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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子昂知道霍烟的事,这是霍烟为什么第一时间找钱子昂的原因。

可霍烟不知道钱子昂会不会帮她,说到底,她跟钱子昂本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交情。

霍烟躺在床上,这事情就这么堵在心口,想不到好办法,就堵得心口发疼。

飞云那边,出去就把钱给陆增了。

陆增接过钱,抬手狠狠给了飞云一耳光:

“多事!”

飞云头发被大力挥得有些散乱,微微后退了些许,却并没有还手。

“我只是认为,这样做,霍烟小姐会更相信。”飞云低声道。

陆增沉着脸,拿了钱滚蛋就是,拖一天,这事就更容易横生枝节。

再者那位爷已经给了话,明天开始在医院办公,周先生在场,这事情还怎么进行下去?

“还不快滚?”陆增怒道。

飞云看了眼陆增,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这两年,要不是陆增刻意排挤,她怎么可能一直没有机会回京城?

她可以选择不受委屈,不被排挤。

简单得很,辞职就是。

可她不想辞职,舍不得离开。

飞云走的时候,果木刚好上来,跟飞云擦身而过。

飞云并没有回头,果木在前面停了下来,很短的时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走向陆增。

“手续已经办好了,是霍烟小姐隔壁的病房。”果木简单说了句。

其实在隔壁办公,和在公司办公,真没什么差。

可那位爷就愿意这么折腾,下面人只能附和着给办。

下午庄周承准时出现在霍烟面前。

霍烟看着庄周承,想要钱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要钱干什么?

买什么还是做什么事?

还得要现金,这就是个让她头疼欲裂的问题。

庄周承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吻了下。

“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庄周承低低的出声。

“嗯,在想事情呢。”霍烟勉强笑着望向庄周承。

愁钱啊,这真的是个让人头疼的事情。

这要她在一天之前去哪筹这个钱?

自己的一百万拿出来,还差两百万。

她这辈子总共还没见过那么多钱,却就要先透支拿出去,这事情太让焦心了。

庄周承能不知道她发愁,是什么原因?

“下午的人,是你朋友?”庄周承问她。

霍烟摇头。

其实她并不知道,庄周承是明令禁止所有人探视的。

否则庄家怎么连个做做面子的人,都没出现?

如果她多问一句,就会知道,只有陆增他们“内部”人才能走进她的病房。

霍烟叹着气,笑着得有些难看:

“我哪有那样的朋友啊……以前,认识的一个人而已。”

霍烟淡淡的回应着,有些无力应付庄周承,轻轻动了动身子,这姿势实在太难受了,身心都受煎熬。

就这么躺在床上,还有这么大件事儿,给压在心里头,那脑子不出问题才怪了。

当初第一次在海印岛的时候,她会做出割腕的动作,她现在回想起来,总算能理解几分了。

这样感觉太煎熬,还不如一了百了。

以前巴不得庄周承不要她,一直都存着毕业就离开他的想法。

可现在毕业了,她又舍不得了。

自己的心理变化得太快,她都有些适应不了。

是不是离开这个男人,她就过不下去了?

庄周承轻轻躺上床,将她搂进怀里。

“怎么了,嗯?”

庄周承尽量不贴着她下身,身躯半撑在她身侧,看她不说话,又附唇轻轻咬了下她嘴巴。

“告诉我,怎么了?”

“我好累了,庄周承。”

霍烟转开头,不看他。

一旦在意了,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忽然冒了出来。

害怕他知道了介意,害怕他知道了会不要她。

这个男人占有欲那么强,她无法想象他知道,她在跟他之前,身体就已经不干净后,会是什么反应。

这事情,一想就心疼,堵得发慌。

不敢看他,是怕他看出什么来。

庄周承握着她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揉着,他多希望这时候她能说点什么,哪怕提一个开头,他都会说开来。

这事情,他并没有打算隐瞒她一辈子。

可她,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害怕和担忧,这让他不得不顾及她的情绪。

女人跟男人不同,庄周承无法理解霍烟心里的纠结。

庄周承撑着身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轻轻躺下去,就那么半撑着也挺累人,安静的躺在她身边。

她不想说话,他就轻轻靠着她,握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

尽可能的对她好,让她知道他的爱,让她相信他就算知道那件事,也不会介意,给她勇气说出来。

“烟儿,海上伊甸园的工程进展得很顺利,推倒的别墅在原来的基础上加固了地基,看样子,这个月别墅的砖墙就 能葺好,你的设计,我们将来养老的家,马上就能看到雏形,高兴吗?”

