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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脱下手套,在两旁仆人恭敬的引领下,来到久违的老宅。

梅里斯家族地位显赫,在联邦的声望很高,而家族成员们也大都身居高位,平常很少回到老宅。

按理说,他也是其中一员。

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啊,好像是五年前,自己因为在继承人争夺中落败,灰溜溜地被赶出家门。

当时他大哥面带微笑,非常兄友弟恭地将他送走。

而如今,他现在是深蓝科学院的负责人,就连联邦那些官员也要给他几分颜面,但这些,在梅里斯家族巨大的名声面前,太过脆弱不堪了。

五年中,不管他做出什么成就,家族里都没有要召他回来的意思,可现在只是传出他接触过当前惹来全部关注的人形卡卡主,他那位好大哥就给他打来电话,通知他回老宅一趟。

这次回来,维克托明白肯定是要问他们接触的情况,而他能从这件事中获得什么好处呢?

走在青石路上,维克托的眼镜链条随着步伐优雅地摆动着。

梅里斯家族老宅占地很大,而且与当前流行的高楼不同,这里最高的建筑物也只有两层,非常具有古朴的气质。

现任家主正是维克托和他大哥的父亲,由于维克托和大哥的年龄差有些大,他们的父亲今年也已经六十多了,但在觉醒者普遍寿命一百五十岁左右的情况下,他父亲也就算是个中年人。

“维克托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和大少爷正在书房等您呢。”

老宅的仆人同样用着老派的称呼,帮维克托打开门后恭敬地说道。

踏入许久未见的房子,维克托脸色不变,环顾四周没看见母亲后,还出声问了句。

“母亲没过来吗?”

“回少爷的话,主母大人出门了,要晚上才回来。”

看来是知道自己要回来,故意把母亲支走。

维克托眼底暗沉,没再说什么,顺着楼梯走上二楼。

状似木质结构的建筑到处点缀着绿叶,朝着后院开启的窗户能看到打理整齐的花园。

记忆中的摆设一点儿没变,维克托嘴角挂着不屑,嘲笑家族就跟这老宅一样,就知道怀抱以往的名望,浑然不知自身已成了旧时代的沉疴。

推开书房的门,里面一站一坐的两个人,面容与维克托极为相似,而且也都戴着眼镜和眼镜链。

“父亲,大哥,我回来了。”

像是在门外嘲讽的事没发生一样,维克托噙着完美的微笑,向这两位亲人打招呼。

“嗯,维拉德,把资料给他。”

维克托的父亲并未对离家许久的儿子回来有什么表示,只是示意大儿子递上文件。

“维克托,好久不见,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哈哈,还可以吧,比不上大哥。”

明明时刻派人注意自己行踪的人,现在却说出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来,维克托心底嗤了一声,然后翻开这份资料。

不出所料,上面记载着自己之前送走的林夏和他的卡牌的所有信息,而且还包括许多他不知道的内容。

比如说菲利普上将的女儿跟他们走得很近这件事,还有他们还救了一批孩子的事……

嗯?怎么还有隐居者家族的事?

越看报告,维克托的眉毛就挑得越高,等全部看完后,才似笑非笑地越过维拉德,盯着他父亲看。

“给我这些东西做什么?家族事务似乎不在我需要负责的范围内吧?”

听出他话中带着讽刺,他父亲仍旧面色不改。

“不要跟我绕圈子了,这个人去过深蓝研究院,而且还在那里待了3天,听说之后还是你送他们回家的。”

“是又怎么样?”

维克托笑吟吟地说道,像是对这些事丝毫不感兴趣。

“维克托,我知道你不喜欢接触这种事,你只要好好跟父亲解释一下,你就能尽快回去做研究了不是吗?”

维拉德的话看似是在帮弟弟,却在父亲面前加固了维克托难担重任的形象,将其塑造成了一个热衷研究的科学狂人。

“哦?这么好?”

弟弟的语气没有变化,维拉德心里有些不耐,一直挂着的笑容也有些维持不下去。

这么久不见,这人还是这么讨人嫌。

维拉德在心里啧了下嘴。

他不懂父亲为什么要将人叫回老宅,明明5年前,是他认定了维克托无法胜任继承人的位置,将人赶了出去,现在却因为一个没什么必要的理由又把人带回来。

维拉德承认那张人形卡非常特别,他们身为第一觉醒者家族,确实该第一时间了解情况,或是将人控制住,或是去打好关系,这都是梅里斯家族维持自身统治的手段。

可就因为维克托曾短暂接触过对方,就这么兴师动众的,难不成还以为他能知道些什么?

他的想法就算不说,维克托也能猜到,不就是不想让他在父亲面前露脸吗?

从小到大,他这位哥哥都没变过,两人明明是同一个母亲的孩子,他却一直将自己这个年龄差距过大的弟弟视为眼中钉,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来阻碍他。

维克托小时候还不懂,等长大了后,发现父亲对待自己的态度跟哥哥很不一样时,还有一段伤心的时期,可那些都过去了。

他现在可不是会期待父爱的孩子,经历这么多事,他父亲和哥哥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早就完全了解,并且嗤之以鼻。

而目前他所拥有的依仗,还不足以对抗他们。

维克托垂下眼皮,露出温顺的笑容。

“原来是这件事,林夏确实来过我们研究院,但只是为了配合研究,上面的人对他的身体数据很感兴趣,三天后他们就走了,我身为负责人当然要送送他们。”

维克托说的很简略,但这些都不是那两人想听到的。

“他的身体数据有什么异常吗?”

