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余岁欢就气。
“你失过多少次恋了?”她转头将怒气发泄在傅迟意身上,“有女生看得上你就该谢天谢地,自己主动该哄就哄。”
傅迟意心情跌至谷底,不愿再谈。
傅砚之不动声色,正要起身回房。
“砚之,有什么进展记得跟妈说。”余岁欢拍拍他肩膀,“妈是过来人,可以给你建议。”
“对了,是你哪位朋友的妹妹?年纪多大?喜欢什么?”
傅砚之冷淡的视线不动声色扫一眼傅迟意,“没有进展,您别问了,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不用太过着急。”
至少不该在小迟面前谈论这些话题。
目前维持在一个比较平和的状态,楼雨霁别别扭扭的心态,他并非没有感知。
“那好,我去给你找姻缘庙里的大师算一下。”余岁欢笑道,“上次帮念念和小迟算过一遭,结果不太好,倒是你,有点犯桃花,就不知是好是坏……”
“我命由我不由天。”傅迟意冷笑着插嘴。
余岁欢抬手抡他一下:“由着你来的结果是,念念百般嫌弃你,本来开心着,想跟我一同前去兴和楼,没有时间也排出个时间来,一听你跟着过去,立马偃旗息鼓,百般推辞,说自己忙工作抽不开身,这态度还不够显而易见吗?”
“不争气的小王八蛋,让你哄好人家都做不到。”余岁欢狠狠瞪他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傅迟意憋屈:“妈!”
是他不想哄吗?
哄人也得念念给他机会,连出现在她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他对着空气哄人?
“妈你别怪我,把错全推大哥身上。”傅迟意起身,拉开椅子,“他是罪魁祸首,我现在都没原谅他。”
傅迟意也不看家人脸色,自顾自坐电梯上楼,回自己房间。
今年住在老宅的日子比往年多了一倍不止。
傅砚之蹙眉,声音平稳:“小迟,念念跟你试过不合适,你在纠结什么?以前没有发现你如此深情,对前任念念不忘,成日怨天尤人,浪费时间。”
傅迟意:“……”
他冷着脸,工作都撤了,他除了埋怨还能如何。
余岁欢不管傅迟意,实在好奇到底对人家念念做了什么,皱眉问道:“砚之,你是不是怠慢了人家?害得念念迁怒小迟。”
傅砚之轻咳一声,面容端得冷静自持,说道:“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目前我有跟她联系,会尽力补偿。”
余岁欢觉得奇怪,像是哪里不对劲。
餐桌上的人齐齐看向傅砚之。
傅松云和傅嘉盈更是意外,惊讶看他,傅砚之不是傅迟意,做事向来稳妥,偶尔过于专断,但不至于气到失去理智,他亲口承认的怠慢,过分到何种地步不得而知。
余岁欢拍他的肩膀,变成狠狠给他来了一拳,“真是的,你风度哪去了?”
傅砚之沉默不语。
自从生出觊觎之心,他的确再没风度可言。
“还有联系就行,证明念念不算特别讨厌大哥。”傅嘉盈若有所思说道,“小哥联系方式全被删了,什么号都不加。”
傅砚之维持着冷静面容,不让家人看出端倪。
“你帮着小迟一起哄念念。”余岁欢一锤定音,“这件事也怪你,不许脱罪。”
“不过你跟你那位朋友的妹妹关系可以发展,念念那边稍微保持一下距离,免得人家女孩子误会,可以安排心腹助理,看她需要什么……”
傅砚之眉心微微动了下,听着母亲絮絮叨叨,好一顿,才找了个借口脱身。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薄唇忽然浅淡地勾了勾,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同一个人,误会什么?
余岁欢见他走了,连忙让人把张叔喊了过来。
“张叔,砚之去墨庭接哪个女孩子来着?”余岁欢笑意盈盈,“哪家的姑娘,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应该知道。”
以为大儿子没有结果,谁能想到他竟然瞒着家人不声不响干大事。
余岁欢又想去寺庙认真给傅砚之算一下,图个心安,再好好拜神。
张叔非常诚实:“抱歉太太,那位小姐戴着口罩,我没看清她的脸。”
车内升了隔板,连话都没到她说几句。
再者,他是傅砚之的人,可不能被太太收买,必须站在先生那边。
傅砚之早知道他母亲会审他身边人,早已吩咐过下属把嘴关严实。
“怎么会没看见?”余岁欢失望。
“那你描述一下她,看身形觉得像哪家姑娘?”
张叔一本正经:“很高的女孩子,非常高,比嘉盈小姐要高,穿着高跟鞋,头发长长,身姿优越,漂亮礼裙,手臂稍稍有点麦色,很健康,站在人群里极其容易一眼看到。”
“砚之少爷眼光很好,女生身上有股乖巧的姿势。”
余岁欢皱眉,像是运动活泼型的女生,她印象里有是有,可人家不在北城。
“张叔,有听到她说话吗?”傅嘉盈幽幽一笑,“有没有耳熟的感觉?”
张叔一拍掌心:“当然有,嘉盈小姐一说我真的感觉耳熟,像在哪听过,可惜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话说得太快,张叔差点想捂嘴,镇定自若着说道,“太太,您要想知道什么,问少爷吧,他最清楚。”
余岁欢叹息。
如果能从傅砚之嘴里撬出点东西来,她也不用私下问张叔了。
余岁欢在脑海里想了一圈北城贵女名媛想,隐隐约约有个答案,可不太确定。
—
回家前,楼雨霁带着经纪人去趟美容院,给自己做个贵妇级别的spa养颜,回到家时容光焕发,感觉全身焕然一新。
在家打理好一切,关掉一切可能吵到她的东西,特别有仪式感地进入梦乡。
她不知道,在她走后没多久,江渡和裴卿望出现在同家私房菜馆。
江渡揪着自己小妹,眉心紧紧皱起,“应酬喝这么多酒?”
身旁秘书助理帮忙虚扶着她。
“哥,不是因为这个,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大问题,我处理好了。”江乐澄腿都软了,站不稳,双手抱着他手臂,眼泪说来就来,“我只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