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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红烧排骨,还要香肠。”无尘弯腰偷了个带奶香味的吻,轻声给江滟月预报菜单。

江滟月稍微精神了一点,掀起眼皮,“香肠不是昨天才灌好挂起来吗?今天就能吃了?”

“南星的异能不强,但控制力极佳,他抽掉一部分水分,就和风干一个月差不多。”

江滟月点头表示了解,“有给菲娜阿姨送去吗?”

无尘闻言嘴角微勾,他就喜欢滟滟和他是一家,其他人都是别家。

“那只灰豚做的香肠,我们家和南星他们家一人一半,熬的油我也给了一罐。”

江滟月没再关注,眼皮一落,晃着摇椅养精神了。

无尘拿着空碗回厨房,居然看见南星在洗江滟月的衣服,顿时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衅。

滟滟的衣服都是他在洗的,雌性的衣服都是给伴侣洗,南星只不过是个外人。

威压一放,温度骤降,冰碴迅速在四周蔓延。

南星对上无尘冰寒的面容,面对恐怖的威压,却是一脸轻松,“你很不守男德你知道吗?”

“你该不会觉得,不让江滟月出门,用浓郁的香味掩盖她发情期的味道,就万事大吉了吧?”

“这几天部落里有几个人能睡着?你觉得那些单身兽是找不到江滟月,还是迫于你的淫威不敢上来?”

“你冬眠的时候,那时候最冷,雪能盖到大腿,江滟月自己可能连门都打不开,你要让她一个雌性独自生活吗?”

威压陡然一收,已经冻到门框的冰渣迅速消融,无尘拂袖而去。

“滟滟爱吃新鲜的,我去捕猎。”

目送蛇尾蜿蜒远去,南星头一扭,一口血吐了出来。

南星不在意地抹抹嘴,继续洗衣服。

江滟月直到上桌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无尘呢?”

“捕猎去了。”南星把装粥的砂锅端到桌上,随口说道。

“为什么总是煮粥啊,为什么不煮干饭啊?”江滟月往锅里看了一眼,很是不解。

江滟月的饮食习惯是多吃菜,然后吃少量的主食,或者不吃主食。

直到今天,江滟月才发现,除了无尘偶尔包包子、做面条,只要做饭就都是粥,从来没有干饭。

“南星解释道:把水煮干的话,下面的米很容易糊,不仅不能吃,还不容易清理。”

南星笑着道:“我明天煮稠一点。”

江滟月点头,直接米加水在锅里煮,确实很容易糊地。

“你们为什么不蒸饭呢?”

江滟月记得,很小的时候,在奶奶家吃过那种有米汤的饭就是蒸的,以前没有电饭煲,都是用饭甑蒸饭。

“米那么硬,应该很难蒸到雌性能吃的软烂程度吧?”琉夏说道。

“能蒸熟的,是放在一个上大下小的圆筒里,里面垫上纱布,蒸好的饭是一颗一颗的,不会黏在一起,很好吃。还有浓浓的米汤。”

江滟月努力回忆着,边说边比划,蒸饭的记忆对于她来说已经十分遥远了,她自己也只会用电饭煲,只有一点零散模糊的记忆。

“米汤是什么样子的?”南星问。

“白白的,米好的话,还有米油,会很浓稠。”

“既然有米汤,那肯定不是直接蒸啊,一定是煮过的。”南星摸着下巴,认真思索。

琉夏把剥好的虾仁推到江滟月面前,“我下午给你做一个饭甑,试几次就知道了,饭甑是上大下小的圆筒状,对吗?”

“对,我们先吃饭吧。”江滟月夹起虾仁,蘸着海鲜酱油吃起来。

一开始对于雄性们的殷勤体贴,江滟月还有些局促和尴尬,吃别人剥好的虾,挑好刺的鱼,总觉得有些暧昧。

但一段时间下来,江滟月也习惯被投喂了,无尘并不介意她吃另外两个雄性准备的食物。

无尘也不是说不在意,而是“愿赌服输”,反正是谁先放到她面前,江滟月吃谁的。

而南星从小耳濡目染,对于照顾雌性,有五套完整传承(他五个爹)。

琉夏本来就是海里的,海里那些带刺、带壳的食物怎么拿出来吃,没人比他更精通。

无尘胜率并不高,基本上是三个人你方唱罢我登场,轮一圈,江滟月也差不多吃饱了。

江滟月有时候觉得自己简直是乙游照进现实,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是他们三个play中的一环。

但江滟月也没太纠结,有人照顾又有什么不好呢?每天有人做饭,有人打扫房子,有人洗衣服,日子不要太好。

江滟月忽然想起,昨晚换下来的睡衣还没洗呢,吃完饭就赶紧去洗了。

南星吃着饭,吃着吃着就慢了下来,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在修复他被无尘震伤的伤势。

其实南星除了觉得江滟月这里的饭好吃,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今天他受了点伤,那种元气补足的感觉就特别明显。

南星停了一下,又继续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吃过午饭,江滟月打算洗了衣服就午休,去后面一看,盆里干干净净,睡衣已经在屋檐下晾好,旁边还有一件白色bra。

江滟月脸色爆红,又羞又恼地磨牙低喝一声,“无尘!”

男朋友太贤惠了也不好,帮忙洗内衣内裤的,也太也太羞耻了吧!

正在洗碗的南星探出个头,耳朵动了动,一脸乖萌,“是我帮姐姐洗的衣服哦。”

江滟月整个人都石化了,羞耻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边界感?长得比我都高,该不会觉得自己真的还是小崽子吧?”

“怎么了?”江滟月带着哭腔的质问把琉夏引了过来。

江滟月现在就是一座火山,逮谁喷谁。

“我已经和无尘住在一起了你看不到吗?到底要多明显的拒绝才算拒绝?”

“都是我不好,你先别哭。”琉夏没有丝毫愤怒,眼中只有对她的担忧,和不知该如何安抚的无措。

幽蓝的眼眸腾起雾气,几乎要跟江滟月一起落泪,深邃的桃花眼更显得多情。

对上这深情的眼眸,江滟月只感觉到一种驴唇不对马嘴的荒诞。

江滟月突然一句话也不想说了,推开琉夏跑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