她朝着工地走去。
张全在外面等着她。
看到她从车上下来，就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大师。”张全恭敬道，“这么晚了，还要麻烦您跑一趟。”
工地上还亮着灯。
四周一片寂静。
安静到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姜阮柠朝着工地里扫了眼，淡声道：“他们已经出来了。”
他们？
哪个他们？
张全表情有些迟钝，过了几秒，才反应了过来。
他脸色不由得一变，下意识的就朝姜阮柠走了两步，离得她更近了一些，才觉得稍稍有了点安全感。
一股风吹过来。
张全竟觉得有点冷。
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紧张兮兮的四处张望：“姜小姐，您说的是那些……那些鬼吗？”
“嗯。”姜阮柠神色淡然，“你没感觉到，气温下降了很多吗？”
当然是有感觉到的。
张全本来还以为是到了凌晨，气温自然下降，这会儿听她这么说，脸色又是变了下：“气温下降，和那些鬼有关吗？”
“鬼魅出现的地方，阴气都重。你觉得冷，是因为周围有阴气。”姜阮柠一抬眼，就看到了半空中漂浮着的大量黑气。
这些黑气，全都来自同一个方向。
大量的黑气聚集在工地上方，翻涌的黑气似龙卷风一般，欲将整个工地吞噬。
上百个鬼魂聚集在一起。
浓重的阴气让有灵气护身的姜阮柠都感觉到了寒冷。
何况张全只是一个普通人。
张全脸上露出惧怕的表情。
他紧跟在姜阮柠身旁，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恐惧，但一开口，声音还是有些打颤：“姜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先去闹鬼的地方看看，你要是害怕，可以不用跟着我。在原地等我即可。”姜阮柠看出了张全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