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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踏雪忽然说道。

黑老大说:“比赛抓鱼!”

玉米跟着说:“捕鱼吃!”

说起捕鱼,周及阿落想到了鱼珠,他问莉莉和派:“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娇娇?”

见他们摇头,他又道:“莉莉,你之前说鱼珠在海里有很多,可我刚刚问过黑大哥他们了,他们一颗也没找着,这是为什么?还有,你们从没有见过人鱼,怎么知道这就是鱼珠?”

此话一出,几只都看向莉莉。

莉莉心虚地往派身后躲了躲,派只好出面解释:“我们的确不认识娇娇,鱼珠也确实是我在这里找到的。当时……”

“还是我来说吧,”娇娇插了进来,“是我用歌声迷惑了他们,制造了幻象。事实上,他们不是第一个被我迷惑的。

“只要从这里经过的,我都会和他们聊天,之后给出鱼珠或者别的什么作为报酬,让他们将离开后遇到的生物带到这里,如此一来……我才能不无聊啊~”

如此一来,面对无数个被囚困的日子,我才不至于疯掉。

“幸运的是——我遇到了你,小落!是你把我从这里解救出来,因为你,我知道了涅还活着。”

娇娇转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爱人。

这世上,有什么是比“失而复得”与“久别重逢”更叫人开心的呢?

周及阿落沉默了。

莉莉咬咬唇,站了出来:“对不起,还有一件事,我也隐瞒了大家——其实我和派是动物保护协会分会的员工,知道你们是走海路,上头安排我俩护送你们。”

“所以,你说找不到族群是骗我们的?”玉米走到她跟前。

“对不起,是我捉弄了你们!”莉莉再次道歉。

“算啦~你和派救了我们,还给了我们鱼珠,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

玉米不计较,踏雪自然也不计较。

“我知道我们忘记什么了!”踏雪说,“吴岩老大交给我的任务!”

踏雪变成人形来到船舷边,指着一艘船也无的海域说:“货轮没影了!犬兀还在船上。”

“别担心,圣奥弗德会带我们追上他。”周及阿落说。

“圣奥弗德?”几只看过来。

娇娇撩了撩头发,说:“就是这艘船的名字,她是「圣奥弗德号」。”

话音一落,圣奥弗德号就扬帆起航了。

“哇——”被踏雪抱在手上的玉米惊叹道,“好快!”

“相信俺们很快就能赶上!”黑老大不再提起捕鱼的事情,倒是娇娇来到船舷边,手一扬,数十条鱼破水而出飞进一艘空置的木船里,装得满满当当。

“第一次见面,就让大家尝尝我做的海鱼吧~”娇娇将鱼搬到一块木板上,拿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把菜刀(?),唰唰几下,像耍杂技似的,将一条半人高的大鱼切割成薄片,分装在瓷盘里。

“请享用~”

将菜刀收起,娇娇端起一份鱼肉走到涅的身旁,与涅互相喂了起来。

几只也不客气,对着生鱼片大块朵颐。

微微海风吹来,合着娇娇的歌声,还有海鸥的鸣叫,他们在海中航行。

……………………

一处开满花的庭院里,一位俊秀的少年拿着笔在画布上描绘着,时而看着前方的少女,时而低头专心作画。

今日,少女将直长的秀发编成了条麻花辫,换上了制服以外的碎花裙,她坐在那里看着少年,如同少年一样专注。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这安谧的氛围里悄悄流逝。

忽地,少年停下了笔,他望着她,望进了她的眼睛里。

在她的眼里,他看到了自己。

“方怀礼?是画好了吗?”少女的声音唤醒了他。

“……没有,先做饭吧。”方怀礼将画笔放下。

少女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看了他的画:“方怀礼,你还是没有画眼睛啊~”

“下午吧。”

“行吧~”少女不急,她今天一天都有空。

跟着少年进到厨房,看他熟练地洗菜切菜,少女不由期待起来。

等了近半个小时,少年将做好的菜端上了桌:一道红烧鱼,一道虾滑辣汤,一道白灼油菜。

“我开动啦!”

“嗯。”少年盛好饭递给她。

少女执起筷子一道道尝了过去,吃到鱼肉的时候,她点点头“嗯”了一下,咬了口虾滑,她眼睛亮了一个度,接着,一颗小油菜放进嘴里,她……

她咽得有些艰难。

“味道怎么样?”方怀礼有些忐忑。

“这两道很好吃,我很喜欢。”少女的评价让方怀礼露出放松的表情。

“不过,这道白灼油菜是不是……”她难以形容,总之,感觉不像同一个人做出来的。

油菜怎么了?少年疑惑地夹起一颗尝了尝,然后把这盘油菜端回厨房倒掉了。

“你吃这两道菜吧。”方怀礼把其他两道菜往她那边移了移。

用过午饭,少年将画具搬到了树下,继续作上午没画完的画。

这一次,方怀礼的画有了眼睛。

“方怀礼,你画得真好看,和我本人一模一样!”少女背着手,弯着腰夸赞道。

欣赏了一会儿,少女突然道:“方怀礼,‘我’的眼睛里怎么是一朵花?”

“我看的明明是你啊,”少女指出一个细节的错误,“‘我’的眼睛里画的应该是你才对!”

“吴毓……”方怀礼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你靠我太近了。”

“喔……”吴毓这才注意到,自己好像是离他太近了些,近到……能看清他眼中的自己。

她直起腰,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了。

“你,你这幅画能不能送给我?”吴毓看着画布上的画说。

“好,等下次处理好了再给你。”方怀礼看着树旁的一朵花说。

突然,一阵凉风袭来,它越过少年通红的耳垂,吹散了少女两颊的微热。

许久。

吴毓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嗯”字,可这迟来的回应却被突如其来的闷响打碎了。

“轰隆——”

天空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谁以天为鼓,重重地敲响了它。

“要下雨了,”吴毓望了望灰色的云,说,“我们赶紧把画具搬进去,以免淋湿了。”

方怀礼站起身搬起有些重的画架,吴毓就帮他收起画笔跟在他后面。

两人前脚刚进屋,后脚倾盆的大雨就哗啦啦地浇了一地。

并肩坐在竹椅上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门外。

一时间,除了门外的雨声,屋里竟有些安静。

望着厚重的雨幕,方怀礼不禁想到:在梦里,也有这样一个雨天。

……

那是在一个雨夜,少女淋着雨走在街上,少年明明带了伞,却把伞借给了别人,跑去和少女一起淋雨。

他们并肩走着,在经过路边一辆开着前灯的车时,少女拉着少年的手,指了指地面:“怀礼,你看!像不像火花!”

少年顺着她的手看去——

在乌黑的夜里,暖黄的灯光格外亮眼,光照之处,雨如同细针一般在地上溅起金黄的水花,像一场绽放不熄的烟花。

不在天上,不需仰头。

就在身边,转头可见。

……

一如,我身边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