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脚步一顿,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他如何能不知道乾隆在做什么。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此时正值青天白日,阳光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五彩的光。
不用问也知道,那温泉池内与皇阿玛共赴巫山云雨的女子是谁。
永琪原本准备离开的脚步却停了下来,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忖度:今日定要借这个机会,告上一状,看看皇阿玛会如何处置永珩。
想到此处,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仿若下定了决心,静静站在殿外,等待着那扇门开启的时机。
养心殿内,温泉池水汽弥漫,仿若轻纱缭绕,为这私密之境添了几分如梦似幻的旖旎氛围。
几番缱绻云雨过后,萧云脸颊绯红,恰似春日里盛开的娇柔桃花。
她娇慵地将脑袋轻轻贴在乾隆宽阔而温热的胸膛之上,发梢的水珠顺着肌肤滑落,洇湿了一小片。
“弘历。”
萧云朱唇轻启,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与娇媚,“屠龙帮的人咱们已经抓得差不多了,那朱绍美和弘瞻,现在要不要动?”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乾隆胸口画着圈,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虽沉浸在这温柔乡,却也没忘朝堂之事。
乾隆闻言,微微仰头,凝视着上方蒸腾的水汽,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权衡利弊。
随后,他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穿过萧云如瀑的秀发,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抚摸着,触感顺滑,让他心中满是眷恋。
“屠龙帮帮主身份未明,他们两个就先留着吧,叫人暗中监视即可。
杜家寨的危机也尚未解除,还不知道谁是屠龙帮的嫡系。
这段时日,咱们还是要多加小心,绝不能掉以轻心。”
乾隆的嗓音低沉醇厚,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轻轻回荡,带着帝王的沉稳与睿智。
萧云眨了眨眼睛,似是认同了乾隆的决策,她的手调皮地在乾隆胸膛上摸索着,像是在探寻什么宝藏。
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好,我知道了,都听你的。
弘历,那咱们起身吧。”
乾隆却仿若没听见一般,抱着萧云的手陡然紧了紧,将她更紧密地禁锢在怀中。
似是不舍这片刻的亲昵,又似被欲望再度驱使。
他的眼眸中燃起炽热的火焰,滚烫得能将人融化。
他低头凝视着萧云,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渴望,“云儿,朕还想要。”
萧云先是一愣,随即抬起头,美目流转,看着乾隆那炽热的眼神,心中一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脆悦耳,仿若银铃在风中作响。
“好呀。”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带着几分促狭与期待,“那正好让我检验一下,外公给你的秘籍,你修炼得如何?”
乾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若对自己的“修炼成果”胸有成竹。
他不再多言,双臂一用力,稳稳地抱着萧云离开了温泉,水珠纷纷洒落,在地面溅起晶莹的水花。
上岸后,他轻轻将萧云放在地上铺就的厚软锦毯之上,温泉的热气仍在四周缭绕,仿若为他们营造了一个天然的爱巢。
二人的身影在这朦胧雾气中再度交缠。
一时间,喘息声、低笑声交织,又共赴了一场巫山云雨,仿若这世间唯有彼此,再无其他纷扰。
永琪静静地立在养心殿外,阳光逐渐偏移,将他的影子拉得愈发修长。
起初,他想着或许用不了多久,殿内的乾隆便能结束手头上的事。
可未曾料到,时间缓缓流逝,他的双腿渐渐发酸,仿若灌了铅一般沉重。
而那殿内传出的声音,不但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反而愈发炽热浓烈,声声旖旎,直钻入耳。
永琪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他只觉尴尬万分,就此退下,他又有些不甘心!
毕竟他今日前来,是带着整治永珩的决心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在原地继续等下去,身姿愈发僵硬,满心的局促与无奈。
与此同时,愉亲王从宫中离开后,马不停蹄地回到府上。
他深知,要想揭开屠龙帮背后的隐秘,前朝老臣们或许知晓一二,于是立刻差人精心筹备了一场盛宴,广邀数位前朝旧臣。
不多时,那些老臣们陆续而至,他们身着常服,却难掩曾经朝堂为官的气度。
见到愉亲王,纷纷拱手行礼,言语间满是熟稔,“王爷,许久不见,听闻您最近这些日子,一直在京中忙碌,今日这一聚,可真是难得。”
愉亲王赶忙笑着迎上前去,一一还礼,“各位大人,本王回京已有段时日,一直念着与诸位的情谊。
今日特备薄宴,咱们定要畅所欲言,不醉不归。”
说罢,引着众人入席。
酒过三巡,佳肴的香气弥漫在厅内,与醇厚的酒香交织相融。
众人的脸上皆泛起了红晕,话语也愈发多了起来,推杯换盏间,气氛热烈非凡。
一位老臣夹起一筷鲜嫩的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味,随后摇头晃脑地赞叹,“王爷,您这府上的厨子,手艺愈发精湛了
这道菜,可比咱平日里自家吃的鲜美多了。”
众人纷纷附和,愉亲王笑着举杯:“诸位大人谬赞了,只要大家吃得开心,喝得尽兴,今日这宴席就算没白办。
来,满上,咱们继续。”
又几轮酒水下肚,众人都有些微醺,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
愉亲王见时机成熟,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看似随意地开口,“诸位大人,本王膝下只有一女,不知道各位家中的后辈子侄都在忙些什么?”
说着,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眼神中透着探寻与期待。
一位胡须花白、面容沧桑却难掩昔日朝堂威严的老臣。
片刻后,他悠悠开口,嗓音略带沙哑却中气十足,“王爷,虽说您膝下仅育有一女,可您有个好女婿啊!
瞧瞧皇上对您的眷顾,这满朝文武,谁人不羡慕。
哪像老夫家中那几个不成器的臭小子,整日只知斗鸡走狗、寻花问柳,没一个争气的。
莫说在朝堂上崭露头角,就连谋取个一官半职的本事都没有。
全是些纨绔子弟,真真儿是把老夫的脸都丢尽了。”
言罢,他摇头叹息,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