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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君祁烨毫不避讳秦时月,示意清风有话直说。

秦牧阳已经在兖州刺史府内正式任职。

正五品。

【便宜渣爹还是有些本事。】

【不过他的本事全都用在了邪门歪道上。】

秦时月回过神:“现在是什么年份?”

君祁烨疑惑:“庆昭十二年,春末。怎么了?”

秦时月回忆着书中的时间线。

【庆昭十三年秋,东吴背信弃义,发起战争,这期间,秦牧阳行动活跃,常与朝臣党羽有来往。】

【只是,原书中的党羽,早已在秦家被贬的时候,发落的差不多了。】

【难道,因为我的修改,原本的世界也在努力修复?】

听完清风汇报,君祁烨牢牢握着秦时月的手:“放心,这个交给我来处理。”

秦时月也没客气:“有劳王爷了。”

翌日早朝过后,君祁烨找到了吏部侍郎许琰。

借口调取兵部及北鹰校场人员档案为由,查找与秦牧阳有关系的官员。

一番查阅后,君祁烨终是将目光落在了谨王君祁铭的身上。

君祁铭如今暂住京,活动自是少不了的。

其中,还曾派人往兖州递过书信。

难道秦牧阳在刺史府任职,是君祁铭的手笔?

君祁烨眉头一紧。

秦牧阳身上到底有什么好处,竟让六哥如此上心?

对付阿时?

君祁烨脸色一沉,当即合上档案,交还给许琰:“有劳。”

“宸王殿下客气。”许琰收了档案。

与此同时,秦时月在回春堂,又‘偶遇’了谨王妃申氏。

“宸王妃,真是好巧啊!”申氏见到秦时月,先主动打了招呼。

秦时月颔首:“确实好巧,不知王妃身子可好些了?”

申氏笑着点头:“用了你的药,自然是好多了,药到病除,妹妹妙手回春。”

“谨王妃客气了。”秦时月礼貌回应。

申氏握住秦时月的手:“你瞧你,我是王妃,你也是王妃,王妃来王妃去的称呼,多生分?既然咱们有缘,不如我们便以姐妹相称吧!”

冬至和小满微微愣了愣,随即面面相觑。

秦时月眼眸一僵,随即对上热情的眼神,轻笑道:“姐姐平易近人,实在难得。既然如此,妹妹也不好驳了姐姐的面子。”

“如此甚好,从此,我也多了个说话的伴儿。”

秦时月的笑容不动声色地一僵,很快又恢复正常:“闲时无聊,我也想跟姐姐聊聊天,还望姐姐不要嫌烦才好。”

申氏笑了笑。

送走了申氏,秦时月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

“谨王妃代表的是谨王府,谨王府向来与咱们面和心不和,看谨王妃,许是带着目的来的。王妃,奴婢不明白,您还要答应她与谨王妃以姐妹相称。”

回到里间换衣服时,冬至看四下无人,便忍不住嘀咕道。

听到冬至这么说,秦时月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冬至,可是平日里我待你太好了,如今养成了你这般肆无忌惮,口无遮拦的性子?”

秦时月的声音清冷深沉。

小满微微一惊。

冬至被震慑到,忙下跪请罪:“王妃,奴婢知错了。”

秦时月严肃地看着她:“每次口无遮拦,你都说知错,可有一次是真正用心去改的?”

冬至眼睛红红的,她从未见过这般严厉的王妃。

“王妃,冬至年纪还小,说话直爽......”小满试探着说道。

“正是因为冬至年纪小,口无遮拦这毛病才要改。方才那些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怕是宸王府、镇国将军府,都要遭御史台弹劾。”

秦时月凝视着冬至:“甚至,你还会无辜丢掉性命。”

冬至俯身磕头:“王妃,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谨遵王妃教导,再不会有下次了。”

秦时月训斥完,也不忍看着冬至这般,随后,将其扶着站起来,放轻了语气:

“冬至,你既然跟了我,我就要对你负责,将来,我也是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但首先是,你能好好地活着。”

秦时月的这番话,让冬至感动:“王妃,奴婢懂了,从前都是奴婢不懂事。”

秦时月轻柔地摸着冬至眼角的泪珠:“冬至,我希望,你能和小满一起,永远地做我娘家人。”

此番话,冬至和小满红了眼眶,二人蹲在秦时月面前:“王妃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

傍晚,日落西山。

秦时月回到宸王府,却发现,君祁烨早早地回来了。

冬至和小满知趣地退下,去灶房准备晚膳。

“王爷今日回来得早了些。”秦时月走到君祁烨身边,主动拉着她去了挽月阁。

君祁烨笑了笑,对方才秦时月这个举动十分开心。

“事情走到了这一步,王爷若是有什么事,还是不要瞒着我。”

秦时月将君祁烨按坐在桌前:“王爷,你一直说,不想和我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但是,王爷能否给我露出底线,让我安心?”

君祁烨微微一怔,他从未想过这番话会从秦时月的嘴里说出来。

想及此,君祁烨将其拢进自己的怀里:“阿时,自从咱们大婚以来,我就没把你当做合作伙伴。”

秦时月眼眸一紧:“那你是......”

“自从在明臻药铺遇见你,我就觉得你不一般,那时我下决心,我一定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

秦时月听到这话,忍不住回想起之前与君祁烨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霸道无理,又有王公贵族的气息,若是遇上寻常百姓顶撞,怕是要抓起来治罪了。

“倘若,那天顶撞你的人是其他人,你是否又要直接治罪了?”

君祁烨轻笑:“我又不是滥杀无辜的狂魔。”

秦时月看着他的眼睛,莞尔:“我竟不知,我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尊贵的宸王殿下这般上心。”

君祁烨沉默许久:“你说,这世上,为何会有不希望自己女儿好过的父亲?”

秦时月回过神:“王爷说的可是我父亲?”

君祁烨不置可否。

【渣爹又做了什么违反伦常的事?】

【不过也能想明白,这样一个唯利是图,首鼠两端的人,又怎能真正地唤醒他的良知?】

“阿时的心思,我明白了。”

秦时月剪断思绪:“你一天到晚故作神秘,可有想过,我到底在想什么?”

君祁烨被逗笑了:我自然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