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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快穿:炮灰一心种田 > 第156章 年代文炮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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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回事,放开我!”

潘大壮大喊,脸上满是惊恐,不仅是因为摔倒,还因为他回头看发现身后没有人。

那拖他的会是什么!

是萝记,是现在等级比刘念还高的萝记。

刘念提前把它放到了房梁上,就是想着动手的时候视觉上平和一点,毕竟根须从她头发间伸出来的画面太诡异,这招还是要少用。

先前是萝记的活动范围还不大,她叫它教训葛春花时,才直接从她发间出手。事后想想,她本人将来还得在村里长久生活下去,不能太妖异化,有问题的是跟在她身边的“鬼娘”。

哪怕在别人眼中她仍是怪异的,但有本质上的差别。

“额!”

听到潘大壮的惨叫声,端着鸡肉的葛春花大步冲进客厅生怕儿子出事。

一出来,她就看到潘大壮已经被似树藤一样的东西绑在了柱子上,嘴也被树藤封住了。

“额!额!”她着急大喊,却没有声音。

“放心吧,死不了。如果你们再多话,耽误我吃饭,那就不一定了。”

“额。”

葛春花从喉头发出低吼,像是恨不得把刘念撕碎,又畏惧刘念的手段,小心把鸡肉放到她的面前。

“筷子呢?”刘念问。

葛春花恨恨瞪她,可儿子还被绑着,不得不去厨房拿筷子。

这几天,刘念常使唤她做事,她心里恨不得撕了刘念,却还是照她说的去做,无非就是想让儿子平安。

有时她也会想,刘念的鬼娘到底能有多厉害,好像也没见她出来吓人。现在她见识到了,鬼娘能轻易把她儿子绑起来,说不定还会吸儿子的阳气,这可怎么办?

她目光看向院门,在想要不要出去叫人,让所有人看到刘念的真面目,又怕她离开的时候潘大壮会出事。

在她犹豫时,刘念已经开始吃鸡。

家养的土鸡就是香,就算只是抹上盐在锅里一蒸也是好吃的。

白念吃得很快,吃相却很优雅,就算听到边上有人吞咽口水也不能干扰她品尝鸡肉的美味。

最受苦的可能是萝记,它不是想吃鸡,而是受到了双重攻击。

葛春花趁着刘念吃鸡想要救出儿子正在抠绑着潘大壮的藤状物,也就是萝记的根须;潘大壮被根须封住的嘴分泌了大量的口水,粘稠的液体从根须上滑过都把根须浸湿了。

这条根之后是不能要了,萝记嫌弃地抖了抖身子。

刘念不是不知道葛春花的动作,能把异兽勒毙的根须岂是那么容易弄断的,既然有人愿意做无用功就随她去,她还能换得吃饭的清静。

一只鸡除了鸡头鸡脖和鸡爪,都让她炫完了,她还喝了鸡汤溜缝,哪怕当时已经饱得想吐。

“吃饱。”

刘念压下食物在胃里的翻腾,站起身打算在院子里走几步消消食。

“额。”葛春花出声指了指儿子。

“行了,吃饭去吧,明天记得下地干活,家里不养闲人。”

刘念挥挥手,那绑着潘大壮的绳就化为灰烬消失了。

反正那截沾着潘大壮口水的根须萝记也不想要了,索性直接消失。

潘大壮当即就给跪了,竟然是真的,世上竟然真的有鬼!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又掀起衣服看身上的皮肉,上面的确有被绑的痕迹,但绳子却消失了。他也没有看清自己是怎么被绑上的,当时刘念就坐在桌前,手也放在桌上,却有东西在他身后拖他。

“啊!啊啊!”

