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越清了清嗓子。
本想控制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可一张口,还是暴露了他此时喜极而泣的心情。
“阿···咳咳,阿莱,你···可有感觉哪里不适?”
阿莱刚醒,耳力还没完全恢复,她心痛的望了眼少了差不多一半的药瓶,很是艰难的一点头。
凤越见此急忙慌张上前:“阿莱,你是感觉哪里不适?!快,你快躺下休息!”
阿莱瞪大了双眼,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凤越刚刚的意思。
她苦涩一笑,有气无力的说道:“没有不好,我好得很,就我一人吃了半个大燕,还有什么不好的?”
比起那些丹药,凤越显然更在意的是阿莱的身体。
“那药本就是用来给人治病的,不能治病,还要它作甚?”
阿莱知道多说无益,总不能让她把那三粒药丸吐出来吧。
阿莱收敛心神,淡淡一笑:“嗯,我明白的。”
她反手将红豆抓到自己眼前,上下打量着红豆。
见红豆脸色发白,身体也无法直立,阿莱心下一动,又将视线落在凤越与房卓珏身上。
凤越看着虽然完好,但凤越呼吸的频率很是不对。
估计凤越伤的也不轻,只是照比红豆与房卓珏,凤越确实要好上许多。
看向房卓珏时,阿莱微微蹙眉:“你受内伤了?”
房卓珏本想否认,可见阿莱坚定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笑着摆了摆手。
“哈哈哈,还好,现在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你看,我浑身充满了力量!”
说着,房卓珏为了体现自己的力量,用力挥动着手臂。
许是挥动力度太大,房卓珏瞬间变了脸色。
凤越担忧的看向房卓珏,房卓珏急忙尬笑两声:“诶嘿嘿,闪着了,闪着了,不必在意哈。”
阿莱缓缓站起身,调整呼气,感受了一下周身。
她惊喜的发现,自己之前的内伤全好了不说,就连眼力与耳力也更胜从前。
估计再休养个几日,她的体力只会比从前更加强悍。
阿莱伸手拿过金丹药瓶,直接从里面倒出三粒。
三粒金色药丸静静躺在阿莱手心,她看向两人一驴,用毫不允许质疑的声音说道:“每人吃一粒!”
红豆倒是很听话,拿起一粒直接放到了嘴里。
他怕药苦,连嚼都不嚼一下,一仰脖,直接吞进了肚子。
房卓珏与凤越却迟迟没有动作。
阿莱看向凤越:“你不是说这药就是用来给人治病的嘛,你们不吃,那它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说着,阿莱作势就要将丹药扔入火堆。
一人一驴急忙去拦,刚一张嘴,阿莱顺势就将药丸扔进他俩口中。
紧接着阿莱上前,伸手一边一个,捂着他俩的嘴:“咽下去!”
给阿莱吃没什么,可给自己吃,他俩可就真心疼了。
见阿莱那架势,他俩这药还非吃不可,房卓珏心疼的都快哭了。
凤越思索了一下,自己现在身体的原主人是红豆,那么自己吃了,也就相当于是喂红豆吃了。
想到这些,他也不再犹豫,将那颗药丸吞了下去。
阿莱满意的松开凤越的嘴,转头看向急的眼眶湿润的房卓珏。
“这后面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东西,你若不吃,还怎么帮我们?”
凤越腾出嘴,也在一旁劝道:“予年,你就听阿莱的吧,你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口中药丸正在融化,药香通过口腔传遍周身,还没咽下去,房卓珏已经感觉出了一种莫名的清爽。
房卓珏把心一横,也将那颗金丹吞入腹中。
金丹入腹后,房卓珏瞬间感觉浑身每个毛孔都在雀跃,就是那种躺在云端,翩翩欲仙的松弛感。
阿莱爽朗一笑,重新坐回原位,问起她昏迷后这段时间的经过。
捡着一些重要的事说完,凤越看向阿莱的肚子,表情凝重的问道:
“阿莱,你肚子上的伤,到底是什么东西伤的?”
阿莱轻抿双唇,犹豫半晌还是开口回道:
“一只鸢,个头不算很大的鸢,不过它已经被我杀了。”
凤越眼神阴沉,幽幽开口道:
“密林中怎会出现鸢鸟这种东西?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除非······”
房卓珏面色也冷了下来,接着凤越的话继续往下说道:“除非是有谁指使!”
说完,房卓珏与凤越对视一眼。
他们已经猜到了这背后主使是谁。
只是他们有些不解,得罪那只白鸢的明明是红豆,为何报仇却要伤阿莱?
阿莱看出两人的心思,淡淡笑了一下。
“最好的报复,就是先杀光敌人身边所有在乎的人,最后将那个敌人留给自己。”
房卓珏不禁轻叱出声:“呵,还真是谁养的随谁啊。”
凤越闻言却淡淡摇头:“也不全对,如果换做是红豆,他会违背阿莱的意愿,为自己报私仇吗?”
红豆一瞪眼,明显不满凤越拿自己跟那只傻鸟比。
“所以我才说谁养的随谁啊!就展佑霖那条毒蛇,养出那种不听话的鸢鸟也属正常。”
凤越一时语塞,不过他还是不太赞同房卓珏的说法,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阿莱轻轻抚摸红豆的头,不让他去找凤越的麻烦。
“我的红豆与那白鸢可不一样,那白鸢明显是将展佑霖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他们之间更像是上下级关系,在白鸢的心中,它在上,而展佑霖在下。”
“啊?!”房卓珏不解的看向阿莱。
阿莱看向凤越,明显是想让凤越来说说他的看法。
凤越思索了一下,看向阿莱的眼睛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这世间从未听说过有白色的鸢鸟,展佑霖与司尚山的关系又很不简单。
白色鸢鸟应该是司尚山送给展佑霖,好让他引起元帝的注意。
司尚山再从中运作一下,让展佑霖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为他谋夺帝位铺路。”
房卓珏恍然大悟:“哦~~也就是说~那白鸢真正的主人是司尚山,而并非展佑霖。”
凤越看着阿莱含笑的眼,肯定的一点头。
房卓珏又是冷笑一声:
“呵,这个展佑霖弄了半天,原来就是人家手中的一颗棋子啊,看着人五人六的,也不过如此嘛。”
阿莱微勾唇角,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可别小看了他呀,展佑霖这人心思极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才不会做那任人摆布的傀儡。”
房卓珏与凤越不明所以的齐齐看向阿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