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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的苏阳实在熬不住了,脑袋一粘枕头便感到强烈的困意袭来,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着实安稳,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下楼来到一楼,林安澜已经起来了,而且还站在窗前一直看着窗外。

“怎么了,看什么呢?”苏阳睡眼惺忪的问道。

“苏阳,你实话告诉我,围墙真的是你自己特意翻新的吗?”林安澜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愠怒质问道。

听到这话,苏阳顿感不妙,急忙来到窗前往外看去,只见围墙又被破坏了,而且不止一个缺口,断断续续好几处都被破坏,农田也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甚至是搭建在溪水边用来晒太阳的木制平台也被破坏了。

“这什么情况,你今天早上发现的呀?”苏阳还想装作不知情,问道。

“应该是今天凌晨,一二三叫的这么大声,你都没有听到吗?”

苏阳看向整齐的坐在一旁摇着尾巴的三只冰翼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说道:“没有,可能我睡的比较沉。”

“唉,是不是前两天就被破坏了,你不想让我担心才不告诉我的?”

苏阳沉默了,算是默认,林安澜见状也不纠结了,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修吧。”

两人走出门外,院子里的景象简直是惨不忍睹,该破坏的不该破坏的,一样都没落下,两人花了好长时间,才把被破坏的围墙重新修好,等把农田和溪边的木制平台给整理好,已经到了中午,两人回到房内已经被累的不成样子。

稍微歇息了一番,苏阳便去做午饭,吃饭过程中,林安澜便和苏阳讨论起这事,两人都觉得这件事大概率就是伯安干的,但是现在没有证据,除非能抓住搞破坏的人,才能知道是不是伯安指使的。

“今天晚上我们轮流看着,一定可以抓住的。”林安澜提议道,苏阳也比较认可,当即便决定下来。

很快一天过去,夜色也如约而至,不过两人都没有返回二楼房间,而是穿着衣服守在客厅的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查看外面的情况。

两人约定前半夜由林安澜盯着,后半夜再换成苏阳,但前半夜并没有什么动静,屋外漆黑一片,零星的光亮都没有,就在林安澜感到有些困意后,她这才摇醒了苏阳,示意换班,就在苏阳起身准备接替时,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两人立刻停下动作,苏阳马上查看探测雷达,果然在雷达上显示有三个光点在远处不动,估计刚刚那声沉闷的声音就是他们正在破坏围墙。

“来了。”苏阳小声说道,两人立刻行动,小心的把房门推开一条缝隙,蹑手蹑脚的溜出去,然后再慢慢推开农庄的大门,分两路从农庄后面绕过去,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进,破坏围墙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听声音显然是在用斧子之类的武器在破坏围墙。

苏阳绕的是远路,等他到位时估计林安澜早已经就位了,见时机差不多,苏阳便发动了朦胧之气,很快大雾弥漫,甚至能听见那三人疑惑的声音:“怎么起这么大雾?”

另一人说道:“管这么多做什么,起雾了不是好事吗,他们更难发现了,赶紧破坏完撤退,等明天再来直接就一把火烧了,这活就彻底结束了。”

林安澜听到这话顿时怒从中来,立马冲过去就丢出了一个火球,击中了其中一人,苏阳也立刻冲出来,协助林安澜,很快就将三人给制伏。

三个人趴倒在地,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林安澜怒道:“说,谁让你们来的!”

三人都不说话,明显想硬抗着,但林安澜不管这么多,手往其中一人身上一指,一道火焰便顺着她的手指窜出,瞬间点燃了那人的身体,被点燃的人立刻发出痛苦的嚎叫,连苏阳都不忍去听了。

可另外两人却似乎没有什么触动,依旧不开口,林安澜见状又是一道火焰,把另一人也给点燃了,顿时又传来痛苦的哀嚎声,现在只剩最后一人了,但这人似乎很有骨气,硬是死撑着不说话。

