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东方哮如此决绝,史文恭心知此事不能急,当要徐徐而进。
当即便令火万城将东方哮带了下去,差人送回到梁山之上。
随后派出人手,前去杜壆与王寅二处打探消息,看二人战况如何。
待所派之人传回二人的战况后,史文恭当即便欣喜不已。
濮州兵马统制张宇,善用一杆方天画戟,人送绰号方天戟。
其武艺之精妙,在濮州境内威名远扬。
在与杜壆率领的大军对垒中。
手中一杆方天画戟,连败梁山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食色虎滕戣,下山虎滕戡等四员大将。
最后还是九头狮子杜壆亲自出手,在张宇连败四将的情况下,与之大战50回合后,趁其力怯,将其生擒于马下。
其麾下兵马在梁山众将率军掩杀下,损伤众多,投降者不在少数。
曹州兵马都监梁横亦是本领不凡。
于两军阵前。
十个回合生擒病大虫薛永。
二十回合打退花项虎龚旺。
最后两军阵前厮杀之时,于乱军之中正遇见豹子头林冲。
与之大战30回合后。
被没羽箭张清趁其不备,一飞石打中其额头,击落下马来,
而后梁山士卒一拥而上,将其绑缚了起来。
其所率领的3000大军,在王寅带兵的统帅之下,斩杀无数,投降者众多。
至此,张叔夜的三路援兵,尽数被灭。
史文恭当即便令情报司的人员,前去杜壆与王寅处传令。
三路兵马齐奔山口镇,围攻张叔夜。
翌日。
史文恭带着金剑先生李助与神算书生许贯忠两位军师,另有十一营兵马。
各持攻城器械,攻打山口镇。
而此时的山口镇在张叔夜的布置下,布防严密,井然有序。
各类守城装备更是堆满了城头。
张叔夜与张鸣珂叔侄二人,站在山口镇的城墙之上,看着缓缓而来的史文恭大军,皆是眉头紧锁。
张鸣珂不由得急切地看着张叔夜问道。
“叔父,那三路的兵马怎地此时还没到?”
听其所言,张叔夜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不用等了,怕是那三路兵马已经来不了了。”
听得此言,一旁的张鸣珂顿时满脸的震惊之色。
“来不了了?叔父此言何意?”
张叔夜的目光深深地望向了史文恭的大军。
“想必那三路兵马已然尽数被这些个梁山贼寇所拿下了。”
“只是令我没曾想到的是,这梁山的史文恭消息竟然如此灵通,看来其手段果然深不可测。”
说到此处,侧头看了看张鸣珂。
“在城墙之下,我为你准备妥当了200名死士,护送你逃出山口镇,脱离此地。”
张鸣珂一听,顿时便眉头直立。
“此事叔父不必再提,鸣珂愿誓死追随叔父。”
闻听其言,张叔夜不由得满脸欣慰的对着张鸣珂点了点头。
“好孩子,不愧是我张家的儿郎。”
随后伸手从腰间抽出宝剑,狠狠的劈砍在城墙之上,左右看了一眼,怒声喝道。
“今日必要死守此城,传令下去,我张叔夜绝不出逃,誓与山口镇共存亡。”
周围士卒闻听此言,皆被张叔夜这股不服输的劲头所打动。
顿时城头之上的士气,肉眼可见的高涨了几分。
可此时,张叔夜心中也是有苦难言。
眼看史文恭的兵力布置,就知道其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倘若派出数百死士护送张鸣珂,另外有自己在此处调度兵马,或许张鸣珂还能逃得一命。
但如若自己想走,那此刻布防还算严密的山口镇,定然会土崩瓦解。
结果想都不用想,定然是谁都逃不出去。
随着城下史文恭的一声令下,各营兵马当即便手持兵器冲向了山口镇的城墙。
梁山步军第一营,第二营,第三营,第四营。
四营兵马在各自主将的带领下,纷纷冲向了山口镇的城门。
不过令史文恭颇感到意外的是。
冲在最前沿的,竟是如今丧门神鲍旭与没面目焦挺的步军第四营。
二人的本领虽在各营将领中并不拔尖儿,并且几乎名列其后。
不过,二人所带领的步军第四营,却有其他营兵马所没有的那股不要命的劲头。
丧门神鲍旭手持丧门阔剑在前,没面目焦挺手持朴刀护在其后。
便带着兵马最先冲到了山口镇的城墙之下。
架好云梯之后,二人更是首当其冲,第一个向城墙之上攀登而去。
看得观阵的史文恭嘴角抽动不已。
此时的丧门神鲍旭,一手把着云梯,一手拿着丧门阔剑。
双脚腾腾腾不停向着云梯之上攀爬,手中阔剑不断挥舞,不断的将抛下来的滚木,石块儿,所打偏,打飞。
随着一声怒吼,丧门神鲍旭身形一挺,便一整个跳到了城头之上。
手中丧门阔剑用力横扫而过,顿时便有数位士卒被其腰斩当场。
不过随后便有更多的士卒向着鲍旭冲杀了过来。
没多时,奋力拼杀的鲍旭身上便已经身中多刀。
虽说都不是什么致命伤,但看起来浑身上下鲜血淋漓。
本就丑恶的脸,在鲜血的陪衬之下,更是宛如地狱中的恶鬼出世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究竟是守城的士卒人多势众,正在鲍旭勉强不支之时,耳旁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随后便有一把朴刀凭空而至,斩杀了数位士卒。
正是没面目焦挺。
在二人的配合之下,手下死伤无数。
凭借着二人的勇武,当即便在城头之上占据了一席之地,其步军第四营的兵马从此处更是源源不断的冲上了城墙。
随后,铁锏大将酆泰,病周处孟荡,花和尚鲁智深等人也一一冲杀了上来。
在几人的勇猛之下,手下兵马在城头之上越聚越多。
而此时,正在指挥兵马的张鸣珂,正被一人死死地盯了住。
只见其率领着麾下兵马冲杀到了近前,暴喝一声,便手持朴刀向着张鸣珂身上砍了上去。
张鸣珂虽说也颇有几分武力,可又哪里是眼前之人的对手?
慌忙抵挡之下,不出十个回合,便被其一刀血削了脑袋。
只见其快步上前,一把便将张鸣珂的脑袋捡了起来,拴在了腰上。
周围士卒见状,皆是纷纷出言称赞。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没遮拦穆弘。
穆弘自从其兄弟穆春死后,便始终堆着一肚子火。
如今眼看时机得当,当即便怒吼着发泄了出来。
随着城墙之上的梁山兵马越来越多,山口镇的大门也被梁山兵马缓缓打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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