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涟漪愣住,久久没有动作。
就见他胸口剧烈起伏,而后缓缓平静。
快步走向霍曲阳。
把人扶起,语气沉沉:“对不起。”
霍曲阳摇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开心。你有我。”
“傻子。”
褚涟漪转身:“不好意思,心绪有些不受控制。我还有事,和师弟就先走了。”
“涟漪。”师元白叫住他:“你……”
褚涟漪明白师元白的意思,勾唇一笑:“不用担心。我没事。”
说罢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师元白的住处。
没事?哪里像没事啊。师元白心中叹气。
“元白师兄,他怎么了?”沈随风出声问。
他从刚开始就没在状况内,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褚涟漪对凤青涟的恨,以及对灵阳宗的不满。
师元白却摇摇头没有出声。
礼邡此刻又开始咋咋呼呼:“有什么大不了的?摁住凤青涟揍一顿不就行了?一顿不解气揍两顿,揍到解气为止。”
师元白瞪他。
礼邡一脸无辜。
沈缘拍拍礼邡的肩膀:“你天性纯真,有些人的心思是不会懂的。”
礼邡听后若有所思,越想越觉得这话不像是夸他吧?
“那师兄,我们也先离开了。”颜风逸出声。
师元白点头:“早点休息。明日还有比试。”
最后一句话是对沈缘说的;沈缘点头应下。
“那师兄我也走了哈。”
礼邡缀在沈缘身后就要一起离开,被师元白一把拦住。
“你留在这。收拾厨房。”
礼邡撇嘴:“师兄真会使唤人。”
最终还是在师元白“慈爱”的目光下,“心甘情愿”的走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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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峰上,沈缘还是控制不住走向玉宸小院的方向。
灯火通明,隐隐传来对话声。
沈缘脚步停在了小院门口,像是不愿再靠近一步,听到什么不愿意听到的内容。
“师父,你还是不信我?”屋里的声音突然拔高。
沈缘听得出问话人的语气很是委屈和无奈。
沈缘不知不觉又靠近了些。
“事已定下,多说无益。”
是他师父的声音。
有片刻的沉默,而后两人之间的对话又变得温和。
听不清的字句传到脑海里,隐约能判断两人之间所说之事。
他师父,同意那个人留下来了……
沈缘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他想离开。
脚步已经踏出,朝着自己的房屋走去,简单收拾了些东西,离开了离玉宸最近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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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沈缘敲响了沈随风的房门。
沈随风开门看着带着包裹的沈缘满是疑惑:“小师兄这是?”
“投宿。”
沈随风:……
“师兄喝茶吗?”两人围坐在茶桌旁,沈随风看着沉默的沈缘问出声。
沈缘摇头:“晚上喝茶睡不着。”
沈随风:额,他小师兄说的有道理。
沈缘开口:“你晚上要不去尚漠那里睡吧?”
沈随风茫然:“为什么?我的床很大,能睡下两个人。”
沈缘默默看了眼门口。
沈随风察觉,起身开门,就见没来得及躲闪的尚漠。
被发现的尚漠此刻目光四散,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沈随风:“……尚漠师兄大晚上不睡在逛什么?”
尚漠摸摸头:“我听到小师兄的声音,以为有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沈缘笑笑:“那怎么不进来,趴在门口作甚?”
“我没有!”尚漠立马反驳:“我,,只是怕打扰你们说话。”
原本有些心虚的脸像是找到了什么极好的借口,此刻的语气很是坚定。
沈缘轻笑不言。
沈随风则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看着沉默的两人,尚漠试探开口:“我的床也很大,要不小师兄跟我睡吧。”
沈随风:还说没偷听!
“我没意见。”沈缘回答。
然后沈缘就跟着尚漠回了他的房间。
可没过一会,沈随风的房门又被敲响。
“小师兄明天要比试,我不想打扰他休息。”
沈随风:“所以呢?”
尚漠有些难以开口,声音很轻:“我能不能跟你挤挤……”
沈随风微笑:“不行。你去找颜师兄吧。”
话落,“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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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沈缘就看见躺在树上的尚漠,冷漠的脸上看到沈缘后生出委屈。
沈缘走近笑道:“尚漠师兄果然不走寻常路,睡觉的地方都如此与众不同。”
尚漠无语,翻身而下:“沈随风不让我进。”
“那你为何不回来?”
尚漠沉默,而后轻声:“我不习惯。”
沈缘依旧笑着:“跟我不习惯,跟随风师弟就习惯了?”
尚漠再次沉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选的话,他会选沈随风。所以昨夜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尚漠就借口离开了。
“你是师兄,他是师弟。”最终来了这么一句话。
沈缘笑着点头:“啊,对。尚漠师弟说的没错。”
为什么感觉小师兄在敷衍他?尚漠心想。
此时沈随风的房门也打开,见到两人招呼:“两位师兄起这么早啊。”
沈缘目光明确:“抢早饭!”
三人便“浩浩荡荡”的去了内门食堂。
“张爷爷好啊。”
打菜的张老抬头:“小沈缘啊,今天来这么早。”
此刻的饭堂内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包子和馒头还是满满当当的。
沈缘笑笑:“不来早怕没饭。”
张老闻言也笑道:“你啊,全宗门上下的弟子属你最能吃。”
说着满满的饭已经盛好,沈缘笑着接过。
“我今天还见到你师父了。”张老拉家常一般说着。
沈缘的动作却顿住。
“你师父那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竟然也早早的下来吃饭,把老头子我吓了一跳。”
“只有我师父自己吗?”沈缘问。
张老摇头:“不是,身边还跟着一名弟子,看样子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啥时候见过。年纪大了啊。”
沈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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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兄。”沈随风有些担心的出声。
沈缘抬头:“做什么都看着我?再不吃该凉了。”
迟钝的尚漠也突然感觉他小师兄此刻有些可怜。
他无法评判他师父,也不了解凤青涟。他只知道这个小师兄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委屈,他也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