他吓得大喊,想要逃走,一看刘念就在院中顿时不敢走了。

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葛春花拍了拍他,同时捞起盆里剩下的鸡头塞进他嘴里,示意他吃。

本来整只鸡都该她儿子吃的,这天杀的刘念,葛春花在心里骂了半天,却连瞪她都不敢。看到刘念隔空绑人的手段,她哪还敢说什么,在她想到办法对付刘念前,还是先稳着刘念,免得伤到儿子。

好吓人,但是好香,潘大壮啃着鸡头,顿时没有那么怕了。

葛春花趁机把他拉到了后院,让他看厨房里单独留出来的鸡杂。她猜刘念不会想起鸡杂,跟鸡一起蒸熟后特意留起来给潘大壮吃,就算刘念想起了来问,她现在又不能说话,随手比划一下就能应付过去。

“额~”葛春花示意他吃。

潘大壮点头,一通狼吞虎咽,可这剩下的零碎刚够他开胃,他根本吃不饱。

“娘,要不再杀一只鸡?”他舔着嘴唇说。

葛春花猛摇头,就是再杀一只,估计也都落到刘念肚子里。

潘大壮也知不可能,暗暗盘算村里谁家的鸡长的肥,想了半晌,他忽地看向葛春花。

“娘,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葛春花眼睛一红,伸手指指外面又指指自己的喉咙,朝他摇了摇头。

“她把你弄哑了?”潘大壮大惊。

葛春花点头。

“这还得了。”万一把他也弄哑了怎么办?

“为什么弄哑你?”潘大壮问,怕自己会犯什么忌讳,“娘,你是不是骂她了?”

葛春花气得在他身上轻拍了几下。

骂她怎么了,哪个当婆婆的不骂媳妇?她没直接上手就算是好的了,谁知刘念这么恶毒,竟然把她弄哑了。

她以为自己再也不能说话,刘念也不清楚她什么时候会恢复自不会去跟她保证什么。葛春花倒是偷摸着去村里医务室看过医生,可村医说她是嗓子发炎,给她开了五毛钱的钱。她一听,当即头也不回就走了。

潘大壮也当她再也好不了了,心下越发恐惧。

“娘,她太吓人了,你怎么会把她娶进来?”

她也没看上她,是葛凤出的主意,葛春花在心里回答。

她上回去葛凤家吵,也没有吵出什么好处来,倒是她再从葛凤家门前过葛凤的儿媳妇就把门给栓上,像是在防什么恶客。

葛春花气不过,偏现在不能说话,气势上就矮了人一截。

村里其他人发现她说不了话也当她是因为潘大壮结婚着急上火,还专门到她面前笑她。葛春花气得跟人干了一架,可地里只有她一户只来了一个,其他都有一家子在,她一个人哪里打得过一家子人。

这三天把她整得都有些没脾气,现在听到儿子怨她,她也委屈起来,拍着大腿在那里无声地哭嚎。

潘大壮吓得后退一步,还以为葛春花是中邪了。

明明是熟悉的肢体动作,可一没了声音,看着就有点诡异,潘大壮不想看想回去睡觉,可一想刘念在前院,他就不敢从厨房离开。

“娘,要不今天我睡你屋里?”他试探着问。

葛春花点头,她也不放心让潘大壮跟刘念睡一个屋。

刘念也不可能让潘大壮跟她睡在一个屋。

还以为要用点暴力手段,想不到他还挺识相,刘念对此表示满意。

她也不是什么恶人,不会虐待需要服苦役的犯人,可若他们挑衅她,她也会还以颜色。

潘大壮就在挑衅她,她让潘大壮干活,他却又跑了,怕是以为跑出村就没事了。

天蒙蒙亮,潘大壮就被葛春花叫醒。

母子俩昨天睡一间屋子,葛春花打的地铺,潘大壮睡的床。哪怕没有交流,葛春花也想潘大壮逃走,逃得远远的,尽量不要回家;潘大壮正好也是这个打算。所以早上葛春花一推醒他,示意他出去时,他就懂了。

“娘,那你小声。”

他嘱咐了一句。

葛春花含泪点头,塞给潘大壮十块钱,示意他赶紧走。

潘大壮也没有迟疑,握紧钱就走了,一路小跑着就出了村子。

秋忙算基本结束,之后地里的活没有那么紧,手头宽松的人家想请假,潘长青也不会再卡着。

村里大部分人还是愿意继续干的,勤快的人家干完规定的活,还能挤出时间去打理后院或者山地里偷摸种的番薯土豆。

有早起偷摸干活的看到潘大壮鬼鬼祟祟出村,暗叹葛春花把儿子养废了。

村里对葛春花一向感观复杂,一个女人年纪轻轻没了男人,却愿意一直守着还靠着自己把儿子养大,在村里大部分人眼里算是好女人,尤其是跟那些扔下孩子不管还卷走夫家的钱的女人比。

