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鱼看着眼前的黑屏的屏幕。
旁边的单询也没有开口说要怎么输入指纹。
旁边的这个人长得好凶。
江折鱼怕被骂,没敢开口询问要怎么输入指纹。
她走得近了,发现身旁的人更加的高大了,仿佛把所有光线都遮掩住了一样。
江折鱼总感觉他身上有股煞气,大概是经常杀虫族,身上有杀气也挺正常的。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感觉很不善。
她思想挣扎了下,还是没能问出口,便硬着头皮想要尝试要去触碰屏幕,也许捣鼓着捣鼓着就搞懂了呢。
只不过她的手伸到半路,一只肌肉分明的手臂就横在了她眼前,尽管被黑色的衣服包裹着仍能看出蹦出来的肌肉线条。
单询快速的在面板上点了几下,随后把手移开,低眸便看到少女的脑袋,目光落在女子乌黑的头发,还有被虫血染成一条一条的头发,黑中参杂着红。
他想起星帝所说的话,全星际唯一具有治愈精神力的雌性。
雌性吗?好久没见过雌性了,这么小一只的吗?
“把手放上去。”单询开口。
“好。”江折鱼默默把手掌按着屏幕出现的五掌印轮廓,把自己的手按了下去。
单询的目光下意识放在了屏幕上那一只如玉纤细的手指上。
五指张开来,根根葱分明,纤细如玉。
他想到了雪山冰川的颜色,也是这么好看。
单询的目光落在江折鱼的手指上有些久了。
江折鱼迟迟没有听到旁边的人出声,终于忍不住默默抬眸看向了旁边的男人,开口询问:“行了吗?”
“行了。”单询不动声色的垂下了眼睫,没有看江折鱼,只是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
江折鱼也收回了手。
“你们都来输入指纹。”单询薄薄的眼皮微掀,看向了江折鱼身后的几个兽夫。
其他人也纷纷输入了指纹。
不过这次单询只是在旁边看着,完全没有出手的打算。
宿衍他们三个人都很熟悉,就是在一区转来的帝国军队的士兵有些搞不懂,所以在捣鼓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输入。
江折鱼看到这一幕,心里想着,果然不止她一个人不会捣鼓这东西。
其他士兵搞不懂,单询站在旁边完全没有动作。
一区过来的新士兵,脸上渐渐染上了尴尬。
然后负一区的士兵主动过来帮忙了,这才解了对方的尴尬。
“进去吧。”单询下巴往研究院基地微扬了一下。
明显接下来是不打算带路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往虫坑那里走去了。
出现一只虫,那么就代表着不可能只有一只虫。
单询走了,他的部下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于是他的部下只留下一个兽人在原地。
青年看向了江折鱼她们,神色也是一贯的冷淡:“单队他有事,接下来就由属下带各位吧。”
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
“他的责任就是来保护雌性,他就是这样保护的?”封祁皱了皱眉头,声音讽刺。
他来到负一区之后自然是不能天天在雌性的身边,他算是调派过来,也要加入负一区的军队的,每天估计都要作为后备军前往负二区打虫族。
宿衍也是一样的。
江一也是不例外的,这就是要来到负一区,需要进入军队抗战,不能养任何一个废物。
本来想留在江折鱼身边保护江折鱼的三个人却不能留下。
另外一个想要去负二区杀虫子的人,却要被迫留下来保护江折鱼。
兽人带江折鱼去了住处,发现这住处明显是星帝派人用心的整理过了,非常的干净整洁,不过让人一言难尽的是,这也太粉了吧。
墙壁是粉色的,窗帘都是粉色的,柜子是粉色的,桌子是粉色,全部都是粉的!
还是那种很粉红的红。
单一的粉色让人感觉视觉疲惫啊。
虽然她喜欢粉色,但是并不喜欢这么粉啊。
这什么审美啊,也太粉嫩了吧,全部都是粉的。
江折鱼:……
是很用心吧?
“尊贵的雌性,这是我们单队特意让人给你布置的,希望您能够喜欢。”兽人轻轻的笑着。
单询只听到星帝说要好好的布置,说雌性都喜欢的粉色,那他就简单粗暴的全部都染粉了啊,然后还让人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江折鱼听到兽人这么说,怎么好说自己不喜欢呢,便违背良心点了点头:“嗯,喜欢。”
“您喜欢就好。”兽人对江折鱼的态度还是非常友好的,甚至眼睛都移不开江折鱼的脸。
别说单队一百多年没见过雌性了,他也几十年没见过雌性了啊。
而且那些兽人个个低着头,一副不敢看雌性的样子,其实个个都特别想看雌性。
“那雌性您先休息吧,我先去复命了。”兽人跟她微微倾身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江折鱼看向了身后的三个兽夫。
这个房间虽然小,但是胜在精致,这个床应该也是只够他一个人睡而已。
所以她的兽夫要住在哪里呢?
“阿衍,你们住在哪里呀?”江折鱼看向了宿衍他们。
“我们要前往军区,需要上战场打虫族,到时候得空就会过来看你。”宿衍摸了摸她的脑袋。
“啊,你们不留下来吗?”江折鱼抿了抿唇看向了他们。
她的三个兽夫都离开了,三个熟悉的人都离开了她,江折鱼感觉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就有点慌慌的。
大概还是有点断舍离吧。
江折鱼感觉自己都有些依赖自己的兽夫了。
肯定是那三个月被他们惯出来的臭毛病。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别担心,单前辈在负二区出了名的战斗力最强。”宿衍又握了握江折鱼的手,“不会让你出事的,而且没有虫潮,轮到我们休息的时候,会回来看你的。”
宿衍也并不想离开,可是这是帝国的命令,他身为帝国指挥官,不能不执行。
“好吧。”江折鱼叹了叹口气。
离了兽夫她还怎么活啊!
果然很难断舍离啊。
“江鱼鱼,记得想我啊。”封祁过来不舍得抱了抱江折鱼。
“又不是见不到了。”江折鱼无奈的笑了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封祁闷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