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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兄弟姐妹们消失了,母亲也消失了,但当年试图吃掉它的族长却活着,它老了,暴躁也随着年龄消失。

任由幼犬在它身上爬来爬去。

这个场景无比的刺眼,犬族延续下来了,新的幼犬诞生了,那死去的呢。

它疯了,失去理智,冲入犬族,咬断朝它扑来的成犬,咬断族长的脖子,以及所有幼犬。

等回过神来,除了一地血腥,还有嘴里甜美的味道。

没错,爪下只剩一半的幼犬,是那么美味,力量在它身体里涌动,它的喉咙却止不住的想犯呕。

理智找回来了,它却不知道该往哪走。

它唯一的目的是变强,复仇,为此它哪怕自我厌弃,也不会放弃生命。

当时逼杀母亲,想吃掉自己的成犬该死,它杀死它们理所当然,复仇完成,还有什么活下来的必要吗。

已经沦为母亲口中的堕落者,吞噬无辜幼崽的它,有什么资格怀念母亲。

狗子想死,但黑暗元素不想,它控制着它的身体。

冲击着它的理智,随时可能张开嘴,继续撕扯失败者的皮肉。

但它拒绝这样,于是靠着一股劲,躲进了森林深处等待着死去。

却有愚蠢的挑战者不断送上门,它不愿离开深处,饥饿,沉睡,直到新的挑战者出现,又进了失去理智的它的肚子,幸好它已经七级,可以强制自己进入沉睡。

看完过场动画的林深不能理解。

狗子紧闭双眼,等待死亡降临,却迟迟未到,它忍不住睁开眼睛:“你为什么不动手?”

“这狗,”林深表情古怪“脑回路有点清奇。”

金鼠走近,看着火焰中的狗子:“你怎么想的,才会想到饿死自己。”

狗子惊异的看着祂:“你怎么知道,你——”

“我看见了,”金鼠眨了眨眼睛,“你妈妈好像不想让你被烧死。”

“妈!”狗子跳起来,身上的火焰跟着它跳动,它绕圈寻找,“妈,你在哪里,火!怎么不烫?”

在金鼠的眼里,狗子身上有一层虚虚的影子,挡住了火焰伤害它,火焰灼烧了它身上不断冒出的黑气,灼烧了肮脏的皮毛,只留下一个脑袋和四只爪子还有毛。

而它愣是没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

金鼠:“正好,你妈不想你死,你要臣服我吗?”

狗子看不到母亲,但它觉得金鼠没有骗它,它摇着尾巴,小心的爬下来,嘴靠在地上,哀求的看着眼前的金鼠:“它还好吗?我妈妈。”

“它说还不错,”金鼠转达着影子说的话,“不会饿,不会疼,就是看着你一天天要死不活气得牙痒痒。”

“我知道,小时候做错事,妈妈总会咬我,”狗子尾巴耷拉下来:“我吃了幼崽,我很坏,我是堕落者。”

“你妈说,干得漂亮儿子,给你弟弟妹妹报仇了。”

狗子的耳朵竖起来:“我妈真的这样说?”

金鼠点点头:“没错。”

头顶的气泡写着的呢,她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

金鼠收走狗子身上的火焰,反正烧不死,在眼前一晃一晃的难受。

像素狗头大颗大颗掉眼泪,嗷呜嗷呜的哭着:“妈妈,我好想你们,活着好累,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金鼠看着虚影骂着不争气的小崽子,一边心疼的给狗子舔毛,虽然舔不到。

等它哭完,狗子站起身,一扫刚才的颓废模样:“你打败了我,我的生命归你了。”

“好,当我的坐骑吧。”金鼠直接跳到狗子的头顶,“以后你就叫小井。”

狗子不满的甩了甩尾巴:“我有名字,我叫疾风。”

“好的小井,没问题小井。”

“随便你怎么叫吧。”狗子懒得争。

“哦,大名疾风,小名小井。”

疾风:“……”你何必呢。

金鼠:“诶嘿~”

林深放下游戏机,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啊~好想养一只叫小井的狗啊。”

“叽叽?”瓜子抬起头,疑惑的叫了两声。

林深把它捧在手心,解释道:“因为横竖都是二,组合起来就是‘井’,哈哈哈哈哈我小时候可喜欢这个笑话了。”

瓜子啃着手里的瓜子,歪了歪头,不理解人类的冷笑话。

“老板,结账。”

“来咯——”

穿着一身休闲服的女人带着顶棒球帽,拿了四瓶水,看了看收银台旁边的黑水翻涌的锅:“老板,里面是茶叶蛋吗。”

林深:“对,一锅是茶叶蛋,另一锅是卤味,什么都有,卤肉卤蛋卤香肠,要来点吗?”

闻着卤味的香味,女人点点头:“帮我来块卤肉和香肠,能切吗。”

“没问题。”

林深捞起一块肥瘦相间的卤肉,戴上手套开切。

女人:“老板,镇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我是大学生,来采集民风故事的。”

“异常?鬼故事之类的?”林深想了想,“没有吧,我也是刚回镇上不久,你问问前面几家,他们开了十几年的老店,异常的话,前几天发现老鼠太多,好好的清理了一遍,这两天都没怎么看到了。”

女人顺着林深的话接下去,确定除了老鼠以外没有别的异常情况后,拿着东西离开了。

敲了敲面包车的门,门打开,女人坐上车。

“没有异常,仪器完全没波动,我问了,超市老板知道的,和其他商户知道的都一样,只是对镇上的了解更少点。”

她把卤味放在中间:“超市还买卤味,尝尝。”

其他三人拿起牙签,戳了一块肉。

“好吃,咬死母鼠的异常,会不会已经离开了。”竹竿把肉放进嘴里,猜测道。

队长:“不是没有可能,伤口化验出来,残留有大量水元素,很可能是能控制水的异常做的,并且能够在陆地行动,体型或许不小,母鼠身边的子鼠死得凄惨,但母鼠是被一击毙命的,当时它甚至没有靠近母鼠,存在远程攻击的可能。”

“由于母鼠是外来的,”他合上资料:“有一种猜测是,这里是异常的地盘,母鼠是入侵者,才被果断攻击,但目前双鱼镇附近没有发现类似异常,还有一种猜测,这个异常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来的目的很可能是和母鼠有仇。”

叶子低头剥鸡蛋:“除了死掉的母鼠,今天是第三天,那个异常没有任何行动,也没有引起骚乱,单纯和母鼠有仇的可能性很大。”

“总之找个宾馆,再观察一段时间,最近在附近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好。”

“啾——”瓜子打了个喷嚏。

林深放下游戏机,把瓜子捧在手心:“感冒了吗?难不成是最近太冷了?嗯,要不要买点仓鼠穿的衣服吧。”

瓜子叽叽两声,跑到笼子里跑轮,表示自己没生病,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