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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兵一团最先行动,因为他们知道貊军也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要在貊军前赶到宝陵河。骡马拖着大炮轰隆隆地西进,骑兵一团前后护卫,为他们侦察前面的情况。

宝陵河是条很小的河流,对骑兵行军基本上构不成影响,最多迟滞一下战马的脚步。

骑兵来到宝陵河边的时候,貊军斥候也刚刚过了宝陵河,正在四处观望。义勇军骑兵一个冲锋,把这些斥候都赶了回去。骑兵马上赶回炮团,向团长报告情况:貊骑三路齐进,正在逼近宝陵河。

这时炮团距离宝陵河还有十里地。炮团长马上命令炮团停止前进,就地构筑炮兵阵地,瞄准宝陵河对岸。骑兵在前面分三路侦察貊军动向。貊军大军到了宝陵河西岸分别发射响箭,炮团三个营,各对应一队貊军开炮轰击。

一切都在紧急行动中完成,不过半个时辰,义勇军准备就绪。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貊军战马出现在宝陵河西岸。开始是零零星星,一会儿,貊骑越聚越多,跃跃欲试地试图过河。

河东,三支响箭啪啪啪腾空响起。片刻,炮弹呼啸而至,落在河西岸貊军人群中轰隆隆地炸响。顿时血肉横飞,战马嘶鸣。貊军乱成一团。

貊军三路齐进,三路人马都被炮火覆盖,炸了个人仰马翻。

“散开!散开!”貊军中有人大喊。貊骑四散奔逃。大约过了两刻钟,炮火袭击停止,貊骑才重新聚拢到一起。

貊军道:“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义勇军防御区域。要保持分散攻击队形前进,如遇炮击不要混乱,而是要向前猛冲,冲过的炮火封锁区就没有危险了。”

貊军重新整队,队形分开,拍马渡河前进。河边的义勇军炮兵早没了踪影。

他们的心态刚刚稳定下来,炮弹的啸音再次响起,貊骑听了心惊胆颤,这时貊将大喊:“不要理会炮弹,猛冲!”

貊骑头伏在马颈上,埋着头向前冲。炮弹在马群中爆炸,不时传来人的惨叫声和战马的哀鸣。他们仍旧不管不顾,向前猛冲。不一会儿过了炮火区。这回损失的人马真的大大减少。炮火的打击倒是大大催紧了他们的行军速度。

不想,这波炮火刚停,新一轮炮火又起。这时战马连惊带吓,又经过长时间奔跑,已经没有力气再次冲击了,打着响鼻,抬起前蹄要把骑兵掀翻。将军无奈,让骑兵们躲进路旁的树林中。

就这样,貊军在一路炮击中,走走停停,又走了三天,才到达离琅琊三十多里的罗庄驻扎下来。

走了这惊魂未定的三天,貊军身心俱疲,扎营安歇。

裴元庆是最能整事的人,岂能让貊军安安静静地睡觉。午夜,他带着一个骑兵军,从西门出城过了浚河,向貊军大营悄悄前进。貊军十万人马分成三个大营,义勇军每个师袭击一个营地。

貊军大营松火摇曳,巡逻的马队在营区内来往逡巡。寂静中只听得风声猎猎刮过。

这个时候,裴元庆从来都是冲在最前面。他勒起战马,高喊一声:“冲!”

顿时,战马骤起,火把点燃。裴元庆带头向貊营冲去。铁蹄踏碎貊寨营门,铁骑冲进大营,火把扔向营帐,大营中顿时烟火一片。

貊军士兵们还在睡梦中,听得轰隆隆的马蹄声,知道有事了,翻身起床,从枕下抽出大刀,向帐外冲去。这时,军帐已经燃起熊熊大火,外面烟气弥漫熏得他们睁不开眼。

却见营区内战马嘶鸣,刀光闪闪,寒光落处,貊军身首分离,鲜血喷涌。貊军只能四散逃命。

裴元庆令人去袭击战马。把马缰绳都砍断,让战马四散奔逃。

貊军都是骑兵,见战马都散了,忙着去追寻战马,有的骑上了战马,回过神来,缠着义勇军厮杀。

裴元庆直奔貊军中军大帐,身后百十人随着他向大帐杀去。貊军大将军已经惊醒,他和他的亲兵的战马就在营帐旁边,他跳上战马,舞起长刀向义勇军杀来,迎面正遇到裴元庆一众人马。

裴元庆挺着长枪向貊将刺去,貊将挥刀将长枪挡开,当啷一声巨响,刀枪相撞,激起一串火花。裴元庆抽枪向貊军哽嗓刺去,貊将一扭身让过,大刀横扫向裴元庆腰身劈来,裴元庆镫里藏身躲过这一刀,长枪却没停,再次刺向貊将。

两人枪来刀往战在一处,他们手下的警卫亲兵们也战在一起。烟火中杀得昏天黑地。

这时貊将渐渐回过神来,纷纷向阵中聚拢。每个营帐三万人,对付义勇军一个师五千人,兵力占绝对优势。

裴元庆知道该撤出战斗了。他虚晃一枪,转身就跑,那貊将一直在被动中,见裴元庆要跑,紧追不舍。裴元庆哪里是真的跑,就见他从身后摘下雕弓,轻搭羽箭,“嗖”地一声,羽箭直扑貊将面门。

战场上到处是烟尘,呛得人睁不开眼。那貊将半眯着眼只顾向前追赶,箭矢到了面门方才看到,慌忙闪躲已是迟了。躲开了脑门,那箭矢直扎左眼,疼得他“哎呦”一声惨叫,跌落马下。

裴元庆正欲上前结果他性命,却见他的一众亲兵已经围拢过来。他高喊一声:“撤!”义勇军骑兵迅速摆脱貊骑,向寨外撤去。

撤出寨外,他们发出三枚响箭。

貊军早已无心恋战,见义勇军撤了,也不追赶。回营灭火,整顿人马。忽然间,义勇军炮火再至。四面八方乱炸一起。貊军再次慌乱起来。

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义勇军炮火瞄准范围,但是并没有超出最远射程,义勇军炮兵乱打一气,也能给貊军造成混乱和杀伤。

裴元庆接应三个师的人马回城,共牺牲五十四人,杀死貊军兵马无数,大胜而归。

貊军大营折腾到天明,统计战损,中军大将左眼被箭矢射中,眼珠被摘除,疼痛难忍,一时不能指挥作战。从出发路途被义勇军火炮轰击算起,三路人马十庭去了三庭,共余兵士七万有余。战马更是损失四成,有一万余士兵成了步兵。

大帐中,貊将在床榻上呻吟不断。一众军官在外帐叹息着,无计可施。现在到了琅琊城下,还没开始攻城就折兵损将,军心动摇。有人提出撤兵。可是往哪儿撤呢?

光是从这里到兰陵这二百里地就不好走,来的时候一路被义勇军炮火追击。死伤惨重。

即使回到兰陵,往南撤还是往北撤?往西撤?这好像是一副巨大的棋盘,四个边角都让义勇军占领了,只剩下一个空空的中腹。还能存活几天。

再说,这次出来是为了扫荡山东义勇军,还没正式开战就撤退,回去也不好交差呀。皇廷能容忍他们的失败吗?

这样犹豫了十来天,貊将疼痛渐渐减轻,但仍不能正常出战。他令他的副将替他指挥,试探性攻击琅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