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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走到水潭的另一边,先跳进水潭里把自己洗了洗,一点不着急劝架。

看着一鱼一蛇越打越凶,冰碴、水珠乱飞,无尘、琉夏身上都挂挂彩,江滟月心乱如麻。

南星把自己洗干净了,用豹型从水潭里跳出来,甩干净皮毛上的水珠,走到扭打在一起的俩雄性身边站定,远远看着,就像在认真劝架。

琉夏见南星过来了,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我真的很弱,和两位比,我确实不配待在滟滟身边。”

南星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上扬,但此时却格外冷漠。

“我的异能也是,弱到除了给雌性弄干头发,我都不知道用它来干什么。”

「你倒是动手啊!」

琉夏骂了一声,不是要一起弄死那条蛇吗?废话那么多干嘛?根本没人关心你的异能!

南星和无尘都只能看到琉夏的口型,但没人在意他说了什么。

同样的,无尘也不把南星放在眼里,直接一尾巴甩了过去,南星也毫无悬念地被抽飞出去。

南星嗓子一甜,却忍不住笑出声,“幸运的是,我的异能并不是控水,而是操控所有可以流动的液体。”

在尾巴碰到南星身体那一瞬,无尘感觉心脏一痛,血液逆流,他甚至比南星更早吐出鲜血,巨大的蛇躯瘫软倒下。

琉夏的状态同样不好,身体的水分被猛然抽走,皮肤仿佛干涸的土地,寸寸皲裂。

如果是平时,南星绝不可能操控琉夏身上的水,但此刻,琉夏大部分注意在无尘身上,不曾对南星设防,所以让南星完成了双杀。

无尘和琉夏,想干掉彼此都不是容易事,这种情况下,能够控水控油,甚至操控身体中的血液的南星就成了决胜点。

谋杀伴侣的其他雄性,并不是一个好雄性该做的,这和南星从小受到的教育不符合。

可无尘也不是一个好雄性,他一个要冬眠的蛇,仗着自己实力,居然想独占雌性,他不知道雌性独自生活有多危险吗?

无尘虽然实力强,南星却看不上这种自私的雄性,如果南星的实力再强些,他甚至不愿意江滟月有这种嫉妒心太强的雄性。

然而南星打不过无尘,他的想法无人在意。

所以琉夏的提议,南星很爽快点同意了。

有些开关一旦开启,事情就会变得非常微妙,既然都动手了,杀一个是杀,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什么不把两个都解决掉呢?

滟滟那么好,会有很多优秀的雄性喜欢她,不缺这两个动不动就把滟滟带走藏起来的无良雄性。

南星可以和别的优秀的雄性一起组成这个和谐的家庭,一起把滟滟照顾得很好。

在江滟月的视角看,就是南星劝架失败了,无尘攻击了南星,琉夏攻击了无尘。

三败俱伤。

江滟月的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席卷了她,脖子上戴的蛇鳞微微发烫。

那是无尘七寸的鳞片,也是无尘心口的鳞片,它最坚硬,也最柔软。

江滟月不管不顾地从树上跳下来,脚崴了一下也无知无觉,拼了命朝三人的方向跑去。

蛇拥有自然界中最强大的心脏,可以在进食之后膨胀数倍,以极快的速度消化食物,并在血液里满是脂肪的情况下,保持血液畅通。

如果无尘没有蛇兽的强悍心脏,南星那一下真的会把他直接送走。

南星能控制的液体本就不多,又分了两波,无尘的大心脏拼了老命,总算给主人留了一口气。

南星只是摔得有点晕,身上的伤不轻不重,但还不等他起来补刀,就看见江滟月朝这边跑了过来。

“你怎么下来了?有受伤吗?”南星吓了一跳,赶紧迎了上去。

南星发现自己最怕的居然不是江滟月发现他对另俩人有杀心后觉得他可怕,不要他了,而是江滟月从树上跳下来有没有受伤。

南星有些后悔,他把江滟月放在树上,就是存了不让她过来的打算。

要知道江滟月胆子那么大,敢从身上往下跳,南星就不这么干了。

江滟月看了南星一眼,虽然嘴角有血迹,但外表还算完好,脸色也正常,应该是内伤。

“你自己喝,不够我还有这个。”江滟月把十几瓶兽灵液和兽元石一股脑地塞给南星。

江滟月和无尘已经结侣,感应要强烈许多,而江滟月的感觉非常不好。

无尘已经无法维持巨大的兽形,变回半人半蛇的模样。

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初,生死一线的初见。

“无尘……”

江滟月跪倒在无尘身边,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伸手了几次,却不敢触碰。

上一次江滟月知道无尘还有一口气,而这一次,江滟月甚至不敢伸手探脉搏。

南星看江滟月悲伤欲绝的样子,愧疚又落寞,她掠过自己身边时可真干脆啊。

琉夏缓慢地从地上坐起来,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皲裂流血的地方更多,全然没了往日的矜贵优雅,看起来就像恐怖片里的千年干尸。

“琉夏……”

琉夏的惨状让江滟月泪水更加汹涌,她发现自己居然没力气站起来了,好在琉夏和无尘距离很近,江滟月几乎是爬着到了琉夏身边。

“吃药……”江滟月的手忍不住发抖。

“你看,你还是能看到我的不是吗?”琉夏的声音变得很是沙哑难听,就仿佛被换走歌声的小美人鱼。

“对不起……”江滟月泣不成声,愧疚、害怕担忧、心疼……各种情绪把江滟月的心搅成一团乱麻。

琉夏温柔地笑着,然而一个微笑的动作,又让他脸上皲裂的伤口流出新的鲜血。

“该对不起的是我们,是我们不够好,让你为难了。”

琉夏有些艰难地说道,缺少水分,让他的嗓子又干又痛,像是要冒火。

“不过,哪怕只有一点点机会,我都不会放弃的。”

琉夏喑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有些蛮横地吻住了江滟月的唇。

江滟月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三个雄性。

只能一瓶瓶地把兽灵液倒在琉夏身上,兽灵液流淌过的地方,皲裂的伤口在缓慢地恢复,暗淡干枯的鳞片重新拥有光泽。

这种情况让江滟月更专心地倒灵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