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小婷,妈妈来看你了,你这是怎么啦?”进来的人是代乡平。
她推开站在病床边的郭成林扑到了苏仙童的身上。
“哎哟!”苏仙童被她一压,正好压在伤口上,她大叫道。
她的脸扭曲着,面色苍白。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让她几乎要昏厥。汗水从鼻尖、额头、脸颊滴落在枕头上。
“哪来的疯婆子,给老子滚开。”郭成林怒吼道,他抓住代乡平的后领一提然后往地上一摔。
“啊!”代乡平被狠狠地一摔,如破麻袋一样倒在地上。
她的头碰到了病床的床腿上,额头一下子鼓起一个包来。
“小婷,小婷!”代乡平坐在地上啕大哭起来,哭得毫无遮拦、撕心裂肺的。
“小代,你怎么来医院啦?”王守建将代乡平从地上扶了起来。
郭成林见苏仙童痛得直咧嘴,“三花,快去叫医生!”他扯过一张毛巾轻柔地帮苏仙童擦着额头和脸颊上的汗。
“仙童,忍着点,医生马上来!”郭成林见苏仙童咬着牙,手紧紧地抓着床沿。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说:“你可以抓住我,这样能缓解缓解。”
“坏人,大坏蛋。”
郭成林听得心中一阵狂跳!
“小婷,小婷,你不要被他骗了!”代乡平见郭成林拉着苏仙童的手,她疯狂地大叫道。
王守建拉住正准备扑向郭成林的代乡平。
郭成林的眼皮跳了跳,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心脏不要狂跳……
“安静,这是医院,吵什么吵,把她拉出去。”一名医生和两个护士进来。
“你也出去!”医生对郭成林说。
“小代,我们出去。”王守建将代乡平拉到病房门口说:“她不是小婷!”
“小婷、小婷!”代乡平仍旧疯狂地喊着。
她喊叫的声音极大,尖锐而刺耳,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这是医院,你赶快把她带走!”一个护士走过来很严肃地对王守建说。
郭成林的笑脸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脸上挂满寒霜,恶狠狠地盯着王守建和代乡平的背影。
三花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被他狰狞的面目吓得打了个激灵,迅速把眼睛移开……
“这是啥表情?让人感觉汗毛直竖!世玉哥和阿冲可从来不这么看人!”她拍着胸口心中暗道。
“坏人、大坏蛋……”代乡平的声音越来越远,但郭成林仍然觉得有东西堵在心头有些不安起来。
“得让这个疯女人闭嘴!”
“小代,你怎么一个人来医院,我不是让玉兰陪着你吗?”王守建将代乡平拉出了医院的大门问。
“小婷、小婷!坏人,杀……我杀……”代乡平的眼睛红红的,额头上撞了一片瘀青。
“小代,我们先回去再说!”
“啊!”代乡平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撕心裂肺地叫道:“小婷!”
“王叔。”正在这时王守建听到有人叫他。
叶青川出现在他面前,只见他满头是汗,脸上、头发上都有灰尘,喘着粗气。
“青川。”王守建叫道。
“她是、她不是那个……”叶青川看到坐在地上的代乡平,一时没能叫出她的名字。
代乡平听到到叶青川的声音也抬起头来,她从地上爬了起来,阴阴地笑了一声,叫道:“坏人,你们都是坏人!”说完她就跑了。
“小代,你回来!”王守建准备去追她。
“王叔。”
方妮和姚一梅出现在王守建的面前。
“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怎么找得到这儿?”王守建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方妮是肯定能找到这里的。
“方妮。”叶青川看到她脸色发黄问道:“你的脸色不好,去医院检查了吗?”
“青川,没事儿,我挺好的。”方妮小声地回答,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叶青川、严冰和苏仙童去家里看她的情景,她现在还能清楚记得他们送自己去医院的每个细节。
叶青川见方妮戴着一顶帽子,帽子遮住了她的额头。
“走吧,我们去看看仙童。”王守建说。
他们来到病房,医生刚给苏仙童处理好伤口,并叮嘱不要再碰到她的伤口了。
刚才代乡平猛地朝苏仙童身上一扑,把她的伤口撕裂了。
“妮子,你怎么来了?”郭成林看到方妮奇怪地问。
方妮并不答话只是冲他咧嘴一笑,她的笑在郭成林的眼里看起来有些怪异。
方妮望着躺在床上的苏仙童,脑海里又浮现出自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等死的情形,她心中对郭成林的仇恨又加重了几分。
昨天,方妮又偷偷地去了一趟“缤纷”夜总会。她偶然听到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说赌博的事,其中隐隐约约提到了郭成林的名字,她听得不太清楚。在她的记忆中郭成林并不是个好赌的人,但人是会变化的,她暗中记下了赌场的大致位置。
她想到这心中冷冷地笑着:“郭成林,我就不信打不垮你。”
“仙童,你还好吧?”叶青川走到病床边轻声喊道,苏仙童闭着眼睛。
“医生给苏姐姐用了药,让她睡会儿呢!”三花在一旁说。
“叶青川,你不是在清泉吗?什么时候回来的?”郭成林问道。
“刚回来。”叶青川简单说了三个字,他并不想与郭成林多说话。
郭成林见叶青川对自己态度冷淡也觉无趣,于是笑笑对方妮说:“妮子,姐姐姐夫也住院了,我现在过去看他们。你去吗?”
方妮取下帽子,用手捋了捋头发,说:“好!”
她的脸上依然没眉毛,郭成林心中涌起反感来。
“方妮,你这是咋回事儿?”叶青川看到没有眉毛的方妮吓了一跳。
“嘿嘿嘿!”方妮又笑了几声,笑得郭成林浑身发凉,鸡皮疙瘩掉一地!
王守建站在一旁看郭成林强挤出的一丝笑脸,那笑有些难看!
“真瘆人!”郭成林心说。
“算了,妮子,一医院离这远,你跑来跑去太累了,今天就不去了。”郭成林现在有些不敢面对方妮,总觉得方妮给他很怪异的感觉,这感觉是什么他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于是郭成林急匆匆地走了!
“方妮,你把他吓走了!”叶青川哈哈一笑说:“这眉毛是你故意剃的!”
王守建并没有把方妮已经恢复的事情告诉他。
“还有你这脸,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用的各种颜料调的’腊面黄’吗?”他指着方妮的脸说:“你居然没有搞忘还记着!哈哈哈!”叶青川大笑道。
小的时候叶青川、方妮还有严冰,他们年纪相差几岁,但从小一起长大,叶青川脑瓜子聪明,爱整事儿,经常领着严冰和一些半大小子玩。严冰会把他们的一些趣事讲给方妮听,就这种给脸上染色装病逃课是他们的家常便饭。
“方妮,还别说,我刚才在医院门口见你时我还真以为你生病了,等你拿下帽子对郭成林一笑,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戏精呀!”叶青川又准备大笑。
“笑什么笑?有这么搞笑吗?”方妮说:“叶青川,你这次没中美人计吗?”
“美人计?你从哪儿打听到的,连这也知道?”叶青川撇了一下嘴:“他们这手段,在我这里太low了。”
袁天勇带去的阿普和小贝没有派上用场。郑文青其实心知肚明,他不给袁天勇任何的机会,在吃饭的时候一直和袁天勇聊工作,还让他做笔记,同时给袁天勇布置工作,说一个月后去学校检查工作。
他们一直聊到了餐厅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