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卿红着脸勾了一下周屹渊的手“你不要戴这个了,我再做一个好的!
这……这个就挺丢人的!”
说完孟朝卿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现在想来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送出去了今日再看还真是一言难尽。
应该是因为赶工吧,要不然她肯定能绣的更好一些。
周屹渊低低一笑,低沉的笑意从喉间溢出“怎会?这是卿卿的心意,也是卿卿第一次,意义重大。”
第一次?孟朝卿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缩了一下。
第一次……怎么这么暧昧,她成功的想歪了。
周屹渊看着脸蛋红彤彤的小姑娘喉结轻滚“卿卿”
“怎……怎么了?”孟朝卿被周屹渊炙热的眸光看的声音都结巴了。
周屹渊对上小姑娘羞赧纯净的眸子有些狼狈的垂下眸子,小姑娘还小,再等等,等成亲后这些自是有时间好好调教。
这样想着周屹渊心中好受许多。
周屹渊抬手轻咳了一声“没事!”
“等明日下了早朝就该正式提亲,你……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孟朝卿的心“砰砰”直跳“就……就感觉挺突然的。”
周屹渊嘴角含笑“是有些突然,不过是我期盼已久的。
今天我去了一趟钦天监,日子本应该很快就能算出来的。”
孟朝卿:……还能太子本人亲自去钦天监,这……这不能去催吗?
孟朝卿低声道“这……这不是礼部负责的,你怎么还亲自去了?”
周屹渊低声道“我去一趟他们动作快一些!”
主要是他也知道袁喻深谙为官之道,他要是不去这一趟,这怕是要等到父皇下旨了。
孟朝卿:……这是恨娶!她……她亦是有点动心的。
周屹渊看着小姑娘一言难尽的模样只觉得好笑“怎的了?”
孟朝卿顿了顿“没……没事儿!”
周屹渊笑道“母后已经责令绣房开始准备嫁衣了,这件事你莫要再操心了。”
孟朝卿:……我没操心!我不操心!
紧接着周屹渊又道“虽然时间紧迫了一些,不过宫中绣娘多,赶工是没有问题的,还有聘礼这两日已经开始准备了……”
周屹渊就这么看着孟朝卿自顾自的说了好多。
孟朝卿静静的听着脸上的红晕一直未曾消散,她想周屹渊是真的很期待,她从未想过这些细节的小事周屹渊会记得清楚。
孟朝卿哪里知道这些周屹渊是专门问了吕嬷嬷,虽然吕嬷嬷不曾真的操办过,不过这些年跟着皇后娘娘见的看的都多了,知道的就多了。
何况在来之前吕嬷嬷还特意找了礼部的官员特意了解了一番。
周屹渊一直没听到声音抬眸看去“嗯?卿卿怎么不说话?”
孟朝卿软声道“挺好的,嗯!不需要什么。”
周屹渊笑道“不是都说女子出嫁会要夫家很多嫁妆,怎地到了卿卿这里怎么什么都好。”
孟朝卿被周屹渊戏谑的声音弄红了脸“你……你这不是都是顶格了,还……还需要什么?”
“不够!”
“嗯?”孟朝卿不解,以她的了解一百二十抬不是已经是顶格儿了?再多就不合礼法了。
周屹渊拉着孟朝卿的手低声道“十里红妆不能少,聘礼不合礼法,那就从纳吉着手。”
孟朝卿还没想明白呢,周屹渊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明日就知道成亲的日期了!”周屹渊微微喟叹。
孟朝卿红着脸,这人怎么一直提……
“这要是让武安侯知道了怕是要拿着扫帚追着我打!”周屹渊自嘲。
孟朝卿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辣眼睛。
“应该不至于吧!”孟朝卿也有些不确定,毕竟父母想多留她几年的地方想法给她说过不止一次。
周屹渊想起自己跟武安侯谈话的过程摇了摇头“不是不至于,拿扫帚都是轻的!
这要是我大舅哥在这里怕是要要拿剑了。”
孟朝卿闻言“噗嗤”笑了“我大哥也是温润君子,虽然上了战场,但是也不是动不动就提剑的人。”
周屹渊笑着摇头“不可别小看了你大哥,你大哥是个温润的君子,不过你是没见过号令三军的时候,那可是杀伐果断的。”
“你见过我大哥?”孟朝卿问。
她自个儿也有两三年没见过她大哥了。
周屹渊扬眉“见过,不过是也好几年了。”
对于这个年纪轻轻都是建威将军的大舅哥他是心生敬意。
二十多岁能取的这样的成就还真是少见,当年与南凌国一战孟砚珩一战成名,这些年正是因为孟砚珩的存在,这些年南凌国才不敢随意乱动。
孟朝卿眸光微暗“我也许久不曾见过大哥了,今年还没入冬的时候母亲就开始准备边疆过冬的东西。
母亲也是挂念大哥,这些年因为大哥的事儿每每过年的时候母亲总要念叨一番。
不过好在大哥成亲了,要不然母亲都要求这父亲进宫面圣了!”说起这个孟朝卿既想笑又觉得心酸。
周屹渊默了片刻,这个他无法言语,大周江山的稳固少不了镇守边疆的战士,而这孟砚珩是更是肱骨之臣。
周屹渊顿了顿道“卿卿,大周的江山少不了你哥的功劳,武安侯府对大周的贡献父皇都看在眼里。”
孟朝卿微微叹气,忽然正色道“周屹渊”
周屹渊抬眸看过去“怎么了?”
“我大哥镇守边疆是身为大周子民的职责,我大哥有这样的能力也是武安侯府的荣幸,大哥也希望自己的能力有施展的机会 。
何况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周屹渊淡笑“没想到卿卿的眼界竟是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开阔。”
孟朝卿被夸的不好意思“哪有!我虽然没有太高学问,但是也知道有国才有家,我们都受着大周朝廷的庇护。”
周屹渊只觉得胸口一震,这样的话从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口中说出是这样的震耳欲聋。
他的卿卿就是这样好!这样的格局和胸襟怕是一些男子也不一定有,而他的卿卿明白。
他想这样的女子就该与他“生同衾,死同穴”,卿卿本该就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