这下可让苏阳和林安澜犯了难,不问出幕后主使,以后肯定还会有别的人过来破坏农庄,甚至威胁两人的生命,但若是把这人杀了,就彻底断了线索,可林安澜还是十分聪颖,眼睛一转就想出了办法。

她先将最后那人痛打了一顿,然后一脚把他踹飞,接着恶狠狠的威胁道:“再敢来,这两人就是你的下场!”,随后便拉着苏阳作势返回农庄,实则躲在一处阴影处,由苏阳通过探测雷达观察那人的行动。

过了许久,那人才缓过劲来,强撑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回走,苏阳他有了动作,立刻和林安澜跟上,两人一路跟到王城外的一个聚居区,只见他七拐八拐,最后进入了一处院子内。

见他进入房屋内,苏阳马上发动朦胧之气,借着大雾靠近,翻过院子来到门前偷听,只听里面传来几道人声,其中一人惊讶的问道:“怎么只有你回来了,另外那两人呢?”

“他们死了,他们的报酬一并给我。”受伤的男子虚弱的说道。

此时另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给你?我们可没有这个约定,谁知道你有没有把我们供出来。”

那男子明显有些愤怒,嘶哑着说道:“我绝对没有!我两个兄弟也没有,他们俩的报酬,必须给我!”

“哈哈哈,好啊,我给你,你过来拿吧。”另外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不多时里面传来一声闷响,显然是有人倒在地上,林安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一脚踹开房门,冲进房内,苏阳紧随其后。

来到房间内,只见屋里坐着三人,一名精壮的汉子,一名有些瘦弱的男子,还有一名仆人打扮的人,林安澜懒得和他们废话,几道元素攻击甩了出去,将三人击倒,让他们失去了反击的能力,接着便开始一个一个问话。

首先是精壮的汉子,林安澜一脚踩在他的头上问道:“是谁指使你们找人来破坏我家的?”

那汉子显然不想交代,还试图反抗,但他刚有动作,林安澜脚下立刻附着上元素逸子,一个发力便踩断了他的脖子,接着又来到那名瘦弱的男子面前,依旧是一脚踩在头上,问出了相同的问题,那男子明显还处于惊愕之中,甚至来不及回话,林安澜便失去了耐心,结束了他的生命,接着看向最后一名仆人打扮的人。

精壮汉子和瘦弱男子的口中溢出的鲜血缓缓在地面流淌,那仆人看着这一幕早被吓破了胆,见林安澜朝自己走来,立刻高声道:“我说!我说!不要杀我!”

林安澜停了下来,示意他说下去,那仆人赶忙说道:“是...是伯爵,是伯安伯爵,是他命令我来找人搞破坏的。”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林安澜结束了生命,得到确切证据的林安澜感到无比愤怒,从一旁的汉子身上抽出刀来,一刀砍下了那仆人的脑袋,用他的衣服裹上,就对苏阳说道:“走,我们现在就进城去。”

苏阳想劝一劝林安澜,明天再去也不迟,可林安澜丝毫不给机会,径直出了院子,大步向前走去,无奈苏阳只能跟上。

两人来到城门附近,此刻城门已经关闭,便发动飞行越过城墙,进入城内,找了一处地方落地后,林安澜便顺着记忆径直往上次去过的赌场方向而去。

很快又来到熟悉的巷子,快速穿过后,来到酒吧内,上次那位服务生刚要迎接,就被林安澜一脚踹开,领着苏阳就进入吧台内侧的木门内,穿过幽深的走廊,来到了由两名打手看守的大门前,两名打手见林安澜来势汹汹,便欲阻挡,可还是被击飞到墙上。

进入赌场后,里面人声鼎沸,还是那熟悉的亮度,还是那混乱的场景,上次主动给林安澜金币的男子依旧迎了上来,正准备说话,就被林安澜用那仆人的头击中了脑袋,场内的客人都被这一场景吸引,纷纷把视线投了过来。

