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棠语调幽幽：“没什么，在想某人私下是不是背着我干了点见不得人的事情。”
助理下意识想到楼雨霁。
只有楼姐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呃，活泼好动，随心所欲。
叶清棠自从跟公司演员部总负责人交接过后，已经专心带楼姐，指代不明的某人十有八九是她。
而楼姐干得出‘坏事’。
楼雨霁一通收拾差点一小时，最后连妆都未化，素着一张小脸，被叶清棠揪衣领走人，不准她耗太久。
任何活动爱踩点的毛病该改一下。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自己化妆化成什么鬼样心里没点数？”叶清棠瞥她。
恨不得每根头发丝都打理一遍，然而化出来的妆容纯靠脸撑着，她只能这样评价。
手机拍照跟专业镜头完全两个概念，拍出来的照片好看，上镜却显得妆容脏乱。
正是因为楼雨霁以前名气小，只能自己做妆造，某次活动直播时被网友嘲了一通网红妆容。
如今她有点热度，叶清棠可不会再让类似情况发生。
楼雨霁噘着嘴，没反驳，未上妆的脸蛋素净清润，眉眼五官少了娇艳明媚的冲击感，温软安静，依然出彩。
她跟着棠姐出席参加本土国民化妆品品牌的站台宣传活动。
楼雨霁曾经同品牌方有过推广合作，这次跟着到北城cbd商圈门店为新品造势。
造型师给她挑了套百褶裙小洋装，黑色轻薄丝袜包裹着两条纤细的腿，纤秾合度，娇贵勾人，设计的妆面清新干净，贴合温润皮肤，俏皮亮眼宛如校园里的清纯学妹。
叶清棠往她两条腿上扫一眼，默默移开视线。
脸蛋小小的，优雅清妍，一双腿又长又细，不是过瘦的竹竿，而是肌理细腻骨肉匀称，好会长，不知道从小到大吃的什么。
小兔崽子不作妖的时候太漂亮了。
“已经提前对过问题纲要了，安分乖巧点回答，别给我闹出差池来。”叶清棠提醒她。
楼雨霁：“知道，我又不笨。”
简简单单的问题，加上一点互动环节，哪里需要棠姐事无巨细地提醒。
真把她当不懂事的小朋友了。
Kylie柯冽本就是本土大火品牌，消费者体量很广。
不论是职业彩妆师、美妆博主、职场上班族、宝妈，还是女大研究生，无一不青睐有加。
不止楼雨霁一个女艺人出席。
还有因为演了部烂剧被网友骂上天的代言人何露。
室内广场热闹喧嚣，场地展子已经提前搭建好。
人流量顶尖的商场，加上两人粉丝围在门店前，整整五层楼栏杆处，能看到的视角几乎全堵满人。
品牌方的摄影师，两人的站姐站哥扛着长枪短炮，装备齐全，抱着出神图的决心候场待拍。
“这里今天有什么明星的商业活动？”高助理推了推眼镜，随口跟林渊聊了句。
中夏集团位于市中心商圈，高达60层的大楼，底层群楼便是商场购物中心，酒店、餐厅、珠宝铺、大牌美妆各类店面应有尽有。
高助理同林渊帮傅砚之到公司楼下餐厅拿预定好的午饭，连着开公司会议，原本的午饭时间硬生生拖到了下午三点。
“不清楚。”
林渊不追星，哪会知道情况。
人多得无法想象，几乎每一个人手里拿着手机、摄影机疯狂拍拍拍，闪光灯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只想尽快回公司。
下一瞬间，场内声浪惊人，整齐刺耳的尖叫声响起。
林渊和高助理眼皮子跳了跳。
“楼雨霁！楼雨霁！宝宝来了来了啊啊啊啊今天好漂亮好美！快拍照啊！”
“晕了晕了，楼雨霁今天太太太太漂亮了！是路过的蚂蚁都会惊叹的美貌！”
旁边女声的尖叫声差点把林渊和高助理送走。
粉丝的彩虹屁夸张到两人面面相觑。
林渊面容微变，嘴角抽动，喃喃道：“原来是楼小姐在这。”
“你知道？”高助理惊诧问道。
他推了推眼镜，倒想看看这路过蚂蚁都会惊叹的美貌，视线越过人群，下意识落在那个更高一截的女生身上。
贵气精致的小千金打扮，腰带银扣尤为细致，特别清纯，特别矜贵，特别漂亮，脸上娇娇勾着笑，像骄傲开屏的小孔雀。
另一位女明星毫无疑问也是美女。
只不过在高助理审美上看，更高的那一位才撑得上是路过蚂蚁惊叹的美貌。
“嗯，听说过一点点。”
他还曾跟Aria以及不少保镖助理充当过楼小姐的护花使者。
高助理有点意外。
林助不像是会关注女明星的人。
“太多人，太挤了，尖叫声吵得我耳朵疼，还有这闪光灯。”林渊捏捏眉心，“我们快走。”
高助理点点头，不舍地收回视线，一边走一边感慨：“明星跟普通人果然有壁，粉丝没有太夸大其词。”
“那女明星差不多有我这么高了，估计穿高跟鞋会比我高。”
站在人群里也能一眼让人注意到。
林渊唇角抽搐，低头扫一眼高助理头发茂密的头顶。
因为人多，两人回到公司比往常稍微费了点时间。
高助回了自己工位。
林渊从他手里拿过米其林三星大厨亲自制作的午餐，抬手摁铃，静候门外。
门打开，傅砚之连头都不抬，手中握着支钢笔，漫不经心翻着资料，“今天比往常慢了点。”
“抱歉，boSS。”林渊说道。
男人抬眸，只见林渊稍稍眯了一下眼睛，似有不适。
“怎么回事？”傅砚之皱眉。
林渊摇头：“没有大碍，楼小姐出席活动，粉丝太多，闪光灯有点刺眼。”
傅砚之手中把玩的笔顿住。
“先出去吧，注意眼睛。”
林渊点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
—
一个小时左右的推广活动，加上工作室拍摄物料，楼雨霁维持着漂亮优雅。
各大平台粉丝发帖夸赞美貌。
叶清棠私底下希望她能拿下这个牌子代言人的title，对她今天状态格外满意。
如今同品牌方打好关系，剧播的时候，如果热度爆发再一鼓作气，机会很大。
何露的团队自然看得出叶清棠心思。
艺人之间就算是同公司都存在竞争关系，更别说不同公司。
何露身高被压一头，网上帖子一搜，全是夸赞楼雨霁的。
她像是没事人一样收起手机。
何露：“原来品牌方有签楼雨霁的意向啊，现在是考察期？”
经纪人姚林眉毛跳了跳，嗤笑了声：“不然你看她今天势要跟你比美的架势，可不就是想踩着你上位出圈。”
何露面含微笑，看了眼活动结束后，仍在跟粉丝打招呼、签名的女人。
“她这么招摇，品牌方不担心人盖过产品，适得其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