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急切地问道:“外公,永珩,你们没事吧!”
杜文焕紧紧拽着那首领的胳膊,怒目而视,“老夫驰骋沙场之时,他们还未出生呢!胆敢与老夫作对,简直是自寻死路!”
那首领此刻懊悔不已,此次行动不仅以惨败告终,还损失惨重。
永珩却用那如银铃般清脆的奶声奶气开口道:“额娘,没事,太外公好厉害。”
杜文焕将手里的那个人如扔破布般扔到了乾隆面前,怒目圆睁,大声喝道:“这是领头的,是来杀你儿子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杜文焕便如一阵风般抱起永珩决然离去,只留下一抹潇洒的背影。
萧云和乾隆清晰地看到,永珩真的没有丝毫惧意,反而还洋溢着兴奋的光芒,他们心中暗叹,这个儿子倒真是与众不同,胆气过人。
随后,乾隆高声喊道:“玄墨!”
玄墨如鬼魅般从暗处闪现而出,乾隆威严地吩咐道:“这里交给你了,朕明天日落之前要知道,究竟是谁妄图对永珩下手!”
“奴才遵旨。”玄墨恭敬地应道。
乾隆和萧云并没有急于返回,他们在这猎场上悠然漫步,仿佛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猎场的风轻轻吹拂着,仿佛在低语着这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萧云忍不住启唇问道:“弘历,你说说看,究竟会是谁想要对永珩下手呢?”
只见乾隆的神情变得极为凝重,他眉头紧锁,沉声道:“朕不知是何人,但不管是谁,朕都断然不会轻易饶过他!”
乾隆深知萧云心中忧虑,便想岔开话题,于是说道:“云儿,朕如今终于知晓永珩像谁了,他与你简直如出一辙,若换作寻常孩童,经历此番惊吓,怕是早已吓得哇哇大哭了,可他非但丝毫未受影响,还在冥风怀里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呢。”
想到此处,萧云也不禁展颜一笑,她缓缓说道:“只因外公外婆仅有娘这一个女儿,所以我自小便在他们身边长大,为了陪他们,我自小就对他们为何总是不出杜家寨感到疑惑,我那时还真以为他们是土匪,甚至还哭着说自己是不是被他们抢上山的,毕竟我见到阿玛和额娘的时间少之又少。”
乾隆还是头一次听闻萧云说起这些往事,看着她脸上洋溢的笑容,他知道她的心情已大为好转。
“真有此事?你竟还曾怀疑过自己并非他们的亲外孙女?”乾隆略带惊讶地问道。
萧云点了点头,“是啊,因为他们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我曾一度以为自己是他们抢来的呢。”
说罢,两人都不禁笑了起来,萧云又与乾隆分享了许多过往的点滴,她的话语如诗如画,让人心生向往,而她的心情也在这倾诉中变得愈发轻松愉悦起来。
玄墨面色冷峻地将那些人带到了一处偏僻荒芜、人迹罕至的帐篷里,周遭静谧得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却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他双眸如利刃般紧紧盯着这些被捆绑着的人,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是谁指使你们来刺杀十三阿哥的?”
那些人却仿若未闻,一个个低垂着头,紧闭着嘴巴,不肯吐露半字。
玄墨见此,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踱步在他们面前,心中满是恼怒与无奈,他猛地一挥衣袖,喝道:“给我用刑!”
只见刑具被一一呈上,有带着尖刺的鞭子,有烧得通红的烙铁,还有能让人痛不欲生的夹棍。
鞭子破空之声响起,带着凌厉的劲风抽打在那些人的身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飞溅。
他们的身体颤抖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但却依然咬紧牙关,不肯招供,接着,烙铁被按在了他们的身上,滋滋作响,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却依然守口如瓶。
夹棍也被用力地套在了他们的手脚上,随着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他们的骨骼仿佛都要被夹碎了,但他们依然紧闭双唇,不肯透露半分。
玄墨看着这一切,心中愈发犯难,他不能真的让这些人就这样死去,不然连一丝线索都无法追寻到了,他紧皱的眉头间,满是忧虑与纠结。
玄墨凝望着天空,那暮色如潮水般缓缓涌来,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光亮,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然而,他的审讯却如陷入了泥沼,迟迟不见成效。
他暗自思忖着,若这些被捆绑着的人能扛得住所有酷刑,却仍紧闭双唇,不肯吐露半字,那玄墨能想到的便只有一种人,那便是死士。
死士与暗卫截然不同,在死士身上,纵使你想方设法,用尽各种手段,也难以撬出你想要的消息。
若他们果真是死士,事情可就难办了,但若是死士的话,那他倒也能从别的方向去追查。
只是主子给的时间实在是太紧了,他只得另寻他法,他始终坚信,只要是人,终究是有弱点的,他眉头紧锁,满脸皆是忧虑与沉思的神色,在这昏暗的帐篷里,他的身影显得那般凝重,那般坚毅。
玄墨是暗卫出身,他曾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所以他心里很是明了,那些普通的审讯手段对于这些人来说,根本毫无作用。
于是,他将还活着的这五人聚拢到一起,当着那首领的面,再次用冰冷且威严的声音质问道:“究竟是谁指使你们来刺杀十三阿哥的?”
这几人早已是遍体鳞伤,却依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吐露半字,玄墨那冰冷的语气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好好看着吧。”
紧接着,他随意指向其中一人,眼神中透着冷酷与决绝,“把他给我做成人彘,泡在坛子里,一定要让他活着,不能让他轻易死去。”
这些死士身上原本都备有剧毒,可杜文焕出手太快,竟直接将他们的牙打碎,让他们连自尽都成为奢望,现在只能在玄墨的掌控下痛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