庄周承低低的说着,边说边侧目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是真的心里藏了事,连说她的设计她都不再有任何反应。

庄周承那心忽然被狠狠刺了一刀一般,疼痛瞬间从心底蔓延开来。

却不能说什么,拉着她的手,在唇边亲吻着。

“宝,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庄周承低低的问。

霍烟还是还没有回应,庄周承叹口气,松开她的手,滑下床,拿着外套准备走了。

霍烟缓缓转头看着他,眼里有着不舍,小小声的问:

“你要加班吗?”

“似乎我这个丈夫,不受某人待见,我还是有点事,要先走了。”

庄周承直直的看着她,就等她出声挽留。

霍烟是真的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心里在想别的事,他下床时她神思才拉回来。

望着庄周承的目光有些委屈,轻轻咬着唇,却还是缓缓点头。

“那你去吧。”

还勉强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是让他放心,她一个人可以很好。

庄周承面色微微沉了下去,脸子一片冰冷,当即负气的穿上西装外套,冷声而出:

“晚上有个应酬,可能不会来医院,太远了。”

“……哦。”

霍烟下意识的咬了下唇,低低的应着,没来由的,心里一痛。

今晚上他不来了,他不来陪她了?

庄周承看着她的样子,又心疼,忍不住给了句解释:

“太晚了就住酒店,喝了酒不方便开车。”

霍烟闻言,心底又是一痛,住酒店都不来这里陪她。

他知道她每一天都在等晚上,因为他们只有晚上可以在一起。

眼眶闪动着泪花,没看庄周承,轻轻抖动着唇,低低的应着。

“好。”

庄周承眉峰当即紧拧,出声挽留他就这么难?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庄周承心一横,转身走了:

“有事打电话。”

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

霍烟在庄周承转身那一刻,眼泪就跟决堤的洪水一样,滚得个不停。

本来就处在这样的敏感时期,难免不会想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他是不是在外面遇到比她更年轻更漂亮的女生了?

他在酒店住,酒店本就是个敏感的词语,应酬过后,会不会有人给送漂亮女生过去?

霍烟越想,那心就越揪扯着发疼,手紧紧抓住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气,撑起身来,手捂着咽喉,张着口却呼吸不了,眼泪不停的滚,脸子憋得通红。

陆增见庄周承负气而去,跟了几步,提着胆子问了几句,庄周承却没有回答。

陆增不敢走太远,没多久又回去了,往玻璃墙里一看,当下快步走了进去。

“霍烟,你怎么了?”

陆增是猜测霍烟跟庄周承吵架了,一个负气离开,一个被气成这样,这能不是吵架了?

“我叫医生过来……”

陆增想按铃,伸手抓住他衣服,满面是泪的望着他,连连摇头。

“我没事……”

陆增看着这可怜的少女,半个月前,她还是无限风光,前途无量的高材生,那么活泼那么明媚。

可现在,她却躺在这里,全身是伤,还哭成这样。

陆增真的不懂,爱一个女人,为什么要让她受这么多的伤害。

他和妻子的婚姻是被迫的,尽管他对妻子没有感情,可依然会给予对妻子的关爱,承担起对家庭的责任。

最起码的,他不会让自己妻子背后受这么多委屈和伤害。

陆增面色有些涨红,大掌轻轻顺着霍烟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来,很有耐心的顺抚着,总算让她顺回了气。

“周先生这段时间很忙,公司调停大整顿,他身上背负的压力,别人都不知道,这次从老爷子手里硬把庄家产业夺过来,他要不做出点成绩出来,庄家人都不会服。”

陆增心里渐渐对庄周承有不满了,可到底衷心为主,还是下意识在替庄周承解释。

这次夺权,夺财产,其实多少有些阴险,生意上怎么对外人都行,可这样对自己父亲……

大概,这是所谓的商场无父子吧。

众目睽睽之下,明抢硬夺的事,不是谁都有那个魄力做得出来的。

但陆增,是真有些不那么赞同了。

“我知道他很忙,我没有怪他……”

霍烟点头,哽咽出声,鼻子通红,脸色憔悴得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