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努力打下工业基础,到努力满足国内广大人民的生产需要,到现在通过工业提升国际竞争力,为国家赚取大量的外汇,冰县只用了一年半不到的时间。
此时此刻,冰县人的心里都很不平静,他们也意识到了,他们的思想观念必须转变,从追赶国际上发达国家的水平,到现在要努力保持领先水平的地位。
而做到后一种的压力显然要大得多。
但自己已经站在了世界的巅峰,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至此,季夏的目的也达到了。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季夏喊了一声“进来”,门被推开,许晋鹏和梁青筠结伴而来。
“你们在开会?”许晋鹏问道。
曾广华等人忙站起来,“我们在讨论刚才与米国人谈判的事,也定好以后和他们打交道的基调,还有有关发动机和变速箱销路的问题。”
季夏对许晋鹏的人的到来心知肚明,笑道,“许部长,梁司长,是来当说客的?”
挪了两个位置出来,许晋鹏和梁青筠落座了,许晋鹏打趣道,“哎呀,季老师一走,那帮人就急眼了,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非要逼着我们来请季老师过去重新谈,能怎么办呢?”
诉完苦水,许晋鹏道,“季老师,给个面子,和他们谈一谈吧,他们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也就是这个了,要不然,赖在这里不走,我们大家都不轻松。”
梁青筠也求助地望着季夏,现在是商务层面的问题,如果一直不解决,就会上升到外交层面,到时候还是要解决。
冰县的人眼睛都是亮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的产品比米国人的要好,要不然人家死活要买回去?
季夏说再多,也抵不上这一幕带给他们的冲击性大。
左子明道,“商务谈判,无论大家怎么扯都可以。但他们那边那个雷蒙部长素养太低了,我们和他讲道理,他就搞人身攻击。”
许晋鹏道,“你们走了之后,我们已经和他们谈过这个问题了。雷蒙也已经认识到了这个错误,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过来请季老师过去。”
梁青筠也点头,“季老师这次受了委屈,我们也没想到米国人的素养这么低。”
季夏摆摆手,“这不存在委屈!雷蒙不管是笑脸还是哭脸,他的最终目的是争取国家利益最大化;而我们也一样,我们强势也好,还是曲线救国也好,我们的目的也是国家利益最大化;
所以,和他们打交道,大家就秉承一点,我们要掏空人家的荷包,只要能够做到,哪怕让我当孙子我也愿意。”
在国家利益面前,不必谈个人尊严,这也是曾经季夏与很多外国人打交道,从人家身上学来的经验。
这一点上,小日子做得最到位。
季夏等人没有回到那个会议室,米国人过来了,谈判重新开始,雷蒙等人表达了自己的低姿态,向季夏道歉。
季夏自然不会和这些人计较,不存在置气的可能,大家都有各自的立场,都是为国家服务。
谈判桌上,季夏抛出了一个问题,她希望寻找一家今年参加赛车赛事的汽车厂进行合作,华国冰汽提供动力总成搭载在他们的车上去参加比赛。
富特和同用还有克莱斯都三家在谈判桌上进行了竞争,最后,克莱斯以最高的采购价,还有为华国培养赛车手的条件,赢得了冰汽的青睐,当场签订了合同。
同时签署的还有动力总成采购的意向书,三家都有从华国采购动力总成的意向。
季夏笑着问雷蒙,“雷蒙先生,如果华国想要去贵国办汽车厂,不知道贵国会给华国什么样的优惠条件?”
此时的米国,私家车的拥有量以一个令人咂舌的速度增长,曾经的小日子就赶上了这风口浪尖,从米国挣了不少银子。
华国这边,谁也没有料到,季夏会提出这个问题,难道她想在米国办汽车厂?
雷蒙挑眉道,“如果女士您愿意前往米国办厂,米国愿意给出最优惠的政策,房产税减免,如果公司达产,税收减免,只要是女士能够想到的优惠政策,我们都可以给予。”
季夏摇摇头,“不,雷蒙先生,我想有件事您搞错了,华国的社会制度与米国不同,如果要办厂,是华国政府过去办厂,而不是我个人。”
雷蒙道,“没有关系,我们不在意这个,我们只要季女士能够前往我国就行,至于谁去办厂,对我们来说,没有区别。”
华国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这相当于是当着他们的面在勾引季夏了。
季夏笑了笑,“我暂时没有出国的意愿,如果米国愿意与我华国合作,同意我们去贵国的国土上办厂,随时可以和我们谈。我们不但有最先进的生产线,还有最先进的管理理念。”
雷蒙等人相信季夏的话,至少,从季家村那个村办企业,他们就看出来了,华国的确有自己的一套管理理念。
米国人说不心动都是假的,但目前两国并没有建交,办厂这件事不太切合实际。
不过,季夏知道,建交的事很快就会实现了,她也的确有去米国办汽车厂的想法,未来四十年,汽车行业都呈快速发展趋势,她不能让国家错过这个机会。
雷蒙道,“这个,我们可以谈,我们也希望贵国有更多的企业去米国发展,我们也希望贵国能够朝我国开放大门。”
梁青筠道,“这是我们共同的愿望,我想很快就能实现。”
与米国人的会议结束之后,华国这边还要碰头,主要是发动机和变速箱的卖价需要订。
曾广华和左子明非常激动,当初卖机床的时候,曾广华都没这么激动过,主要是因为那时候,季夏一口价六百万美金一台,将他吓倒了。
他当时还想,这怕是一台都卖不出去。
后来,卖出去了两千条,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面临索赔。
整个心情都处于大喜大悲的状态,发量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经历得多了,他的见识也增长了,现在曾广华就知道这动力总成的订单万无一失,就看挣多少钱的问题了,他能不高兴吗?
季夏道,“给他们两种报价模式,让他们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