林安澜环视一圈,便发动了火元素之力,数道火蛇冲向一楼和二楼的各个角落,霎时场内火光冲天,客人们顿时打乱,一楼的赌客纷纷四散而逃,二楼的嫖客和娼妓则衣衫不整的冲出房间,仓皇寻找出路,有些来不及逃跑的人则被火焰困住,在痛苦中被烧死。

放火之后,林安澜上前一把抓起仆人的脑袋,取出地上那男子随身的匕首,将仆人的脑袋死死钉在大门处,狠狠出完气,便带着苏阳离开。

另一边的伯爵府内,伯安正搂着一妙龄女子熟睡,突然被一阵急迫的敲门声惊醒,他面带不悦的打开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干什么!谁让你半夜来打扰老子睡觉的!”

敲门的仆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说道:“大人,不好了!赌场传来消息,赌场被烧了!”

“什么!快起开!”

伯安一听这消息,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仆人,就往走廊冲,走到一半又回头说道:“快点把我衣服拿来!”

边走边穿好衣服,来到庄园内,伯安乘上马车就飞快往赌场方向而去。很快便来到赌场,此时赌场内的火势在打手的努力下,已经得到了控制,正慢慢变小,伯安踏步走入,只见场内一片混乱,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原本精美的赌桌、帘子和精美的油画都付之一炬。

伯安缓步走进场内,愤怒的吼道:“这是谁干的!”

听见伯安的怒吼,场内一时鸦雀无声,这时奥尔本也收到消息,赶了过来,一进来只感觉天都要塌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娼妓和嫖客的尸体,二楼基本上付之一炬,这里是他手下最大最赚钱的场子,也是达官贵族数量最多的场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以后哪个贵族还敢来自己场子消费?

奥尔本一边查看一边来到愤怒的伯安身边,正欲说些什么,抬头就看到赌场另一边的门上钉着一个头,便对伯安说道:“大人,您看那边是什么?”

伯安回头看去,也发现了门上钉着的头颅,立刻命人去取了下来,打手取下后呈到伯安面前,伯安定睛仔细看了看,顿时怒火中烧,愤怒更旺盛了,几乎是撕心裂肺般的吼道:“该死的苏阳!!!”

那正是伯安派去破坏苏阳农庄的仆人,如今头颅被人割下钉在自己赌场的门上,不用思考都知道事情败露了,而苏阳为了报复这才来彻底毁了自己的赌场,伯安原准备接连几天破坏苏阳的农庄,最后一把火把围墙全部烧了以示惩戒,事到如今两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奥尔本听着伯安的怒吼,便知道这其中肯定还有自己不知情的缘由,便问道:“伯安大人,您知道是谁干的?”

伯安脸色铁青,稍稍平息了一下怒气,说道:“一定是一个叫苏阳的平民,竟敢给脸不要脸,我本欲小施惩戒,如今看来,不得不除掉他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奥尔本是四人中爵位最低的,没有什么决策权,只能询问伯安的想法。

“明天把西格莉德叫上,一起去找科林大人,请他授权给我指挥王城戍防部队的全部权利,然后清缴毁了我们场子的狗东西!这笔债,我要他血债血偿!”

“好,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奥尔本继续问道,但他的问题又一次点燃了伯安刚刚平息的怒气,只见伯安吼道:“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把这里全部清理干净,然后撤,你真想被内务部发现这里的一切吗!蠢东西!”

说完伯安便带着怒气离开,被训斥了一顿的奥尔本则站在原地,眼神阴鸷的盯着伯安离开的背影,随后默默指挥起现场的善后工作。

林安澜和苏阳快速回到了农庄,返回房内,林安澜脱下外套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呼,真是痛快,可让我好好出气了。”

“你就不担心和那个伯安结仇了,以后有更多麻烦吗?”苏阳无奈的问道。

“怕什么,来一次我揍他一次,打到他怕为止,也就是跟你一起生活久了,脾气都收敛了许多,要换作以前,今天可就不是烧了他的赌场这么简单了,那我非得取他狗头不可。”林安澜毫不在乎的说道。

“好吧,快睡觉去吧,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