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赵，你跑我这儿挖墙脚，不地道吧？”
苏台。
孟子海坐在办公室里，目光扫过一旁助理刚送进来的报表，又继续打着电话。
“老孟，我也没办法啊。”
“你们《蒙面歌王猜猜猜》太猛了，把整个流量盘都吸干净了，简直是不给我们这些综艺留活路啊。”
“反正你这一季的节目也快结束了，就让我们跟着喝口汤呗。”
电话那头的，是《我是歌手》的导演赵川。
昨儿运营小编气鼓鼓把网友们@他们的评论，拿给赵川看时，他不仅没生气。
反而颇有兴致的将《蒙面歌王猜猜猜》关于悲伤的小丑的部分，都单独挑出来反复看了几遍。
看完两眼都冒着绿光。
这位歌手谁啊？
原创能力这么强？
三期节目，唱了三首新歌，跟不要钱似的。
关键是唱功还这么厉害。
他瞬间get到了网友们吐槽后还要@他们的原因。
简直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同样是音乐类竞技综艺。
《我是歌手》虽然和《蒙面歌王猜猜猜》一样，走的也是拼唱功路线。
但已经办了七八季，请的歌手来来回回都是那些熟面孔，唱来唱去也都是那些老歌，观众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审美疲劳了。
尤其是最近两三季，流量降的有点厉害。
为了稳住流量，追求刺激，他这一期请了三个外国歌手入场。
也不知道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还是国内歌手过的太安逸，实在不抗打。
接连几期下来，居然每一期都被三个外国歌手摁在地上摩擦。
观众们看一两期图个新鲜还行，看多了就不乐意了，网上吐槽声一片。
再碰上《蒙面歌王猜猜猜》强势吸流，《我是歌手》最近两期的流量，那简直是直线下降。
“挖过来！”
“必须得把这个悲伤的小丑挖过来！”
“不管多少钱都得挖过来！”
好在《蒙面歌王猜猜猜》下周五整季节目就结束了，他又和孟子海私交不错。
所以，今儿赵川就毫不犹豫的给孟子海打电话，想要挖人。
“你都说了，我下周五节目就结束了。”
“那就等下周五揭面后，你再跟人家联系呗。”
孟子海顺手拿过一旁的数据报表，只粗略扫了一遍，嘴角就比AK还难压。
短短十个小时。
昨晚节目录播视频的播放量，竟然比上一期整周的播放量，还要多出三倍。
比没有请陆野前的播放量，整整高出了八倍。
这才是十个小时的播放量啊。
他都不敢想，整周下来，播放量会是多么可观的数据。
跟着播放量暴增的，当然还有广告收入。
“等下周五揭面，下周六陆野和他的绯闻女友对质完，节目的流量肯定还会再暴涨一波。”
只是可惜......
下周五本赛季的节目就要结束了。
流量风暴刚好卡在节目尾巴上，肉疼啊。
突然不想节目结束了是怎么回事？
“我说老孟，咱俩还是朋友不？”
“等悲伤的小丑揭面后，会有多抢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到时候能不能抢到悲伤的小丑的档期还两说呢。
“不是朋友不朋友的事。”
“他身上的麻烦有点多，我怕你们台不敢用。”
孟子海沉声道。
就算别的脏水都洗清了，但绯闻黑料也很要命。
万一下周六对质，陆野没赢，反而实锤了他就是个时间管理大师，劈腿多人，他们猜猜猜搞不好都得受牵连。
“开玩笑，还有我们台不敢用的人？”
赵川乐了，“你就说他是谁？”
要说背景，他所在的芒果台，可比苏台还要吃的开。
娱乐圈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完全不带怕的。
“是陆野！”
“......”
赵川懵了。
他将手机往一旁挪了挪，抬手使劲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的问：“你再说一遍，他是谁？！”
“陆野，想不到吧。”
孟子海感叹道。
就算隔着电话，他都能想象的出赵川那震惊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
赵川咽了口唾沫，“你没骗我？”
陆野他熟啊。
他手里还有一档很火的综艺，邀请嘉宾的原则是：谁火请谁。
陆野曾经多次应邀参加。
老帅一小伙子，有点憨憨的，做节目时配合度也很高，很受观众们喜欢。
但陆野不是一直走的都是流量小鲜肉路线吗？
怎么会突然恐怖如斯？
“爱信不，不信我挂了。”
“信信信，你老兄的话我肯定信啊。”
赵川面色变了好几遍，沉吟了片刻后才又问，“老赵，依你看，陆野那个绯闻的事，是真的还是被冤枉的？”
陆野当初塌的那么惊天动地。
现在翻案又翻的这么石破天惊。
更是开艺人和绯闻女友直播当面对质的先河，赵川想不知道都难。
若悲伤的小丑真是陆野。
绯闻这个黑料在没弄清楚前，邀约还是要慎重的。
赵川都有点佩服孟子海了。
陆野没出事前，谁都没敢拿他当实力派用过。
而且，陆野参加蒙面歌王时，身上还背着偷漏税的案子，孟子海竟然敢大胆用他......
啧啧~
合该蒙面歌王有这么好的流量啊。
孟子海：你以为我慧眼识珠别具一格？大No特No，我只是见钱眼开被动带飞而已......
“就这几期节目了解下来，通过前面几个案子一起判断的话，我认为绯闻有百分之九十是假的。”
“但圈里艺人的德性，你应该也知道......”
艺人因为能接触更多更好的资源，又有钱，往往也比普通人更乱。
孟子海可不敢给赵川打这个包票。
“老孟，谢了！”
“等我手上这个节目结束，我请你喝酒。”
眼看该了解的都了解了，赵川便结束了通话。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悲伤的小丑，哦，不，陆野，还要不要请呢？
赵川将手机随手放在桌上，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
“请！”
“不光要请，还要连下周六的对质，一块打包到台里。”
十分钟后。
赵川仔细权衡过后，终于还是下了决定。
想着，便毫不犹豫的拿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