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得了无为军城之内,还没走多久,便听到不远处有人轻喝一声。
“师傅,你怎会在此处?怎的这般打扮?”
听得了这熟悉的声音,薛永急忙回头看去。
正瞧见一位身形消瘦,皮肤略黑之人对其连连招手。
细看时,薛永顿时眼中一亮,回言道。
“侯健,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随后,便对着身旁的马麟轻笑着介绍道。
“这人是我徒弟,早些年,曾随我学过几招棍棒,能做得了一手裁缝好活,因其身形消瘦,别人都称他做通臂猿侯健。”
随后,侯健便快步的来到了二人近前。
看了看薛永身旁的马麟,随后笑着对着薛永说道。
“师傅有所不知,如今我正在这无为军通判黄文炳府内做活,这不是今日出门前来采购布料,便正巧碰见了师傅你。”
薛永与马麟二人一听到黄文炳三个字,顿时眼中一亮。
当即便一把抓住了侯健的衣袖,引其走到了一处隐秘之处。
侯健一脸不解的看着薛永问道。
“师傅这是为何?到底何事?”
看了看眼前的侯健,随后薛永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侯健说了一通。
侯健听完,不由得用手挠了挠头,随后对着薛永说道。
“昨日里,黄文炳府上的密室中倒是关押了一人,还安排了诸多人手看押,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人。”
一旁的马麟闻听此言,细思一番后看着薛永说道。
“听我二哥(蒋敬)说这黄文炳生性狡诈多疑,想必其府内关押之人,定然就是孟荡无疑了。”
薛永听言,亦是点了点头。
“此事倒是极为可能,想必那无为军大牢之内只是一个幌子,正是诱我等前去的,如若不然,我二人又如何那般轻松便在江州城打听到了孟荡的消息。”
说完,便看向了一旁的侯健。
“侯健,不知你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确认一下那黄文炳密室之内的人身份。”
侯建听言眉头紧皱,随后缓缓说道。
“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黄文炳府内我倒是有一位好友,唤作徐三。”
“这两日,密府内送饭的活全是他来干,我回去与他说一说,看其能不能问出底细来。”
薛永一听,伸手拍了拍侯健的肩膀。
“兄弟,此番倒是让你涉险了,事成之后不如随我等一同前去吧,在此处待着又有什么意思?”
侯建闻听此言,笑着点了点头。
“徒儿正有此意,师傅放心便是,此事由我来办妥妥当当,最快今夜,我便能将消息传告于你。”
随后,薛永又是对着侯健叮嘱了一番,便与侯健约定了地点,等候其消息。
侯健谨慎,回府后便找到了徐三旁敲侧听打听此事。
哪知徐三早就知道所关押之人的姓名,想都没想当即便将孟荡的名字告诉了侯健。
侯健得知消息后,自是心中大喜,当夜便将消息告诉给了薛永与马麟二人。
二人得知了具体消息,便策马连夜赶回了黄门山。
史文恭,张顺等人得知孟荡无碍后,纷纷心中大喜。
当夜便在李助和蒋敬二人的商讨下,定下计来。
次日清晨,黄门山上打扮的形态各异的200多名小喽罗,便在几人的带领之下,分批次向着无为军内而来。
为了避免引起黄文炳的怀疑,200多人手,在足足一天的时间才依次混进了无为军内。
当晚夜半丑时,整个黄文炳府内,除了看管密室的数十人之外,其余都在睡梦之中。
随着三声狗叫声过后。
史文恭几人在侯健的配合之下,打开了黄文炳的后门,率领着200人马鱼贯而入。
顿时,整个黄文炳府内一片喊杀之声。
而史文恭等人则是在侯健的带领之下直奔密室而去。
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密室门口所把守的兵马。
进得密室后,才见到浑身是伤,已然奄奄一息的孟荡。
见得孟荡的模样,张顺不由得虎目含泪,伸手轻轻拍了拍孟荡的肩膀。
“兄弟,让你受苦了,哥哥来了,这就带你出去。”
此时的孟荡虽能听得见张顺的声音,却已经无力对其做出回应,只是勉强的撑起一丝丝的微笑,随后便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随后,一行人便带着孟荡冲出了密室。
将孟荡交由了苏定几人照看。
史文恭与张顺二人便在侯健的带领之下,前去寻找黄文炳。
可搜遍了整个府内,都没能看到黄文炳的身影。
史文恭眉头一皱,不禁看着侯健问道。
“那黄文炳平日在哪里呆的时间最多。”
侯健听言,直接说道。
“回哥哥的话,那黄文炳平日里在书房呆的时间最是长久。”
“走,前头带路,去书房看看,说不定那厮就在那里躲着。”
而后,便由侯健带路,三人直奔黄文炳的书房而去。
来到书房门前,史文恭抬起一脚,“咣”的一声,便将书房的大门踹了开。
向里看去,整个书房内哪有半个人影存在。
三人迈步而入,正查看间,张顺突然咦了一声。
“哥哥,这茶还是温的。”
史文恭闻言,左右仔细看了一圈后,顿时眼神微眯,冷笑一声。
“没准这厮还真就逃走了。”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向书房一侧的床边而去。
这张小床一看就是黄文炳平日里小憩之处。
细看之下,其发现床边的单子上有了一些不自然的褶皱。
加上张顺发现茶水还是温热的,史文恭不由得猜想,这黄文炳或许就藏在这床榻之下。
一旁的张顺与侯健二人眼看史文恭缓缓向床边靠近,心中也有了些猜想。
眼看距离足够,史文恭猛然挥起手中方天画戟,用足力气向着床上砸将而去。
啪的一声巨响。
伴随着木头碎裂的声音,还传出一道极其凄惨的惨叫声。
定睛看去,不正是黄文炳。
原来,黄文炳方才正在书房内,正听见府内的吵闹声,顿时便心觉不好,知道此时再想逃出去已然是来之不及,于是便躲藏在了床榻之下。
始终屏气凝神,不敢露出半点儿动静,却不想还是被史文恭瞧出了端倪。
此时的黄文炳虽说没受到什么致命伤,但是模样却极其惨。
在史文恭的巨力之下,碎乱的木头遍地都是。
有数支锋利的木刺扎在了黄文炳的身上。
鲜血淋漓,怎地一个凄惨了得?
一旁的张顺见状,当即便上前两步,一把将木屑之中的黄文炳薅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