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千禧年以后举世闻名的两次大规模传染性疾病之一,陈晓晨对“非典”的印象极为深刻。
整个疫情的高峰期持续了多半年的时间,尽管奉市当时没有出现大面积感染的情况,但也弄得人心惶惶,让所有人实实在在地亲身体验了一次传染性疾病的可怕。
如今只是一月末,距离“非典”真正大规模爆发还有一段时间。
对于这种提前知晓却又无力改变的事情,陈晓晨也只能和其他人一样,作为一个经历者,静静地等待它的到来。
看过新闻,心里有了数之后,陈晓晨便关闭了页面,在于乐急促的招呼声中,加入到了游戏之中。
几局红警玩下来,于乐和赵天宇对网吧新换上的电脑赞不绝口,尤其是眼前的液晶显示器,无论是屏幕尺寸还是清晰度,都比之前的大头显示器好太多了。
十来天之前,晨星网吧趁着早上包宿下机后的时间,对网吧里的四十几台电脑进行了更换。
换下来的那些电脑,当天就被王博拉到了晨星三部,也就是于家的网吧里。
网吧所在的那间房子,也在前两天顺利地落在了陈妈的名下。
新网吧开业十分低调,没有任何庆祝和仪式,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以后,直接就开始开门迎客了。
自己家有了一间网吧,于乐对此表现得十分兴奋,开业之前就经常过去看看,开业以后更是跑去玩了几回。
然而好景不长,于乐的小舅即便再宠着这个外甥,也不敢让他没事儿就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上网。
要是因此导致于乐成绩下滑,他可承受不住二姐和二姐夫的怒火。
就这样,于乐被自己家的网吧列为了不受欢迎的对象,又一次跑了回来。
其实于乐在陈晓晨这里的待遇也差不多。
会员卡里每个月的额度用完以后,他根本就无法在网吧里多玩哪怕一分钟,掏钱都没人敢接待他。
不过于乐最近一段时间的网瘾也小了许多。
没了陈晓晨和秦猛的陪伴,像《石器时代》这种大型的网游,玩起来已经没有多大意思了。
渐渐地,他对游戏也没有以前那么执着了,上网则变成了一种朋友之间的交际方式。
陈晓晨三人在网吧里玩了一会儿,估摸着家长会开得差不多了以后,就散场各自回家了。
身为全班第一的陈晓晨,几点回家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于乐和赵天宇则不同。
这对排名靠后的难兄难弟,在如此特殊的一天里要是回去晚了,迎接他们的可就不只是批评教育那么简单了,弄不好二人都会吃上一顿“棒子炒肉”。
开完家长会,假期也就不远了。
两天以后,高一的同学们在拿到自己的寒假作业以后,就顺利地放假了。
高二的学长们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就在学弟学妹们收拾东西离开学校的时候,他们依旧坐在自己的教室里认真地学习着,他们想要放假,估计得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了。
至于高三的学生们,那就更夸张了,这个寒假可以说是他们高中时期最后的一个假期了。
作为省级重点中学的学生,这个假期他们是没有什么休闲的机会的,每天依旧按部就班地上着课,只有过年的那几天,能稍稍休息一下。
不过这些和陈晓晨都没有什么关系,此时的他正和陈妈一起奔波在各种不同类型的商场之中,给自己家的新房添加着零零碎碎的东西。
经过一个来月的通风和放味儿,陈家的新房已经具备了随时入住的条件。
这个月的 31号就是今年的除夕夜,所以经过陈爸和陈妈商量决定,准备在 28号搬家,正式入住新房。
这个决定也直接导致陈晓晨和陈妈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十分忙碌。
不仅需要给新家添置各种必需的日用品和一些装饰物,还要准备过年所需要的年货,晚上回到家,又要整理东西准备搬家。
按照往年的惯例,初三这天家里的亲戚都要来陈家聚会,今年又赶上陈家的乔迁之喜,更是要好好热闹一番。
陈妈为此买了许多上等的食材,陈爸也准备了不少好烟和好酒。
因为今年过年的时间要比往年早上许多,所以其他人也都和陈家一样,早早地就开始准备起了年货。
这也导致这些刚刚放了假的学生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相聚,一个个的都被自己老妈抓了壮丁。
1月 28号上午 8点,搬家公司的货车准时出现在了陈家楼下。
陈家三口人早早地就准备好了一切,陈爸为了今天还特意请了一天的假。
三名搬家工人进门以后,就在陈爸的指挥下十分麻利地忙碌了起来。
陈家这边的房子里并没有太多需要带走的东西,三口人的行李和日常用品,早就被陈爸和陈妈一点点地都倒腾到了新房那边,只留下了一些基础的生活用品。
陈妈甚至连锅碗瓢盆都已经拿走了,一家人昨天晚上吃的饭菜都是从外面打包回来的。
所以今天需要搬运的,只是一些被褥和几件需要带走的家具、电器,还有一些零碎。
被褥自然就是三口人昨天晚上的铺盖,家具是陈爸和陈妈卧室里那张刚买了没两年的双人床和两个床头柜。
夫妻俩准备把这张床放在新家的北屋里。
毕竟陈晓晨的卧室够大,有足够的空间可以放下书桌和书架,北屋与其当做功能重复的书房,还不如改成一间客卧。
至于要带走的电器,则是电视机和洗衣机,这两样也都是和双人床一起添置的,就这么弃用了的话,陈妈实在是舍不得。
这些东西虽然分量都不轻,但对于专业人士来说,搬运起来并不困难。
尤其陈家的楼层还不高,这活干起来就更加轻松了。
没一会儿,所有需要搬家公司带走的东西就都装上了车。
装好车以后,陈家三口带上家里的所有细软和贵重物品,锁好房门离开了这间居住了好几年的家。
一家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伤感,有说有笑地下了楼,直接上了自家的捷达。
随后,由陈爸引路,两辆车一前一后地驶出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