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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渐落下,太阳将最后一丝余晖从大地上收走,仿佛约定好般,月亮渐渐升起,柔和的月光告诉仍在外活动的人们,该回家吃饭了。

苏阳正在一楼做饭,用的是原世界传统的灶台和铁锅,林安澜一直在二楼窗边待着,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闻到菜香后,她顺着菜香味走下楼,站在楼梯上看着苏阳正在炒菜的侧影,心想这男人还烧得一手好菜。

苏阳也用余光发现了林安澜的存在,转头一笑:“你饿了吧?再等一会就好了,先坐吧。”用手指了指餐桌旁的椅子,示意林安澜先坐,林安澜一边看着苏阳,一边走到餐桌边坐下,还是在盯着苏阳看,正看的出神,一袭银衣从她的面前穿过,朝门外走去,林安澜一看,原来是灵胧,却又感到惊奇,自己刚刚怎么没看见她?

灵胧走出房门,站在月光下,张开双臂感受着月光,像是某种仪式,随后又返回屋内,走到苏阳旁不动了,苏阳发现后,问道:“怎么了胧儿?”

“饿了。”灵胧轻轻说道,这可给苏阳吓一跳,倒不是因为灵胧说自己饿了,毕竟灵胧和蝶儿都不需要进食,只是她们说饿了,就是要苏阳补充元素之力,现在苏阳可不想在林安澜面前暴露灵胧和蝶儿的真实身份,只能小声的说道:“等迟一些。”

偏偏林安澜就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开口道:“灵胧小姐要不也过来坐着等吧?苏阳说很快就好了。”

灵胧转头看了林安澜一眼,没有说话,这时蝶儿从门外跑了进来,拉着灵胧就往外跑,边跑边说道:“我们出去逛逛,你们先吃啊,不用等我们了。”

见蝶儿和灵胧跑开了,林安澜还想张口说什么,苏阳及时补充道:“她们两就这样,不爱吃我做的菜,肯定出去吃什么好吃的去了,来吧,菜好了,简单吃点。”说罢,端上做好的菜,菜比较简单,清炒了两个蔬菜和一盘凶兽肉,主食吃的是面包。

苏阳本想吃米饭的,但在百乐城逛了几圈都没有发现卖米的,只好作罢。林安澜看着苏阳这样的搭配倒是有些好奇,这个世界的饮食习惯基本是把食物烤熟了配面包吃,很少见到用锅炒菜,主食还吃面包的,但闻着菜香,也让林安澜食指大动,和苏阳两人吃了起来。

饭间苏阳问了很多问题,都是关于林安澜冒险期间的所见所闻,一阵闲聊下来,对于林安澜的了解又深了一分。饭毕,两人来到凉亭乘凉,林安澜说道:“之前前往万济山,曾路过你这落隐农庄。”话说到一半,却又似想起了什么般,转头看向一边不继续说了,苏阳以为林安澜的意思是两人挺有缘分,便结过话道:“那还真是很巧,可能这就是缘分吧,诶。”

见苏阳叹气,林安澜问道:“怎么叹气?”

“噢,没什么,只是感慨一下,世界之大,发生任何事可能都是一种缘吧。”

“这样,你还没和我说你的故事呢,不妨说来听听?”林安澜想起先前吃饭时,都是苏阳问自己问题,听自己的故事,她自己也对苏阳的经历挺感兴趣的,毕竟一个能把自己从魔化状态救出来的人,实力肯定不差,那经历肯定也很精彩。

“我的故事啊?我没什么故事,我也是才来这离岛不久。”苏阳回道。

“最近才来?那你是哪国人呢?”林安澜追问,这个问题可把苏阳难倒了,自己对这个世界又没多少了解,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异世界来的吧,看着林安澜好奇的目光,硬着头皮扯谎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国家的人,我只记得自我记事起,我就生活在一个岛上。”

苏阳所说的岛自然是指迷岛了,确实他也不属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

“岛上?”林安澜有些疑惑,随即大惊:“你之前生活在迷岛?你来自迷岛!?”

看到林安澜吃惊的表情,苏阳内心直呼坏了,他都忘了迷岛是这个世界上最凶恶的岛,可话都说出去了,总得圆回来,于是解释道:“不是迷岛,就是一个小岛屿。”

苏阳只能凭借原来的知识扯谎,好在林安澜没有怀疑,毕竟人类能在迷岛上生活十几年到成年这种事太匪夷所思了。

见林安澜相信了,苏阳暗暗舒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你当初怎么会选择做冒险者,还经历这么多战斗和苦难,以你的天赋,加入军队或者就留在本国应该生活的会更幸福才对。”

林安澜沉默不语,气氛一时比较尴尬。周遭只有虫鸣和潺潺流水声,静谧的夜空下时不时飞过几只鸟儿。

“要是不方便的话不说也没事,就当我放了个屁。”苏阳见林安澜不说话,很快察觉到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告诉你也没有关系。”话音刚落,林安澜便开口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一个魔人,半魔半人的异类,我是魔族和人族结合后生下的,母亲是魔族。”

苏阳没有插话,安静的听着,林安澜顿了顿接着说道:

“魔人在天运帝国是一个矛盾的存在,既被重视,又被鄙视,只有实力强大的魔人才能获得和一般魔族与人类相同的地位,我童年时,发生过一次人魔大战,虽然天运帝国不在战争范围内,但国内的魔族却要为魔族参战,母亲也被拉上了战场,随着母亲的离开,那条老狗的本性也就展露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林安澜的情绪显而易见的变的激动了几分,稍微平复了一会情绪,她接着说道:

“那条老狗就是我的生父,他一直都是圣人教的狂热分子,曾在教内担任过蓝衣主教,和我母亲的结合也是为了圣人教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自母亲走后,我就被他带到一个圣人殿的分殿去,在那里对我做各种实验......”话说到这,林安澜似乎不愿再回忆起那段痛苦又惊悚的往事,双手抱肩止不住的颤抖,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见状,苏阳也手足无措,他没想到面前如此刚强的女子竟曾经历过非人的折磨,因为来自异世界,对魔人并没有多大敌意,在苏阳的思维里,儿童就是儿童,对儿童做人体实验之类的事,在他看来都是不可饶恕的。

苏阳本想上前给林安澜一个轻轻的拥抱以示安慰,但又觉得不妥,只好傻傻的坐着,等林安澜自己把情绪平复。过了好一会,林安澜才慢慢平静下来,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

“对不起,我失态了。后来那老狗得知母亲从战场回来,这才把我带回家中,但母亲回来时已身受重伤,精神力耗尽,本还有活下来的机会,但那老狗竟然以母亲身体无恙这样拙劣的借口把前来治疗的魔族治愈者们哄走了,眼睁睁看着母亲死于痛苦中,若不是先前来的魔族治愈者们不放心,又折返回来,想必我又会回到那个魔窟接受人体实验。”

“那后来呢?”苏阳问道。

“后来......后来老狗自知已无法带走我,便趁机逃跑了,治愈者们把我救了下来,交给了一位飞升战士抚养,而抚养我的飞升战士也在不久后的一次任务中牺牲了,我也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儿,长大后我才成为冒险者,拼了命的提升自己,为的就是给自己和队友们堂堂正正生活的尊严,并且向那老狗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