听到父亲的话,维克托笑容不变:“这是深蓝的机密,就算是父亲您想知道,我也不能说啊。”

“维克托,你怎么能违抗父亲……”

“好了,既然是机密,那我换个别的问题,”

维克托眯了眯眼,转头看向那位基本从不跟他交流的父亲。

“你知道他跟菲利普上将是什么关系吗?”

听到这个问题,维克托不由得呵了声。

“啊,原来是这件事,我们研究所的莱昂博士与菲利普上将有点交情,但具体他们是什么关系,我也没打听过。”

父亲和维拉德听完他说的后,都皱紧了眉头。

梅里斯家主手指交叉,思考自己小儿子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就如谢齐之前想过的那样,维克托是准备将林夏当做自己手里的牌,为自己在家族里争取更高地位,可此时不到摊牌的时候。

刚才他的话在两人听来就像是故意隐瞒似得,可实际上,他跟林夏和他卡牌的关系正如刚才所说,其实真的没什么。

但由于习惯于多思多虑的原因,他父亲和哥哥都不会就这么相信。

认为维克托还有重要的事隐瞒他们,梅里斯家主缓缓开口道:“你这么久没回家,这次回来就在这儿住一晚吧,你母亲也想你了。”

“这,父亲……”

维拉德的话被父亲阻止,而抬起手的梅里斯家主已经叫来管家,维克托像是感到荣幸般跟两人告别。

“那,父亲,哥哥,我就先告退了。”

维克托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身后关闭的大门将各怀鬼胎的两方隔离。

“小少爷,跟我来吧,您原来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等晚饭时会请您过去的。”

原来的房间……

维克托呵呵笑了声,“那就麻烦你了。”

看来父亲原本就没打算只问他几句就放他走,可怜他哥哥,还以为这只是件小事,这可不是要继承家族的继承人该有的天真啊。

等他回到曾经自己的房间里,看到里面各种摆设都与记忆中一致,心里莫名产生些酸涩。

他不相信自己走后,那些仆人们还会尽职尽责地保持他的房间,这里能在自己走后没有丝毫变化,一定是有人专门吩咐过,而这个人选,当然不是对他没什么感情的那两人。

伸手拂过干净的桌面,维克托坐在沙发上,头扬起来,眼镜链条顺着滑到靠背上。

咚咚——

刚放松心情,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维克托眼睛一眨,回忆这时候会有谁来找他,然后起身开门。

“少爷,真的是您回来了!”

一道激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从小服侍他的一位男仆,名叫艾特。

自从他离开后,艾特就被调去母亲身边,也已经五年没见了。

“原来是你啊,艾特。”

虽然在老宅里没留下什么好的回忆,可对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男仆,维克托还是有点感情的。

“我是听别的仆人说您回来了,主母大人晚上就会回来,您不知道,主母大人一直在思念您,可家主大人总是……啊!”

男仆本来还沉浸在兴奋里,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对他口不择言的冒犯,维克托当然无所谓,他父亲是什么人自己早就了解了,事到如今,当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感到伤心。

但能见到母亲,还是让维克托心情愉悦。

“对、对了,还有一件事,其实我一直想跟您说,但是没机会……”

“哦?是什么事?”

维克托把他带进门后,先是整理了下袖口,低着头询问。

他以为艾特也许是想说关于母亲那边的事,也许最近又因为父亲的冷落而伤心。

想着晚上见到母亲时,要侧面安慰一下她,维克托就听到艾特说出了令人震惊的话。

“我有一天晚上睡不着,就想去庭院逛一逛,啊,当然,我知道这不对,我就去过那一次……”

“嗯,我知道了,你接着说。”

“好的,我当时其实就待在宿舍楼后面,那里栽种的丁香树很漂亮,我想着在那里待一会儿就回去,然后就听到有人过来了……”

维克托此时已经被他的话吸引,虽然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事无巨细的性格,但现在他只想知道大半夜的,到底是谁会出现?

似乎意识到自己讲得太慢,艾特直接脱口而出:

“是大少爷,和,和伊丽莎白小姐!额,我不是想抹黑他们的名声,这件事我谁都没说,只跟您说过……”

“好了,冷静点儿,我知道你的为人,不会怀疑你的。”

维克托听到这种花边新闻后,先是安抚住艾特,然后手抵着额头,思考这两人是怎么扯到一起去的。

伊丽莎白是他母亲那边的亲戚,称呼上可以说是他们的妹妹,但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以前她一家人也偶尔来做过客,但要说过夜,也只有过节的时候有过。

“你具体是哪天看到的?伊丽莎白为什么会在老宅留宿?”

“那是冬至日的时候,家主大人让所有来拜访的人都留在老宅,第二天的时候才离开,那天晚上因为月亮比较亮,我看得也挺清楚的,啊,对了,其他他们没做什么,就是、就是距离有些近,但是我也没靠近,兴许是我误会了……”

说是误会,可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要说什么都没发生,任谁也不会相信。

维克托对他们搞在一起没什么兴趣,虽然维拉德有未婚妻,但也是家族联姻,彼此之间各玩各的也算是他们这阶级默认的规则。

只是这个人选不太寻常,就算再怎么饥不择食,以维拉德的阴险,也不会冒着风险从亲戚里挑人选。

“伊丽莎白,我记得她还有个哥哥吧?”

艾特本来有些忐忑,听到维克托的问话,连忙精神一震。

“是的,是霍克少爷,他现在是少校,听说在军方那边很受重用。”

霍克啊,维克托摸着下巴,这人他也只在小时候见过几面,因为性格不合,两人根本玩不到一起,倒是维拉德和他走的很近。

看来他需要深入了解一下,维拉德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而他跟伊丽莎白私下有联系的事,他父亲到底知不知道。

夜渐渐深了,而维克托也开始迎来新一轮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