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句话,你还要上我的床就别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你在威胁我吗?”
“是,我在威胁你。”
“……”
傅景丰深沉如海的黑眸直直的看着她。
顾唯一其实有被挑衅道,她说:“我也拭目以待,这样的日子,你过腻了,我也过腻了。”
她说完便又上车。
伤口并未平复,好像还越来越深了。
可是他们还是又坐在一辆车里。
顾唯一又发动了车子,一边流泪一边还是稳稳地把车子开回了家。
只是这晚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大床上明明就她一个人,可是她却满脑子都是他冰冷的脸。
据说上辈子感情好的人这辈子感情就会变坏,那么,他们上辈子的感情可能真的很好吧。
顾唯一真想睡一觉,就回到上一世。
可是人类真的有上一世吗?
第二天早上她没能起床。
安安在她枕头边趴着喊她:“妈咪,要吃早饭了,妈咪快起床呀。”
顾唯一勉强动了动,嗓子明明动了,却没发出声音。
安安伸手摸她的脑袋,然后立即朝着门口看去,“爸比,妈咪好烫。”
默默站在门口的男人听后这才走进去。
床上她的小脸烧的通红通红的。
傅景丰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坐到她身边去轻声叫她:“顾唯一,顾唯一?”
“好痛。”
她的声音很细很哑,勉强从嗓子里发出来。
——
顾唯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VIp病房里。
天是亮的,只是周围太过寂静。
她听不到任何动静,只看到自己挂的药在针管里慢慢的滴答。
“傅总,夫人醒了。”
纪蓉蓉抱着文件站在他身旁,无意间看到顾唯一睁开眼,赶紧提醒。
傅景丰眼眸微抬,却并没有朝着病床前看去,他只是迅速将文件翻页,然后签字。
纪蓉蓉看他不说话,又看顾唯一要坐起来,便立即上前去帮忙,“小心。”
“我怎么了?”
顾唯一撑着坐起来后看着在她面前的纪蓉蓉问道。
“发烧。”
纪蓉蓉还想说宽慰的话,却碍着老板在场只好停住。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跟来跟她交接的顾唯一说话的时候顾唯一的样子,那么认真机灵,单纯又幸福。
而今……
“你先走吧。”
傅景丰将文件拿给纪蓉蓉说道。
“是。”
纪蓉蓉不好再说别的,临走前也对顾唯一点了点头。
顾唯一靠着床头上,勉强笑了笑:“再见。”
纪蓉蓉离开后傅景丰双手插兜,笔直的站在她床边,“岳父岳母刚刚打电话来,知道你发烧应该会来看你。”
顾唯一看他一眼,见他那么冷淡,好奇问:“你送我来医院?”
“不然呢?”
“多谢。”
再不知道说什么别的好。
她还以为他不会再碰她。
傅景丰望着她很久,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来。
陈婉来了。
傅景丰立即把手从口袋里拿出,迎上去,“妈,您自己来的?”
“嗯,你爸爸去开会,宝贝怎么 样了?”
陈婉没带什么东西,她是从学校赶过来。
顾唯一看到陈婉就莫名的眼泪含在眼里,可是想想又怕陈婉担心,便只是将自己塞到陈婉怀里,“妈,想您了。”
“生病的时候是会这个样子,格外想爸爸妈妈,病好了你又不着家。”
陈婉说着,轻轻地扶着她的背。
傅景丰一直在房间,并没有叫她们母女单独相处。
“妈,我想吃您做的小炒笋尖了。”
“好,我回头就做了送来。”
陈婉答应。
顾唯一满足的又靠在她怀里,这一刻,好像终于不再那么孤独无依靠。
“不如爸妈去家里住几天,我们搬家后您跟爸爸还没过去小住过。”
“这并不方便,而且也太打扰了。”
陈婉客气道。
“不会不方便,更不会打扰,我来安排。”
傅景丰说。
顾唯一没料到他敢叫她父母去家里住,毕竟他在家总那么伤她。
她倒是愿意爸爸妈妈去住的,尤其是今天,她特别想一直在妈妈的怀里,肆意的撒娇。
她太久没有这种机会,趁着生病她想多黏一黏父母。
“那就你来做主吧。”
陈婉看着女儿憔悴的模样,也想去住一阵了。
之前不去是担心怕亲家以为他们不放心女儿在傅家才去住,现在女婿都这么邀请了,是个好时机。
傅景丰手机响了声,他看了眼,对陈婉说道:“妈,我接个电话。”
“哦,你去接就是。”
陈婉应了声,然后又继续抱着撒娇的女儿。
傅景丰也看了眼顾唯一,他快想不起她上次在他怀里撒娇是什么时候。
“陈大制片,这种事就不要再找我了。”
傅景丰接着电话出去的时候说道。
陈婉好奇问:“什么制片?”
“不知道。”
顾唯一摇摇头,假装没听懂。
但是她猜测跟周沁柔有关系。
可惜的是那个假装护士的女人去了哪里他们没有找到,不然……
顾唯一总觉得这事情跟周沁柔脱不了关系。
而这晚,周沁柔已经开心的在跟祝安暖庆祝,“他们绝对是有了隔阂,不然以傅景丰洁癖的症状,绝不可能跟别的女人跳舞。
“我还以为你能弄出什么大动静来,原来就打小水漂啊?”
祝安暖问道。
“着什么急,夫妻之间一旦有了隔阂,很快就成一盘散沙。”
周沁柔自信的说道。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呢。
“那我提前祝你成为傅氏的老板娘了?”
祝安暖举着红酒杯对她说。
周沁柔听到这,掩饰不住地得意,跟她碰杯。
周沁柔心想,“顾唯一你毁了我,我也会毁了你。”
——
傅宅。
陈婉跟顾凡洲看着外孙跟外孙女倒是很高兴的,傅景丰晚上在家吃饭,还陪顾凡洲喝了两杯。
顾唯一吃饭的时候忍不住想,“戏精。”
只是到了深夜,孩子们都睡下,他突然回到房间里。
顾唯一洗了澡穿着睡袍出来,正脱下来要换睡衣。
听到脚步声,她下意识的转身,立即将睡衣拿起来遮在胸前:“你怎么进来了?”
“要让爸妈知道我们在冷战?”
傅景丰扫了她一眼,尽管她把该盖住的地方都盖住了,但是还是让他情不自禁的喉结动了动。
顾唯一没想让父母担心,但是想着前两天他睡在客房里不肯回来,便问道:“那你要睡沙发吗?”
“嗯?”
“你不是不愿意跟我睡一起吗?”
顾唯一又问。
傅景丰沉默着走向她。
顾唯一提着一颗心,后退。
却不料下一秒他就来到自己眼前,并且抓住自己的手腕到他腰后,他倾身到她耳边: “我是不愿意,但可以勉为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