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竟双手对着他的坚实的肩膀一撑,轻快地自霁尘怀中旋身。
下一瞬,已灵巧地坐在了他的肩头。
霁尘几乎是本能地抱住她的双腿,护着摇摇欲坠的她别掉下来:
“小心些。”
楚悠却满不在乎,小手一挥,又拿出了自己的小喇叭:
“感谢诸位同僚盛情款待,我楚悠今日甚欢,他日我们再聚!”
闻言,台下先是一阵寂静,而后见她的四位夫君均未发火,这才跟着欢呼起哄。
霁尘等几人没想,到自家小师妹\/悠悠的胆子竟越来越大,行径还越来越离谱。
不觉得此番作为有什么不妥就算了,竟还想着下回还要聚,这······是一点儿都不考虑他们的感受了是吧?
但听着她真心爽朗又欢脱的笑声,霁尘嘴角竟也无奈地扯了扯。
其他三人,眼中的神色也越发复杂。
“走吧。”
南宫颜走到霁尘身边低声道,在跟上霁尘的步伐时,前者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一旁刚刚想碰楚悠的男子。
分明也没故意释放威压,对方却觉一阵心惊胆战,立刻垂下了眼帘,根本就不敢与南宫颜再对视。
南宫颜甚至什么都没说,竟都让这半魔族的男子,产生了自惭形秽之感。
霁尘让楚悠坐在单肩上,竟一点都不违和,更没有让人觉得于理不合。
这一刻,他仿佛是她的山,无坚不摧,终身可依,羡煞旁人。
而身后的三人,也对她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先前还对楚悠有一些心思的男修或半魔族们,在见到霁尘等四人的时候,心思早就歇了大半。
比贵气比不过,比优雅比不过,比倜傥比不过,比风情更比不过······
什么都比不过,凭什么能入楚悠的眼?
他们五人太过优异,仿佛和舞池中的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图层。
不对,应该是六人。
跟在他们几人身后照拂的上官子谦,似乎也无形地融入其中。
随着霁尘有节奏地朝门外走去,楚悠生怕话说不完一般,连忙继续对着小喇叭道:
“为表对诸位的谢意,楚某人我特改诗词一首,赠与诸位:
天不见灵修能有几多愁,夙兴夜寐求上筹。
天不见体修能有几多忧,埋头苦练度春秋。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待到他日我来时,与诸位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楚悠等人的身影都消失了,她那小喇叭的回应还绵延不绝,仿佛要震到人的心里去。
“桃源洞天”的主人嫣然连忙组织大家伙儿收拾残局,也没半魔族或者修士有怨言。
毕竟是他们先觊觎人家媳妇儿,人家四人只是劈碎了门,并没有伤人,也无伤大雅。
曾尧则来到自己小弟曾远洋身旁,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
“罢了,楚悠并非你我这等境界能触及的存在,往后这等心思还是不要有了,安心修炼吧。
她方才提示了商少,我们这等半魔族也能试着修炼人类修士的功法。
可以在‘玉简藏书阁’中找法子,从探索灵根、自我属性开始。”
曾远洋沉吟少顷,点了点头:“好!”
既然注定够不着,那就好好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吧!
只希望,未来可能离她近一些,说不定还能多看几眼,便好。
······
几人出了乾元城,上官子谦怕他们几人太耀眼,引起围观,便让他们都上了自己的私人飞舟,一路朝无极山疾驰。
途中,楚悠虽然没醒酒,但也敏锐地感觉到,眼前包括上官子谦在内的五人,看她的眼神不太对,纳闷地甩了甩脑袋:
“你们别一直看着我呀,有话直说!”
“呵!”
霁尘第一个被气笑出了声:“你不觉得,是你得先跟我们说些什么吗?”
“我要说什么?”
楚悠歪了歪头,眨巴着似鹿似狐的灵动眼睛,当真是一点儿都不自省。
南宫颜都快气得翻白眼了:
“小师弟先前问你那句,我们在披荆斩棘地与宗主大能门切磋,你却跑到魔域的酒池肉林里去快活,你不知玉简上都将你与我们的关系,传成如何了吗?”
“传成如何了?”
楚悠想摸出自己的玉简看,奈何酒实在喝得有点儿多,连自己的芥子袋口子都找不着了,正好见上官子谦在刷玉简,干脆直接问他:
“大哥,玉简上都说我什么了?”
“这······”
上官子谦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干脆将自己的玉简递到楚悠跟前,见她的脸色明明灭灭,连忙道:
“你放心,你与四位妹夫们感情甚好,情比金坚,那些虚假造谣的热搜,我已经让玉简后台部门给紧急下架了并禁言了,绝对不允许他们随便杜撰博取关注。”
“嗯!”
楚悠暗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却见他们四人的脸色依旧不愉,又是一叹:
“玉简那些道友们都是信口胡邹,听风就是雨,你们何必去在在乎那些?
我对你们如何,你们心里难道没点数?”
霁尘:“那还真是没数了。”
南宫颜:“毕竟,连我们那么重要的赛事,都可以完全不看一眼,甚至连关心的话都没发一句呢。”
江心白:“某人如果不去那些风月场所,那些修士们又怎会以讹传讹?竟还说得出,我们四人‘无法满足你’这等话,怕不是都想自荐枕席的吧?”
申屠胤:“过分!”
“噗嗤!咳咳咳!”
正在喝茶想缓解尴尬的上官子谦,差点没被这四位怨夫的发言给呛晕死,咳嗽不止:
“那个,我去前面的驾驶舱看看,还有多久能到无极山。”
他虽与他们关系异常密切,但他们之间这等闺房的话,还是回避得好。
上官子谦心头闪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涩,微笑着出了门。
私密的包间内,楚悠只面对自己的夫君们,一个头两个大,索性破罐子破摔:
“吵吵吵,吵什么吵!
跟你们成婚了,就得天天围着你们转?
那直播赛事什么都看不清,有啥可看的?
原本练体修就累得够呛,好不容易有几天休息,还不让我放松一下了?
我就天生爱热闹,不行吗?!
你们倒是说说,我就唱个歌、跳个舞,哪件事越底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