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不足惧!”
秦战屈指连弹,嗤嗤嗤,几十道肉眼可见的强劲指锋,从他指尖破空而出,仿佛蕴含着排山倒海的狂暴能量,射向来犯之敌。
“是……是弹指神通……快……快闪啊……啊……”
最先认出秦战招数的破军,惊得魂飞魄散,话音未落,就被秦战射出的其中一道指锋击中胸口,胸口处顿时血涌如注,整个人都在刹那间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数十米外。
其余人也是无一例外,全被秦战的指锋击中胸口,倒飞出去,横七竖八的趴在数十米外,疼得满地打滚,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哀嚎声。
这一刻,全场所有人都惊了!
钱菲菲找来的救兵才出手就被秦战瞬间击溃,全军覆没?!
这种事哪怕是亲眼所见,也让他们感到难以相信!
很多人连连揉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谁能告诉我刚才究竟发什么了?”
“我怎么觉得像是在做梦啊,因为只有在梦中才有可能出现这样的场景!”
……
人群中议论纷纷。
钱菲菲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攥紧双拳,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秦战。
如果眼神也能的杀人的话,那么此时的秦战已被她的眼神在顷刻间杀死千百万次了。
她本以为破军、贪狼两人出手,定能拿下秦战,为她扳回一局。
没想到竟败得如此丢人现眼!
红玉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尽管她早就看得出秦战的实力很强,但还是没想到竟强横到如此地步。
她再次望向秦战的眼睛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崇拜与景仰,这简直就是个神一样的男人,太厉害了。
一念至此,红玉愈发认定秦战就是自己要找的男人。
“弱,弱,弱,实在是太弱了!”
秦战指了指死狗般趴在血泊中的破军等人,波澜不惊的望着钱菲菲,摇了摇头,“你的救兵实在是太弱了,我都还没使出三成功力,他们就全废了。”
“你还有没有救兵?要是有就赶紧叫来,我一口气打发了,免得耽误我的时间。”
“最好是真正的顶尖强者,要全是不堪一击的虾兵蟹将,就别叫来滥竽充数了。”
秦战的每句话都说的云淡风轻,但每句话都对钱菲菲形成了极大的侮辱,气得钱菲菲咬牙切齿,却又不能把秦战怎么样。
看着钱菲菲吃瘪的样子,钱氏一脉的族人全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纷纷冲着秦战竖起大拇指,“事实证明,王先生才是真正的大佬,小妖女这种货色,连给王先生暖被窝都不够资格。”
“我也想给王先生暖被窝,就怕王先生看不上我这残花败柳,啊,好苦恼啊,我要是知道会遇见王先生这样的真男人,那我当年说什么也绝不嫁给二麻子那傻叉!”
“小妖女你还有没有救兵啊?要是有就赶紧叫来,要是没有嘛,就赶紧认怂服软,马上跪下向王先生赔礼道歉,求他看在你也算是个美人儿份上饶你不死……”
……
钱菲菲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但内心却早就把秦战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十七八遍。
钱隆一步上前,直面向钱菲菲,“你的闹剧该收场了,钱氏一脉的家主之位与你无关,事已至此,恳请王先生给你一条活路,才是你唯一的选择,不然,即便王先生肯放过你,复仇小队的兄弟们也绝不可能放过你!”
“没错!”
复仇小队的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钱菲菲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狡黠的眼神从众人脸上一扫而过,“据我所知,我族有明文规定,族长之位不得由外人担任,此人姓王,根本没资格担任我族的族长。”
“你们推选他当族长,岂不是违背了族规?”
钱菲菲本以为自己此话一出,定能震慑全场,令人无从反驳,可她万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就引来阵阵丝毫不加掩饰的嘲讽声:
“亏你还说,你是钱氏一脉的族人,体内流淌着钱氏一脉的血脉,唉,你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在你刚才提到的这条族规后面,还有一条补充说明,如有立大功于我族者,亦可由此人担任族长,全体族人都不得有异议,等此人卸任族长之位后,再由我族之人接任族长之位。”
“你能想到的漏洞,早就被先祖们堵上了……”
……
钱菲菲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嵌入手心的指甲,将手心刺得鲜血淋漓,断线珠子般一滴滴落在脚边,但钱菲菲的脸上却没露出半分痛苦之色。
这一幕,就连秦战也不得不承认,钱菲菲果然是个狠人。
短暂的沉吟之后,钱菲菲终于决定妥协。
她当即冲着秦战弯下了腰,低声下气的陪着笑脸说道:“王先生刚才是我不懂事,求你宽恕我的罪过吧,我愿意把族长之位让给你,希望你不要杀我,给我一条活路,让我活着离开钱氏一脉的领地,今后余生我都会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秦战似笑非笑,一言不发的打量着钱菲菲。
他的反应令得钱菲菲顿时大惊失色,再度战战兢兢地哀求道:“秦先生,我求求你了,你就给我一条活路吧,我父母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会感谢你的。”
钱菲菲满眼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为之动容。
即便是那些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族人,此刻也忍不住想替她说情。
见秦战不吭声,以钱隆和阿琛为首的复仇小队的所有人全都兴奋地叫出声来大声欢呼,疯狂鼓掌,冲着秦战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一致认定,秦战本就不该饶恕钱菲菲,钱菲菲罪该万死。
这让钱菲菲的心顿时凉透,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地,泪如雨下,脸上满是绝望与悔恨之色。
现在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是早知道,这次返回领地会遇到秦战这样的高手,那她宁可将坐上家族长之位的想法一辈子埋藏在心里,也绝不返回领地半步。
她更恨师兄们,要不是师兄们怂恿她,拍着胸膛口口声声说愿意做她的坚强后盾,那她又怎会卷入这一场无妄之灾?
“王先生……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不过是被一群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
直到听得钱菲菲这番话时,秦战的眼底深处才闪过一抹晶亮的寒光。
他绝不相信,钱菲菲的救兵,就只是破军、贪狼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
他要的是把钱菲菲供出所有靠山,然后一网打尽。
只有这样,他才能坐稳族长之位这把椅子。
秦战面无表情地追问道:“你的靠山究竟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