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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面色略显为难,他轻声说:“钟离将军,你自己来吧!”

“大王放心,为了楚国,末将愿意付出一切。”

话罢,钟离昧伸出手,毫不犹豫的开始抽打自己的脸来。

一阵“啪…啪…啪”的声音响起,项羽有点不忍心,他缓缓背过身去。

随着钟离昧一次次的加重手掌的力度,他黝黑的脸颊略显通红,又过了一会,他一整张脸肿胀起来。

不知过去多久,项羽抬手制止。

“好了,…别打了!”

当钟离昧离开大帐时,帐外的官员已经认不出他是谁了。

傍晚时分,钟离昧邀请了项庄、项伯,并私下里喝起酒来。

不大的将军营帐内,钟离昧没有说话,他只是自顾自的喝闷酒,他一张‘猪头’模样令在场两人深感同情。

项庄‘用力’的放下酒碗,“啪”的一声巨响声,有力的表明了他此刻的心境。

“哼,王兄做得太过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钟大哥?”

“项庄老弟莫要这样说,‘末将不该私下里顶撞大王’,得到大王的惩罚,也是末将罪有应得。”

钟离昧嘴上这么说,他也学着项庄的样子,用力的放下了手里的酒碗。

看到这里,项伯一双小眼睛骨碌碌直转,他满脸肥肉微微颤抖,尴尬的笑了笑:“籍儿太年轻,做事总是没有分寸,下手也是没轻没重的!”

不大的酒桌上,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嘟囔一句,不多时就把两坛子酒喝光了。

当钟离昧正准备打开第三坛酒时,项伯好声提醒:“不可,不可再喝了。大王明令禁止军营饮酒,喝多了可要闹大事的!”

钟离昧略带迟疑,他俨然对项羽很是顾忌。

“搞什么,喝的正尽兴为啥不喝?你们怕王兄,我项庄可不怕。”

话罢,‘喝的醉醺醺’的项庄一把夺过酒坛,打开酒封,他自顾自的倒满了一碗酒。

他胡乱摸索起酒碗,端起来就是一饮而尽。

大叫一声好爽,项庄又晃悠悠的给项伯、钟离昧的酒碗一一倒满。

看着斟满的酒碗,项伯没有动,他眼睛来回在项庄和钟离昧面前扫过。

钟离昧伸手触碰酒碗,他略微迟疑间,两行泪水渗然泪下。

“我钟离昧哪里错了,我一心为楚国着想,我何错之有?”

钟离昧酒后的抱怨,引起了项庄的共鸣。

“钟离…大哥,你没错,错的是我们命不好。那…韩信小儿都能当大将军,看来‘钻裤裆’也不是啥丢人的事情了。”

项庄微微转头,醉眼朦胧的问道:“…叔父,我…说得对不对?”

“哎,韩信有啥本事,还不是汉王慧眼识珠。那韩信当初还不是在我们这边,在这里,他也只能替籍儿‘持戟看门’?”

“对,叔父…言之有理!千里马常有,可伯乐不常在呀!”

钟离昧连忙摆手阻止,他看了看门外,轻声提醒:“不可,不可私下妄言!”

“哎,钟离将军言过了,我们只是喝酒聊天,又没做啥出格的事来。”

“就是,…哪有…管这么宽的。再说了,我项庄为王兄出生入死,喝几杯酒算个什么大事?”

钟离昧摇了摇头:“军中私下饮酒,被大王知道了,会被处罚的。”

项伯又偷偷喝几大碗,他胖脸微红,仿佛也有了些许的醉意。

“只许大王喝,还不许我们喝了。我是大王的叔叔,当他的面喝了又能怎样?”

“就是,叔父…所言极是!”

听到这,钟离昧也不再犹豫,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紧接着又给两人把酒碗倒满。

不多时,三人醉的相拥而泣,有抱怨委屈的、有骂娘的、有夸汉王刘邦天命所归的。

项伯吞吞吐吐的叫嚷着:“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能喝,我们也能喝!”

三人醉生梦死间,帐篷忽的闯进来十几个精锐士卒来。最后进入的一人身材伟岸,正是一脸怒气的项羽。

“喜欢喝是吗?喜欢私下抱怨是吗?忘记本王禁止军营饮酒的法令了是吗?”

项羽连着几声厉喝,三人猛地站起身来,他们的酒意也散了一大半。

没有一人敢说话,他们都默默的低下了头,‘仿佛几个等候处斩的刑徒,惶恐的等待着执行官的宣判’。

“来人,把这三人押下去,天亮了本王要拿他们‘立威’。”

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他们很是配合的走出了大帐,也早就忘记了酒场上的‘豪言壮语’。

不一会,项羽悄摸摸的来到了另一个大帐,他四处张望一阵便走了进去。

大帐内,范增正襟危坐,他看向项羽笑了笑:“籍儿,事情进展的可否顺利?”

“亚父,你放心,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嗯,不过…难为钟离将军和项庄了!”

“亚父不必担心他们,事后本王必有重赏的。”

听到有重赏,范增略带怀疑,他不相信项羽能拿出多丰厚的赏赐来。毕竟,‘象征权利的印章被他把玩的没有边角,他也不舍得交给其他人’。

“亚父,你可想知道本王给出多大的承诺?”

面对范增的迟疑,项羽早就‘先知先觉’的看穿了一切。

“哦,籍儿说来听听。”

“如今我楚国只有九郡,本王答应钟离昧和项庄了,事成之后每人一个郡,皆可封王。”

“什么?封王吗?”范增嗖的下了床铺,他快步走向项羽近前,若有所思一会说道,“不可,籍儿你是楚王,怎可封他们为王。…不如,封他们列候如何?”

“不,本王话已说出,不可更改。再说了,就算都是王,那也要分大王小王才是。”

“大王小王?老夫没想到,老夫从没想过还有大小王之分。”

“亚父,你莫要不舍,只要能消灭刘邦,别说封王了,就算平分天下又如何?”

范增仰起头,他一脸的震惊。

“籍儿,老夫没听错吧?…这…这是我的籍儿能说出的话嘛?快,快打醒老夫,让老夫知道这不是做梦。”

拉住范增因激动而颤抖的手,项羽轻声说:“亚父,您受委屈了,籍儿要得是天下,这次籍儿绝不会再讲任何的‘仁义道德’。”

范增无比感动,他泪眼朦胧的看向项羽,就像是看着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一般欢喜。

“籍儿成长了,老夫深感欣慰。…对了,那他们喝酒的事,你接下来如何处理?”

“打,本王要狠狠的打,不打痛他们,如何进行我们接下来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