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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

孟初晗身旁那名叫龚六的小厮,一瘸一拐走上前来。

“府中人将夫人身边刚刚归府的姑姑和丫头都抓走了,小人仗着有点子身手这才没被他们拿下,徐三已经往伯爵府报信去了,还请姑爷速速放人。!”

“胡说,我出去半日,刚刚才入家门,何曾下令为难孟氏身边的人?!”

龚六捂着臂上还在渗血的伤口,不屑道:“那便速请少夫人出来报个平安,否则小人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去敲登闻鼓,告你曹家私害人命!”

曹乐阳见身上的伤不由一凛,忙叫龚六进府疗伤。

龚六闻言一脸淡漠,不咸不淡道:“这点小伤死不了人,若进了您这国公府谁知道还能不能出得来……”

曹乐阳不愿与下人置气,转身便往后院走。

还未到孟初晗的院落,一身孝服的红玉便迎了上来。

“二爷,如夫人请您过去呢!”

曹乐阳点了点头,随口问道:“我听说有人抓了孟氏身旁的丫头婆子,可有此事?!”

红玉只道:“二爷先去看看如夫人吧,您见了她便什么都知道了!”

她话中似有深意,曹乐阳将信将疑的跟在红玉身后。

七拐八拐走到一处僻静之地,曹乐阳一脸惊诧:“这里不是……”

“红玉,请二爷进来!”

红玉闻言垂着头开了门,曹乐阳一只脚刚跨进门便被眼前一幕吓傻了眼——

“婉莹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敢……”

“婉莹跟二爷说过,我知道是谁害了咱们的儿子,可二爷不愿听婉莹的话,婉莹只好自己来!”

曹乐阳看了水牢中奄奄一息、满身伤痕的女子,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眸中却闪烁着森然恨意的谢婉莹,心头忽的涌上一阵惊恐。

“你是说,初晗害了历儿?”

“孩子们所中的毒下在了所用的糕点中,那点心的样式只有孟氏会做,不是她又是谁?!”

闻言,幽深昏暗的水牢中响起一阵不屑的笑意。

“不过一道点心而已,怎么就断定是我下的手?!”

孟初晗语气淡然:“我害两个孩子做什么?他们又不曾给我下药、将我的性命当做礼物给夷人糟蹋;也不曾刻意散布我失贞的假消息,阻挠我与二爷的婚事;更不曾在胭脂中下毒,意图毁我容貌,对二爷假意逢迎、实际祸水东引、暗中使绊子,想尽法子叫二爷厌弃我,我为何要去害他们?”

曹乐阳不是傻子,这便朝谢婉莹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婉莹心中一沉,面上却十分坦然:“二爷休要听她胡说,孟氏不过想脱罪罢了!”

“胡说?!合卺礼上之事国公夫人心知肚明,二爷只管叫人去问;至于散布消息、致使我被夷人掳掠之事尉迟九均已查清,就连咱们上回在京郊被人刺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这妾室的功劳。人证物证都在阿九手中,我这就叫徐三拿过来给二爷过目!”

闻言,谢婉莹眼中才显出一丝慌乱。

她死死攥紧双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千般算计、甚至不惜搭上女儿的性命,为的就是搏得这唯一一次搬倒孟氏的机会!

若此事失败,由得孟氏东山再起,国公府内再无她立足之地了!

想到惨死的儿子,谢婉莹颇觉悲凉——历儿是她翻身的唯一希望,她千算万算、却没料到那孩子一时嘴馋,竟哄着宁儿将到嘴的点心与之交换……

早知如此她绝不会对孩子下毒!

都是孟初晗这扫把星!

若不是有皇帝撑腰,她如何入了国公府,又凭什么与自己争?!

“二爷听听,少夫人这是将所有罪过都怪到婉莹头上了!”

谢婉莹眼中忽的涌出泪来,踉跄着扑倒在牢笼之前,颤声喝道:“你既恨,杀我泄愤便是,为何要害我的孩儿?”

“夫人素来心高,若不是陛下有命,您是断不愿嫁到国公府中来的。可既入了曹家门、便是曹家妇,一切都要以国公府为重。您三番两次将府中的消息透露给陛下,还在众人面前陷二爷、国公爷于不义,二爷是铮铮男儿,如何忍得下去?!”

“至于上官小姐之事,妾身也劝过二爷,可二爷不听,妾身又能有什么法子?!”

她说到此处哭的悲切,大声道:“婉莹人微言轻,夫人的刁难与婉莹无关,您怎能去害我的孩儿?”

“历恒对少夫人甚为尊重,府中尽人皆知;二爷虽有不对,好歹是您的夫君,便是看在二爷的面上,您也不该对她他唯一的儿子下手……”

曹乐阳见她哭的伤心,又想起孟氏所作所为给国公府带来的麻烦,一时心烦意乱起来。

他上前一把扶起哭的肝肠寸断的谢婉莹,低声劝慰道:“别哭了,历儿的死我一定给你个交待!”

“历儿是中毒而死,那点心中的毒太医们皆可验证;妾身叫人拷问了少夫人身旁的丫头,她已招供,这两日县主府中确实做过这点心,少夫人还特意叫人送过来给两个孩子吃。”

谢婉莹双目如剑,直直射向心烦不已的曹乐阳,逼问道:“孟氏毒害历儿的事已昭然若揭,二爷身为人父、到底何时才给咱们的孩子报仇?”

提起儿子曹乐阳亦不免悲伤,他转头看了看满身伤痕的孟初晗,低声道:“我这就入宫,向陛下请旨休妻!”

孟初晗身形微动,呵呵冷笑道:“看来二爷是真信两个孩子是我害的了。”

“你做了些什么自己心中有数!”

曹乐阳不冷不热的道:“你从未将我当做夫君、从未将国公府视作夫家,这是事实!”

“你不修德行、行事悖逆、刻薄寡恩,手段毒辣,此乃我亲眼所见。你若还有自知之明便该自请下堂,总好过在天下人面前没脸!”

孟初晗缓缓直起身,身上的鞭伤叫她疼的直咧嘴,可嘴上却半分都不留情。

“不修德行、行事悖逆、刻薄寡恩,手段毒辣,二爷对自己的了解果然深刻!”

“你既有心上人,为何不早些迎娶?若真将她看的比命还重,便该排除万难、给人家个名分;明知娶不到她,便该毫不犹豫的为着父子和睦、家族昌盛挥剑断情丝。可你行事悖逆,当着父母妻族的面与她人藕断丝连,此举才是叫家族蒙羞。”

“你苛待发妻、利令智昏,不仅与旁的女子招摇过世、更是屡次关键时刻置我的安危于不顾,这般刻薄寡之徒,当真枉为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