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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岁岁去上课,就看到王双在跟其他人小声蛐蛐着什么,等她一过去,又都不说话了。

一看就憋着什么坏。

第一节是中医基础理论,这堂课的内容云岁岁心里早已经滚瓜烂熟,就选择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她刚坐下,其他四人就纷纷绕开她,坐到了离她最远的第一排。

虽然这个年代的大部分工农兵学员都是抱着一颗报效祖国的心,积极用功地对待学业,很少有人会想着毕业就行。

但也不是没有混子,王双平日里就恨不得从老师的视线里消失,如今却义无反顾地坐到了最前面,反常得很。

不过云岁岁也懒得管他们,确定自己周围没有异常后,就一边打盹一边懒懒地记着笔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最近经常犯困,估计是宿舍太冷了,晚上睡觉消耗的能量太多,让她有些阳虚了。

因此她每顿饭还都多吃了些,以保证身体里有足够的热量消耗。

也不知是不是老教授讲课太催眠,不知不觉,云岁岁就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已经下课了。

中医专业的学生都走了,现在正准备上课的,是新医专业。

何霞、何秀月还有韩爱华都是这个专业的学生。

见云岁岁醒过来,围着何霞的几个学生纷纷挤眉弄眼,最终张秋文走过来,扬着下巴道:“有些人呐,平日里装作一副冰清玉洁谁都瞧不上的样子,其实早就是二手货了!”

“咱们班的男同学可擦亮眼,别看着那些长得妖妖的就往上凑,到时候穿了二手破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她这样说,身后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脸色变得有些白。

另有几个男人,神色也愤恨不甘地朝云岁岁看来。

云岁岁瞧了眼何霞的神色,就知道定是她把自个离过婚的事说了出去,上节课王双他们蛐蛐的肯定也是这事。

她眯起眼,“张秋文,难道在你眼里,女性的全部价值就是嫁给一个男人?最大的使命就是为男人守节?”

“那你坐在这干什么?你应该回家去,找个好媒婆,让她为你的终身使命多尽点心力。”

“先辈们抛头颅洒热血建立新华国,不是为了让你用封建思想困住自己,困住全天下的妇女的!”

韩爱华大声应和:“没错!光明正大结的婚,堂堂正正离的婚,凭什么要被扣上骂名?我们妇女能顶半边天,也有自己的事业和理想,谁稀罕那些男人!”

张秋文闹了个没脸,回头看了那文质彬彬的男人一眼,就见对方看向云岁岁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顿时更加恼火。

“说的好听,还不就是个二手货!你不喜欢男人,跟男人结婚干什么?人家甩了你你就谈什么伟大理想,简直笑死个人!二手货还挑上了,你也不问问,哪个正常男人还会要你!”

“哎呀秋文,你别这么说,云同学虽然离过婚,但她长得好看呀,总有那丧偶的老鳏夫愿意娶的。”何霞紧接着阴阳怪气地说。

然而她话音刚落,教室门外就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谁说岁岁要嫁老鳏夫?”

众人抬头望去,就见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面如冠玉眉眼温润,春角笑容淡淡,只是从身边走过,就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云岁岁见到他,顿时笑眼弯弯道:“长安哥,你怎么来了?”

严长安目光扫过周围的人,明明是一双清润的桃花眼,眼里却射出犀利的光,让刚才说云岁岁坏话的人都下意识垂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这才转头望向云岁岁,温柔地问:“一会儿还有课吗?”

云岁岁摇头,“上午没有了,下午满课。”

严长安眼里闪过心疼,“那一起去吃个午饭?”

“当然没问题,我们学校食堂还不错,我请你吧,长安哥。”云岁岁满口答应。

严长安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发顶,点头应下。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教室,很快,屋里便响起了私语声:“何霞,这就是你说的云岁岁的前夫?真好看啊!”

何霞也懵了,她之前看到的明明不是这个人啊?

好个云岁岁,还说不是破鞋,一天天勾三搭四,每回见的男人都不一样!

她脸色青白,但很快就调整好表情,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般说:“我之前见到的,好像不是这个人。这个……云同学叫他哥,可能真的是她的哥哥吧!”

“怎么可能!哪有人叫哥还叫名字的?情哥哥还差不多!”

张秋文愤愤不平道:“我看啊,她前夫肯定就是因为她跟别的男人勾搭才会跟她离婚,这种女人谁敢要啊!”

何霞面上讪讪一笑,一副无辜又无措的模样,心里却无比赞同张秋文的话。

何秀月却总觉得刚才跟云岁岁在一起的男人很眼熟,而且从气质来看,也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前有当军官的前夫,后有看起来不一般的哥哥,云岁岁的身份也必定不简单。

这样的人,就算不能结交,也绝不能交恶。

这样想着,她看了何霞一眼,傲声道:“马上上课了,别挤在这耽误事。”

她平日的穿着和姿态,一看就是普通人惹不起的,所以也没人会跟她叫板,尤其是何霞,只能憋屈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而另一边,云岁岁一边临着严长安往食堂走,一边给他介绍岩大各处。

看着她依旧真诚快乐,严长安眼神更加温柔,甚至带了些愧疚。

“对不起,岁岁。”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云岁岁愣住了,“什么?”

严长安深吸了口气,“没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真的很抱歉。”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云岁岁松了口气,“我知道你和严叔一进军工厂就被拉进了实验室,还签了保密文件,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研究,不能随意进出工厂,这些顾钧都跟我说了。”

“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你说这种话,反倒让我怪难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