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喝了一杯灵泉水后,身上的酸痛才减轻一些。
“我帮你按按?”
秦骁从门外出来,看到挣扎着起床的媳妇儿,殷勤地道。
季夏白了他一眼,不太想搭理这人。
生过孩子的季夏,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脸颊白皙鲜嫩,带着浅薄的红晕,笔墨晕染一般,美得惊人。
让人想抱着狠狠地啃一口。
眼见秦骁的眼神又如狼似虎,侵略一般,季夏忙将被子往上拉了一把,“你干啥?秦骁,我跟你说,你要是不让我歇两天,我就……”
秦骁抱住她狠狠地亲了一顿,抹了一把嘴,“你就怎样?”
气焰顿时就小了,季夏有气无力地推了他一把,躺回枕头上,“秦骁,你真是打破了我对你的认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现在有了孩子,就觉得我不得不跟你绑在一起了,你就这么肆无忌惮?”
想到自己昨晚上那般求饶,这混蛋不但不心疼她几分,反而变本加厉。
季夏真是气都要气死了。
腰都要累断了。
秦骁笑起来,将媳妇儿搂在怀里,“我离家多久了?我是个正常男人,回来抱着媳妇儿睡觉,我犯哪国的国法了?
媳妇儿,讲点道理,我饿了多久了?你还不让我饱饱地吃一顿?”
他在季夏脸上啃了一口,压低了声音,蛊惑地道,“媳妇儿,你也馋对不对?你昨晚那么多……”
季夏没耳朵听下去了,忙捂住了他的嘴,似笑非笑,“当初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可是个一本正经的人啊,那一身正气的,谁想到,你就是个流氓!”
秦骁握住她的手指头,笑起来,“我要是一天到晚一本正经,在床上都不和自己媳妇儿耍点流氓,媳妇儿,你该哭了!”
季夏瞪了他一眼,但眼角春潮未散尽,只让人觉得万种风情尽在其中,勾人得很,“你这是耍了一点流氓吗?”
秦骁有些理亏,“媳妇儿,你今天好好睡觉,晚上我收着点。”
“你还想晚上,做梦,三天别想碰我了!”她说完,挣扎着起床。
秦骁将她按回去,“媳妇儿,你也心疼心疼我!有了儿子,你就不疼你男人了?”
一张俊脸凑到自己面前,和以前比,黑了好几个度,再想到他身上的那些伤,季夏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了,她抚摸着秦骁棱角分明的脸颊,“你这次出去,伤得重不重?”
有两道伤痕离关键部位不远,可想而知,当时是何等凶险。
伤都好了,从疤痕上也看不太出到底当时伤得重不重?
秦骁像条大狗一样,趴在季夏的身上,头抵在枕头上,脸埋在她的肩窝,鼻尖是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气息。
相濡以沫,便是如此吧?
“有灵泉水,都还好,没多大事儿。”秦骁云淡风轻地道。
当时在战区医院的时候,他满心想的都是回来后如何向媳妇儿诉苦,让她心疼自己,可看到她眼底的心疼,秦骁就不想她再担心了。
都过去了。
再说了,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呢,多少战友埋骨他乡,他能够活着回来,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就流了点血,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
在战场上的时候,他冲锋陷阵,觉得马革裹尸是身为军人最大的荣耀,毫不惜命。
回来后,看到老婆孩子,他才意识到,活着是真好。
人啊,真是矛盾的生物。
季夏紧紧地搂着秦骁宽厚的后背,所有的担心与害怕,都化作泪水流出来了,一定很痛吧?
当初自己受伤后从来不与家人说,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一个人躺在军区医院养伤,觉得无所谓,再大的苦难都能挺过去。
可是想到秦骁也是这样,她的心就跟刀割一样疼。
她心疼这个男人,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余生,都不想再失去他。
秦骁的手掌抚摸过季夏的脸庞,满手的泪水,他的心抽搐一般疼,翻个身,将季夏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什么都没有说,就让她静静地流泪,哭泣。
不需要说什么,他们之间说什么都是多余。
既然她曾经也是特种兵,那么一定同样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也一定经历过伤痛,与死神擦肩而过。
所以,宽慰的话,对她没有用。
直到季夏的情绪宣泄完了,秦骁这才用湿巾轻轻地擦过她的脸颊,“这一场仗之后,以后应该就会好多了,你不用担心我!”
“嗯!”季夏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他们都是身负使命的人!
生死都不由自己掌控。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国家强大,让别的国家不敢轻易招惹。
拳头硬了,别人才不敢侵犯!
中午饭好了,刘婶在外面喊他们出去吃饭。
秦骁松开她,指腹轻轻地滑过她的脸颊,带走最后一点湿意,“我端上来给你吃?”
她可以在空间吃饭,但婆婆和刘婶不知道,看她没下去吃,肯定要担心。
季夏摇摇头,“多不好,我下去吃,我下午还有事呢。”
秦骁只好扶着她起来,给她把衣服穿上,“一会儿我给你揉揉?”
“不要!”季夏才不敢要他揉呢,“谁知道你安什么心?”
“你男人我就这么没分寸?”秦骁看她白腻的一抹胸,上面斑斑点点的红痕,一股火热从小腹处窜上来。
季夏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体变化,手往上一覆,“这就是你说的分寸?”
秦骁“嘶”一声,扣住她的手腕,两人对视,“长本事了?仗着我这会儿不敢动你?”
季夏讪讪一笑,别开脸,脸颊耳朵都红了,火烧一般,“流氓!”
秦骁咬着后槽牙笑了一下,松开她,“先放过你!”
晚上再把场子找回来。
楼下,臻臻和至至在吃两碗蒸蛋,看到爸爸妈妈下来,在小椅子上蹬腿,咿咿呀呀地叫着。
季夏看到儿子,心都化了,上前和儿子们互动,“吃的什么呀,妈妈也好想吃,给妈妈吃一口好不好?”
秦骁从没见过这样的季夏,他觉得离家这段时间,错过了好多。
心里不后悔是不可能的,但出任务也是无法避免的事,他能做的就是不出任务的时候,多陪陪妻儿。
吃完饭,季夏就出门了,高铁那边,还有米国领导人国访的预备工作都不能耽误,秦骁在家里带孩子。
“昨天我回来,门口有个女的跪着,是来找我媳妇儿麻烦的,说是什么让我媳妇儿放过她。我不在家,是谁在招惹我媳妇儿?”秦骁问道。
沈丛英气得浑身打哆嗦,“这是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肯定是孟家,孟家那个继女真不是个东西。”
沈丛英将季夏和孟家的冲突说了,“那天我也在场,孟家老大是死活要把沪市的那套房产送给你媳妇儿赔礼,你媳妇儿是死活不要。
我当时还想,那孟孝庭也是孟家的话事人,大小也是个部长呢,谁知道,他连这点家都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