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重大了,而两个被抓的人又是外围人员,知道的信息又太少。这使的事情陷入了一定的僵局。
许瑾瑜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对面被手铐扣住的男人,就是他们抓住接收信息的人,此时此人神情萎靡,嘴角带着乌青,被铐着的手也轻微的颤抖。
听到许瑾瑜轻咳一声,他就浑身的剧烈颤抖,可见这人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你再把你知道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重复一遍。”许瑾瑜把烟头摁灭,拿过旁边人做的笔录,对照的问题,仔细的又问了一遍。
最后“你是说你没见过和你接头的人?”许瑾瑜皱着眉头,心里有些焦急,却也没有办法。
对面的男人咽了一下口水,“应该是没见过,但是有一次传递完信息,我想回农机站正好看到有人打架,于是我返回去想绕一条路。
就看到一个人影从那个路口走过去,在要拐弯的时候,他回头往这里看了一眼。
虽然距离不算远,但是天有些昏暗我只是大概扫了一眼,对于他的长相有些模糊。”
说到这里,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冷肃的男人,然后又赶紧把头低下,“但我不确定那人是不是上面的。”
许瑾瑜皱眉思索,用手指轻微磕着办公桌,那声音一下一下的,仿佛敲在男人的心上,仿佛心脏都跟着那声音跳动。
“你描述一下那人的长相。”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对面的人又是一个激灵。好半天才稳下心神开始描述。
就着他看到的长相许瑾瑜翻来覆去问了很多遍,对方描述形象一直在变动,那你知道后来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许瑾瑜在确定他确实没见过这个人后,起身出了审讯室,他靠在审讯室外面的墙上,烦躁的给自己又点了一根烟。
这是一个长相清秀白净的男人过来,“头怎么样了?刚才上面打电话让我们务必赶紧查到线索,好排除市里的那股势力。”
许瑾瑜把嘴里的烟吐出去,烟雾在眼前弥散开来,等彻底消散以后,他起身往外走。
来到电话机旁,拿起来拨打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喂,你好,这是某某某派出所。”
“白所长你好,我是许瑾瑜。事情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我这里有一些事情需要蓝寒露过来配合一下。
还要麻烦所长帮忙协调一下,把人送过来。”白所长听他这么说,眉头也皱了起来。
小姑娘未成年,这出来家里人肯定不放心,因为事情的特殊性,他们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找。
不过他也知道事情的紧急。“好的许队长一个小时我把人送到。”
“麻烦了白所长,请您尽快。”许瑾瑜挂了电话以后,回头看着向他报告的男人。“周旗一会儿白所长过来送人,你下去安排一下,别让别人注意。”
这个叫周旗的一直跟在队长身边,打电话自然也听到了,毕竟现在的电话和后世的开免提也没差什么。
所以他也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于是点点头应承下来,转身就下去安排了。
李信刚安排好蓝大成上完厕所,收拾好了蓝寒露也正要躺在空病床上睡觉,这时一个小护士过来。
“露露,刚才黄大夫说了,病人恢复情况很好,明天可能要调一下用药,所以让你过去商量一下。”这个护士他们认识,毕竟天天接触。
但是李信今天受到了点惊吓,有些不放心,“我跟着一起去吧。”
护士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行,那我帮你看着一会儿,有什么事儿我通知你们。你们知道黄大夫的办公室吧?”
蓝寒露点头答应的痛快,但是他从护士的行为和蓝大成的情况分析,事情应该不简单。
毕竟蓝大城是今天早上,才把腿上的药膏重新换过,她自己的一些知识告诉她。这个药膏至少要在腿上待2~3天。
可是从这个护士的表情行动到语气,她都察觉不出一点不好的气息,种种分析应该还是白天的事。
于是兄妹两个就来到了黄大夫的办公室外面,在门上敲了三下门被拉开。抬眼望去屋里的人,蓝寒露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李信也一下认出了白天找自己的人,下意识的把手攥紧成拳头,但还是硬着头皮和蓝寒露走了进去。
来的人是白所长和白冰,两人简要的把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又郑重的交代了一下李信。“小伙子不用紧张,我们一定会完好无损的把人送回来。
但是也是出于对于你妹妹的安全考虑,你一定要对这件事情保密,要是有人详细的打听,你就说你妹妹和新认识的好朋友去商场了。
白冰的大概信息你也知道可以模糊的说一下。”白所长交代的这么详细,主要是看着李信年纪小,怕被有心的人给套了话。
李信看了看白所长又看了看蓝寒露,最后郑重的点了一下头。“您放心,我一定不会透露信息。”
白所长鼓励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先让他回病房去,然后让白冰跟蓝寒露先走,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等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到外边的时候。
在医院旁的阴暗处停着的车,白所长已经坐在上面了,他亲自开车拉着两个人,由于天黑蓝寒露对于现在这里也不熟悉。
这么七拐八拐的具体到了哪也不知道,最后到了一处房子外,就看见了白天看到的那个男人,他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的搭在另外一条椅子上。
看到他们进来,赶紧把腿撂下,站起来和白所长打招呼。“白所长大晚上的真是麻烦你。”
他旁边站着一个顶多一米八面容白皙的男人,就蓝寒露从来到这里,还真没见过这么白的男人。
蓝寒露仔细的打量那个人,对方对视线也很敏锐,在她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回望过来。
然后冲她微微点头,又低头整理那些文件。在蓝寒露观察的时候,额头上不轻不重的被弹了一下。
她捂着额头瞪着眼恶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