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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不好了,有人打上来了,副宗主让我请你下山。这可是咱们宗门的生死存亡之际呀,还请宗主快快随我下山呐。”

北海宗宗主刑天看了看来人,只是轻蔑的瞟了一眼,随即说道:“不过是几个小鱼小虾来到咱们北海中,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名前来禀报的北海宗弟子哭着个脸说道:“宗主,您还是下山吧,我们顶不住了。

不仅是我们抵不住了,而且咱们宗门多位长老已经被擒生死未知啊。”

北海宗宗主刑天皱起了眉头,随即问道:“你说什么?”

北海中弟子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二长老马如风,三长老潘时七,五长老郭梦阳,七长老笃悠悠,都被他们给制服了,现在人是生是死并不知道。

并且现在来人正在咱们的议事厅与副宗主纠缠,副宗主已经招架不住,特地命在下来请宗主出山,一雪前耻。”

刑天看了看来人说道:“我们北海宗这么多的长老竟然不能将对方擒拿,甚至对方已经直视我们的副宗主了,想必对方实力一定很强吧。”

这名北海东的弟子看了看在刑天旁乖巧修炼的张兰说道:“回宗主的话,来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与四长老雷军,十长老张兰都有过交手的范小建。”

张兰原本在安心的修炼突听范小贱的名字,身体不由一颤,想起了当时在范府的种种过往,尤其是范小建逼迫自己吃下众多不知名的丹药,让自己浑身难受,甚至连续拉肚子。

而与自己一同前往范府的弟子们更是出现了各种奇妙的症状,甚至有的人连性别都改变了,张兰最为庆幸的是自己虽然体会了众多的折磨,唯独性别没变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张兰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刑天的眼中,他知道张兰之所以与自己在思过崖修行,便是因为前去范府,没有将事情办妥。

为了给许家交代,也为了给北海宗弟子一个交代,只能将张兰等人带在身边,共同在思过崖思过。

仅仅是一个范小贱的名字,就像张兰面容失色,心惊胆战,想必对方一定有所手段。

刑天看向张兰说道:“据我所知,范小建不过是炼气境的修为。

凭借着某种神通将本宗弟子打败,并不是在实力上真正能够压制本宗弟子,尤其是本宗掌长老个个都是元婴境的修为,怎么可能败在范小建的手中?”

张兰与跪在地上的北海宗弟子相互对视一眼,虽然范小建是炼气境的修为,但真真实实的将北海宗弟子以及北海宗长老全部打败。

这一点在宗门众多弟子的见证下,是真真正正发生过的,如何做得了假呢?

刑天当然有些不解,凭借着他的修为在北海中是独树一帜的。

对付炼气境修为的小垃圾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但目前北海中已无人能用,仅剩下副宗主李太白的修为,在北海中众多长老当中也仅仅是中等偏上一点。

若是其他长老都败在了范小贱的手中,李太白绝对讨不到便宜。

今天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又拍了拍自己的宗主战袍,站起身来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本宗主就去灭了……”

刑天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几个光点从远方疾驰而来,速度极快,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刑天便在意不能开口。

他的嘴唇还在蠕动,眼睛却瞪得大大的,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直直的倒了下去。

张兰与北海宗弟子正在聆听宗主刑天的教诲。

发现宗主话音未落,便倒了下去,这一变故让张兰与在场众多北海宗弟子震惊不已。

只见宗主刑天的身体在地面上抽动两下,便没有了动静。

张兰急切的跑上前俯身看向宗主刑天的身体,发现刑天的脸上出现了几个孔洞。

元神气息早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刑天彻底的死了。

作为化神境的高手即使是身体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只要元神还在,便可以修复。

可仅仅是几吸的时间之下,宗主刑天的元神,便消散无数,再也无法恢复。

张兰的手以及张兰的整个躯体都在不停的颤抖。

他知道北海中一定存在着修为更高的大神级人物。

哪怕是自己稍稍动一点邪念,自己怕是要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在思过崖死过的其他北海宗弟子,一个个犹如惊弓之鸟,魂飞魄散。

在议事厅内,北海宗的副宗主李太白正与范小建等人周旋,期待宗主刑天可以出手,便能一举将几人擒拿。

可时间就是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不见有人回来,也不见宗主刑天的踪迹。

李太白的内心实在是煎熬难耐。

时间每过去1分,他的心便沉重1分,时间每过去1秒,他的心便死寂1秒。

范小建也不多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直到一个时辰过去,才有北海宗弟子急急忙忙的撞进议事厅。

李太白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但他发现来人并不是自己派去思过崖寻找宗主的北海宗弟子。

这名弟子跪在议事厅,浑身如泥一般瘫软无力,眼神飘忽,状态凄惨。

李太白急切的上前问道:“可有看到宗主?”

这名弟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摇摇头,又点点头,将李太白搞得头昏目眩。

即使他的脾气再好你忍不住了,大嘴巴直接抽在的北海宗弟子的脸上,连续十几个嘴巴,终于将这名北海宗的弟子打的清醒了一些。

哇的一声,北海宗的弟子哭出了声。

然后狠狠的抱住了李太白的大腿,哭喊道:“宗主死了,宗主死了,宗主死了。”

与此同时,聚集在议事厅外的北海宗弟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噩耗,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包括在议事厅内的李太白也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李太白俯下身去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名北海宗的弟子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宗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