但她太宠儿子,没有把潘大壮教好,别人家的孩子七八岁就知道给家里帮忙,潘大壮二十出头了还整日只知道瞎混。

因为这个,潘家的一些长辈又有些看不上她。

原以为潘大壮结婚了有媳妇管着能改好,现在看来媳妇也管不住他,只能等他有了孩子再说。

世人总觉得男人结婚了、有孩子了就能改头换面,就像是忽然换了魂似的从混混变成老干部,可哪可能呢?不还得有人一点点逼出来,当娘的逼不了就让媳妇来,当媳妇的逼不了的就让社会来,总得先有人教他做人,他才能知道什么叫做人。

潘大壮没那心思想这些,出了村就想去溪对岸的村子找那小寡妇,有十块钱在,少说也能在小寡妇家住半个月。

从丰收村到溪对面秀竹村要过一座石拱桥。

石拱桥宽约三米,能容木板车双向经过,桥身两侧有约半米高的护栏,是防木板车不小心滑下去。

南方多雨,石拱桥用久了总会长出青苔,有人踩到不小心滑了不算稀奇。

潘大壮过桥时心底毛毛的,总觉得头皮发麻。刚走到桥中心,身后像是被什么一撞,他不由朝边上歪了过去绊到了护栏上就这么摔了下去。

石拱桥并不高,最高处离水面也就两米,一般来说掉下去不会有事,就是桥底有几块突起的石头,潘大壮就这么巧掉下去时腿正好砸石头上,再想起来时起不来了。

也不是汛期,溪水就到他膝盖深,他坐在水里淹是淹不死,就是从心底发凉。

他是怎么掉水里的?明明好端端走在桥中间,四周也没有人!是什么推了他。

他越想越怕,在水里瑟瑟发抖。

山溪水本来就凉,晨间的秋风也带着能压过燥热的清爽,他在这样的溪水泡着,被人发现时已经发起烧来。

潘大壮常去秀竹村,经过发现他的人正好认得他,就去丰收村报信。

他们也不知道潘大壮家住哪儿,直接找到村长家,也就是潘长青家。

潘长青一听潘大壮出事,真的头发又得白一把。

昨天他让儿子陪着潘大壮去分糖时,就跟家里人说了,以后再不管潘大壮家的事,一家子记坏不记好的人,谁碰谁倒霉。

葛凤巴不得呢,要不是看在葛春花跟她同村又命不好的份上,她才懒得帮忙。

结果一家子刚下了决定,今天潘大壮就出事了。

“他又出去做什么?昨天刚回来,今天又跑了!还真指望两个女人养他。”

潘长青跟葛凤抱怨了一句,却不得不过去看看,说不定要把人送医院,到时候这医药费……最近没法说话的葛春花是指望不上了;曾经在他家门口上吊的刘念,他也不敢过去说。

这钱说不定又得他来填!

潘长青心中气闷,葛凤也烦,等潘长青走了,就叫来大儿媳,让她去通知葛春花和刘念一声,有事不能光他们一家人担着。

爱党媳妇过去时,葛春花刚准备出门劳作,她忙拦住她。

“春花婶,大壮他从桥下掉下去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额!”

葛春花一惊,哪顾得上干活呀,急着赶过去。村里人会说的桥也只有村头跟秀竹村相连那一座,那桥可不低,万一摔出好歹来怎么办!

爱党媳妇看她过去也不急着跟上去,推开院门朝里面望了望。

“大壮媳妇……刘知青,你在吗?”

“在。”

早收到风声的刘念推开房门,站在门口看向院中的爱党媳妇。

“刘知青,大壮掉水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附近的池塘、溪河,哪处是能淹死人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

现在不是汛期,溪里水位浅才淹不死人,以前雨季的时候还是淹死过人的,爱党媳妇在心里说完,却知不能说出口,她还记得刘念和潘大壮的这桩婚事是从哪里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