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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的身体怎么样了?”请完脉,安陵容问立在一旁的孟兆兴。

“回怡嫔娘娘,章太医那边依旧是在钻研生发的方子,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孟兆兴压低了声音道。

“可是我瞧着皇后娘娘并无脱发之症啊。”安陵容也压低了声音,看向孟兆兴。

“这个微臣就不知道了,若说此事也是蹊跷,皇后娘娘的近期的脉案都要比从前的好。

皇后娘娘身上是有旧疾的,如今上面是哪哪都好,微臣并不认为有些病症会这么短的十日就消失不见,故,定有做假之嫌……”孟兆兴说着又朝安陵容拱手一礼。

“你说的对,不过你只观察就好,千万别掺合此事,即便是章太医求到你面前,你都要想个法子退掉,记住我说的话。”安陵容冷声嘱咐,孟兆兴点了点头。

“微臣必瑾记在心。”孟兆兴又是拱手一礼,安陵容便在心中吐槽,一块与觅夏一样木头,一个爱磕头…一个爱行礼……

“若没旁的事,你便退下吧。”孟兆兴还想再行礼,安陵容忙摆了摆手,他才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诊疗箱。

“小主,还有一事,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孟兆兴一只脚都快踏出主殿了。又转身朝着安陵容一礼,开了口。

“你说。”安陵容抬头,眉头却是有些微皱。

“浣常在这一胎,怕是生不下来……”孟兆兴行完礼又低下头,再次压低了声音道。

“怎么说,我瞧着她这段时日身子匀称了不少,怎么会生不下来?可是胎位不好?”安陵容没想到还有这种事,便低声询问。

孟兆兴又走回安陵容面前,压低了声音道:

“浣常在的脉案,一直是章太医负责的,微臣翻看过,上面记录的具是母子均安。

可前些日子,莞嫔生辰,皇上指了章太医随行,有次在御花园,浣常在非让微臣诊脉,问是男是女,微臣无法,便给浣常在请了脉。”

“如何?”安陵容抬头,生怕自己听不清楚一样。

“浣常在腹中是个小皇子,只是,微臣那时敢搭上脉,便察觉到了异常。”孟兆兴说着走近了一些,又轻声道:“小主,浣常在腹中孩儿气若游丝。”孟兆兴说完,退了回去,看向安陵容。

“你是怎么与她说的?”安陵容有些紧张地看向孟兆兴。

“有章太医的脉案在前,我只说自己医术不精,暂且诊不出是阿哥还是公主。”孟兆兴说完,安陵容才放下心来。

“你做的对,这件事你只当没发生过,也不许与任何人说。”安陵容若有所思地嘱咐着。

“微臣明白。”孟兆兴点头。

“瑞嫔腹中是皇子还是公主?”安陵容又突然开了口。

“回小主,瑞嫔娘娘腹中是位公主。”孟兆兴回答,安陵容听了点了点头,也放下了心…

“好,你好好照顾瑞嫔,务必保下她好好地生下这一胎,若有有什么事,你直接来与我讲,不必顾及其他,若有其他,我会顶上。”安陵容思寻了几息,又开了口,孟兆兴点头应下。

“你先去忙吧。”安陵容抬手,孟兆兴便行了辞礼,提着诊疗箱退了出去。

*

后宫关于华妃要晋为皇贵妃的传言越发地多了起来……

华妃此人也是高调,圣旨还没下来,她就已经处处表现出自己应处的地位了,且不说吃穿用度更加奢靡无度,就连寻常出行,仪仗都比往日还要华丽不少。

御花园。

“华妃娘娘万福金安。”千秋亭里,安陵容正与富察和欣贵人带着蓉锦玩耍,远远的就看到呼啦啦的一群人往这边走来,高高的轿辇上坐的正是华妃。

“华妃娘娘万福金安。”安陵容为首,来到跟前,在仪仗前屈膝行礼。

“都起来吧,你们怎么在这里?”华妃眼睛瞥了她们一眼,懒懒地开了口。

“回华妃娘娘,蓉锦吵着要来御花园看梅花鹿,我们便带着她来瞧瞧。”欣贵人开口,蓉锦便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华娘娘金安。”

“本宫很少见到蓉锦,不想竟让欣贵人样的这般乖巧,来,到华娘娘跟前来,让华娘娘瞧瞧。”

华妃说完,抬着轿辇的太监便轻轻放下了轿辇,华妃往前走了几步。

蓉锦也不怕,蹦跳着走到华妃跟前道:“蓉锦也不常见华娘娘,华娘娘长的可真好看,就像是乳母常给蓉锦讲的天上的仙女儿一般。”

蓉锦乎闪着自己的一双大眼睛,看向华妃,一脸认真地说。

“你这小嘴,还真的是甜。”华妃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枚金簪,拉过蓉锦的小手,放在了蓉锦手中,又道:

“这是本宫赏你的,你可要谢谢华娘娘?”华妃笑着伸手摸了摸蓉锦的小脑袋。

蓉锦看向欣贵人,见欣贵人点了点头,才对着华妃行了一礼道:“蓉锦谢过华娘娘。”

“真是个小可人。”华妃捏了捏蓉锦的小脸笑着道,蓉锦也是一脸笑意。

“好了,本宫也乏了,午时暑气上升,你们也带着蓉锦回去吧,担心中了暑热。”华妃说着起身,转身坐在了轿辇上。

“嫔妾恭送华妃娘娘。”安陵容等人屈膝恭送,华妃的轿辇渐渐行远……

“你瞧她那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是皇贵妃了呢!”仪仗走远,几人回了千秋亭,富察忿忿开口。

“有蓉锦在呢,别什么都说。”安陵容轻斥了一句,欣贵人便让乳母抱走了蓉锦。

安陵容则扶着富察坐下,道:“如今都是要当额娘的人了,说话也不知道避讳,你呀,还是要多向欣贵人学学才好…”

“我知错了,不过她这阵仗着实都快赶上皇后了,皇上竟也纵着她!”富察摸着自己的肚子,先开口认了错,才感慨道。

“她此番举动,皇上又如何不知,只是站的高才能跌的重……”安陵容坐下开口,欣贵人听了跟着点了点头。

“听说如今在西北,人人都要歌颂年羹尧的丰功伟绩,那里的小孩子还未启蒙都认识“年羹尧”这三个字,俨然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