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验证咱俩是不是孪生姐妹。”
“就是这个原因?”
“就是这个原因!”
徐有容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应道。
柳如烟冷哼道:“也就是说,莫辟疆寻找张阿凤,与咱们寻找张阿凤的用意,是一致的?”
“肯定是一致的。”
徐有容非常肯定的应道,“只有确定了咱俩是孪生姐妹,他才能实施下一步计划。”
“下一步计划?”
柳如烟的好奇心已被勾起,再度急不可待的追问道,“什么计划?他想干嘛?”
“具体是什么计划,我不知道。”
徐有容沉吟道,“我只知道,当我还在他身边时,他就发誓一定要找到你。他是在得知我还有个孪生姐妹这条线索后,才下定的决心。”
“因为我是玄阴之体。”
“我猜测,他是想同时得到身怀玄阴之体的两个女人。”
嘶!
柳如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也是玄阴之体,无尘子当年将她带回昆仑派,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她是天生的玄阴之体。
如果莫辟疆的用意,真被徐有容不幸言中,那她柳如烟的处境可就非常危险了,她虽然身手不凡,但莫辟疆却是一方枭雄,手底下人才济济,高手如云,不是她应付得了的。
“我们必须抢在莫辟疆之前,见到张阿凤。”
柳如烟娇艳如花的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焦虑。
……
云顶山庄。
得知张阿凤已落入六子手上的莫辟疆,激动得忍不住笑出声来,脸上的愁容也终于在这一刻消散。
尽管以他对玄阴之体的了解,柳如烟与徐有容就是孪生姐妹,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想从张阿凤口中得到确切答案,毕竟这件事与他的性命,息息相关。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远在省城的亲信,向他传来最新消息说,从后山地宫传出的异响,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了,这更是激动得莫辟疆浑身的热血都在这一刻沸腾了起来。
“好消息,接二连三的好消息传来,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莫辟疆把玩着手中的木鱼,笑容满面的感慨着。
而这个时候的钱隆,则愈发愁眉不展,满腔心事压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他还是担心钱木在给复仇小队的家属们的酒里做了手脚。
“隆哥,我还是觉得你太过杞人忧天了。”
阿琛再度直言不讳的表明自己的看法,“你这不是自寻烦恼么?”
钱隆呵呵一笑,望着扶老携幼,拖儿带女的人群,一声不吭的摇了摇头。
“既然你这么紧张,那你不妨问问王龙的意见。”
阿琛的提议,令得钱隆眼前一亮,当即拨通了秦战的电话,将他的怀疑告诉了秦战,然后又给复仇小队其中一名成员的父亲悄悄拍了张照片,发给秦战。
很快他就收到秦战的答复,“此人中毒了,是无色无味的断肠散,此毒溶于一切液体,即便是精于用毒的大宗师,也察觉不了,中毒之人,并不会马上毒发身亡,根据个人的体质不同,有的人会在十个小时后毒发,还有的人会在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几年后,总之这是一种非常恐怖的毒药。”
“可有解药?”
钱隆、阿琛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追问道。
“没有。”
秦战此话一出,钱隆、阿琛顿时脸色惨白,当场绝望,此时复仇小队的家眷们正在过桥,为避免引起恐慌,钱隆、阿琛都不敢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可是这个消息又瞒得了多久呢?
“你……能不能救救他们?”
钱隆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问出这种话,“他们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不该中毒而死。”
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毕竟刚才秦战曾说过,此毒无解,没想到秦战却非常爽朗的应道:“我试试。”
即便秦战从龙王戒里传承到至高无上的医术,可是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化解断肠散之毒。
“多……多谢……”
钱隆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哪怕秦战只是试试,对他而言,也无异于给了他满满的希望。
一旁的阿琛,更是激动得他当场笑出声来,以至于令得很多人满眼疑惑的打量着他,以为他脑子不正常了。
为了更多的中毒之人得到治疗,钱隆看了看时间,此时已是下午六点,暮色四合,夜幕即将降临,他当即吩咐众人,下了桥后,就在路边的黑松林中过夜。
与钱隆结束通话的秦战,当即给自己改头换面成王龙的形象,刚要出门时,恰巧与王诗雨不期而遇,于是带上王诗雨,直奔钱隆所在的黑松林。
……
钱木双手负在身后,布满皱纹的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容,在领地曲折迂回的巷子里绕了一圈后,才优哉游哉的回家。
他一推开家门,就看到院子里一道挺拔清瘦却又不失霸气的身影正对着他,他的妻子、儿媳、孙儿,则蜷缩成一团的蹲在院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一看到他回家,就纷纷抬眼望向他,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
气氛凝重,压抑得令人窒息!
“你是?”
钱木的脸上笑容犹在,可语气却冰冷彻骨,眼神中更是透着凛冽杀气。
在钱氏领地上,钱木名为族长,实则却是手握全体族人生杀大权的土皇帝,族长的令牌,在他这一脉代代相传了几百年。
他上位之后,更是铲除异己,大开杀戒,时至今日已形成了一股绝对忠诚于他的势力,辅佐他统治族群。
因此,这么多年来,即便是权力地位仅次于他的十大长老,也不敢轻易
进入他家。
可是此刻竟有人为经他允许就擅自闯入他的家门,而且还把他的家人吓得面无血色,简直罪该万死!
“爷……爷爷……”
钱木年仅三岁的小孙子,挣脱母亲的怀抱,张开双臂,摇摇晃晃的向钱木这边跑来。
“森儿,爷爷在这儿呢。”
钱木满脸慕儒之情,当即张开怀抱,向小孙子走来,试图将其拥入怀中。
不料,矗立在院子正中的清瘦身影却在这时轻轻一跺脚,冷声问:“小畜生,我允许你动了么?”
咔嚓咔嚓!
青石板铺成的地面顿时浮现出蛛网般密集的纹路,以这个人的脚掌为圆心,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眨眼间,钱木家整个院子的地面都被硬生生震裂。
钱木的孙子虽然听不懂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哇哇大哭。
“你他妈究竟是谁?别在这装神弄鬼?”
钱木飞身上前,一把保住孙儿,歇斯底里的厉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