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身披裹尸布的大祭司仿若一道飘忽不定的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附近。
只见他双手猛地一挥,刹那间,阴森恐怖的森罗地狱被当场开启。
转瞬之间,街道上阴风怒号而起,鬼哭狼嚎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然而与那漆黑的夜间相比,其威力却明显逊色了三分,仿佛是被这白昼的阳气所压制。
“少主快走,那人内劲雄浑得超乎想象,似乎并非凡人之躯,老奴拼尽全力拖住他!”
大祭司焦急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与悲壮。
“不是凡人?”
朱月瞪大了双眼,满是疑惑与惊恐地问道,“那他是什么人?”
然而,大祭司根本来不及解释,言罢,便径直释放出一群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阴魂。
这些阴魂仿若汹涌的潮水,一窝蜂地疯狂冲向黑袍老者,那场面犹如地狱之门大开,群魔乱舞,让人不寒而栗。
“嗡!”
黑袍老者身上陡然散发出一股仿若黑洞般强大而神秘的吸引力,那些气势汹汹冲过去的阴魂竟在瞬间被无情地吸入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一般,只留下一片死寂的空气。
大祭司见状,顿时心痛得面部肌肉剧烈抽搐,那扭曲的面容仿佛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赶忙挥手驱散剩余的阴魂,随即全力加强森罗地狱的幻境,妄图凭借这虚幻之境将黑袍老者困于其中,为少主争取一丝逃生的机会。
越级强杀这样的事情,对于陈玄而言,虽非首次经历,其实力与修为之间也并无必然的紧密联系。
可眼前这黑袍老者与他修为差距太大,中间隔着几个大境界。
陈玄心中暗自估量着双方的实力差距,深知自己毫无把握将其斩杀,此刻唯有尽量周旋,拖延时间,才是最为明智的上策。
先前那中年男子虽说境界高于他,然而实战经验却极为匮乏,故而陈玄方能迅速将其击毙,从而得以暂时喘息。
但眼前这老者身上透出的诡异气息实在是太过浓烈,强悍得让人胆寒,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仅仅是那境界上的巨大鸿沟,便让陈玄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仿佛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这恶魔吞噬。
陈玄紧紧握着剑柄的右手,汗水如泉涌般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手臂滑落,滴落在地面上。
他的脸色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那紧绷的神情仿佛是在承受着千钧重担。
他如临大敌般站在那里,一种被恶魔紧紧锁定的惊悚感觉油然而生,仿佛是被一条无形的锁链缠绕,无法挣脱。
那股巨大的气势,如泰山压顶般不断朝他压来,使得他连挪动分毫都变得极为艰难,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若不是他根骨厚重远超常人,此刻怕是早已双膝跪地,沦为这恶魔的待宰羔羊,任其宰割。
陈玄无奈之下,只能小心翼翼地解开裹着朱月的帘布,将她轻轻地放在地上,而后强作镇定地看向老者,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
“前辈,您要的人是她,此刻我将她交予您,不知我能否就此离去?”
朱月闻听此言,顿时一怔,仿佛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呆立在原地。
随即,她的双眼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愤怒地吼道:“混蛋,你怎能如此行事?”
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街道上回荡,充满了对陈玄的指责与失望。
陈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
“我绝非他的对手,将你交出,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他的声音充满无奈,仿佛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做着无力的辩解:
“你我不过萍水相逢,我总不能为救你而赔上自己的性命吧?”
“哒哒哒!”
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地响起,黑袍老者仿若一具行尸走肉般,缓缓地朝陈玄二人走来。
他的声音沙哑得仿若砂纸摩擦,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之气,说道:“小子,你着实不错,崔执事不善厮杀,他败于你手,亦在情理之中。”
陈玄谦逊地赔笑道:“前辈谬赞了,若前辈提前现身,我哪有能耐斩杀崔执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仿佛是在面对一位高高在上的强者,然而那敬畏之下,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决绝。
就在这时,身披裹尸布的大祭司瞅准时机,猛然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袍老者,那速度快如闪电,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
“轰!”
黑袍老者不慌不忙,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身上的衣袍仿若被狂风鼓荡,猎猎作响,仿佛是一面飘扬的旗帜。
他顺势一掌拍出,掌风呼啸,仿若能撕裂虚空,那强大的力量仿佛是来自宇宙的毁灭之力,让人胆战心惊。
“嘭!”
大祭司顶多天元境巅峰修为,如何能与黑袍老者这等强者抗衡?
当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拍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虽侥幸未受伤,却已狼狈不堪,那凌乱的身影仿佛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地上挣扎着。
劲风肆虐间,黑袍老者的斗篷被掀起一角,露出一张干枯如树皮的脸,面容狰狞可怖,青面獠牙,竟是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旱魃。
那恐怖的面容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让人看了一眼便心生恐惧,仿佛灵魂都被冻结。
此时,大祭司大声喊道:“少主,那人和老奴一样,只是它窃据了旱魃的躯体,且看样子已然彻底融合,实乃劲敌。”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与绝望,仿佛是在宣告着世界末日的来临。
黑袍老者已然出现在 10米开外,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那笑声仿若夜枭的啼叫,让人不寒而栗:
“年轻人,我颇为欣赏你在战斗中展现出的冷静,不过你这小子也太过无耻。”
“前辈何出此言?”
陈玄主动问道,脸上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然而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黑袍老者一边踱步前行,一边说道:“你方才斩杀崔执事时,可未曾这般多话,只因你觉得纯粹是浪费时间,所以才选择在极短时间内将其斩杀,如今却废话连篇,分明是自知不是我的对手,妄图故意拖延时间罢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仿佛是在看穿陈玄的心思,将他的小心思暴露在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