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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呢?”

“没有其他人。”

傅景丰先上船,伸手去拉她。

唯一低头看向他修长干净的手指,连指甲都修剪的特别利落。

她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荡了荡,眼睛却压到低处,轻声道:“那我们也回去吧。”

“钱已经花出去,不去岂不是可惜,而且……”

“什么?”

唯一抬眼看他。

傅景丰的黑眸直直的看着她,不久后却只是笑了笑:“去吧,就当解闷。”

唯一还是跟他上了船,当然,她没把手搭在他掌心里。

她总觉得,除非两个人关系明了,否则就不该牵手暧昧。

傅景丰站在远处看到她往上走,尤其是看到她的小细腰时,心里暗叹。

是的,他不甘。

却只能先默默跟着。

他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牵上她的手,甚至……

傅景丰想到两个人可以一整天在船上,待会儿天高皇帝远,逼她跟他好,也不是不可。

唯一心里始终压着一口气,到了船上站稳,转身便看到他朝着自己走来。

她紧张到快不能呼吸,低眸想掩盖情绪却又看到他那双傲人的大长腿,更是一颗心都要飞奔向他。

当然,最后理智战胜一切。

她现在……

首先要弄清楚他的心思。

他是不是喜欢她?

他是不是在追她?

嗯,她不想再为他心神不宁了。

看他的长腿站定在自己面前后,她只能迅速转身望着海面。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不合时宜的神情,也想借着海风吹散脸上的热度。

可是……

嗯,今天没什么风。

好在大海有让人身心放松的能力,她从小喜欢大海,此刻也一样。

只是一只手突然出现在她的手旁边,她下意识的垂眸看去,提气。

无声的暧昧悄悄展开,傅景丰左手压在她的左手边,侧身直直的盯着她,根本无心看风景。

唯一很快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好像温暖了很多。

嗯,是男人的胸膛在靠近。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感觉有只手要扶上自己的腰的时候,迅速绕开,“我去那边看看。”

她的眼睛没有焦点的,看着某处说完就走。

傅景丰右手落下,失落的扶着护栏望着她的背影笑起来。

“唯一。”

“啊?”

傅景丰突然喊她,她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回应。

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他又这么亲密的喊她,害羞的脸涨红。

傅景丰看到她害羞却心情不错的走到她面前,“走吧,我去教你开船。”

唯一看他一眼,走两步却又停下,转身与他相对,轻声:“你走前面。”

“为什么要我走前面?”

“我不喜欢别人走我后面行不行?”

唯一认真反驳。

“那我还有个更好的主意。”

傅景丰望着她提议。

唯一与他再次对视上,等他下文。

“一起走。”

他说着便再次伸出手。

唯一心口一讷,却转身便往前走去。

傅景丰无声笑,再跟上。

唯一手机响起来,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是温馨发的微信,“白羽非说今天太子爷没组织海上活动。”

“嗯。”

唯一发了一个字,感觉他走近就把手机放回包里。

傅景丰上前:“把包给我?”

“……”

唯一没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说:“给你放起来,下船的时候再给你。”

“哦。”

唯一这才乖乖的把自己的包从身上取下来给他。

傅景丰盯着她琢磨了会儿,去给她放下包后再回到她身边,便是真的站在了她身后。

唯一感觉背后有陌生的肢体接触,下意识的想躲开,但是男人高大的身躯已经罩住她,并且迅速地,她的双手也被握住。

这一刻她不能呼吸,而眨眼间她更是整个人都变的僵硬滚烫。

他的脸很快便要贴上她的,与她齐眉望着前方,温和的嗓音:“握好了。”

唯一下意识的握紧舵柄,但是眼睛还是情不自禁的看了眼自己手上覆盖住的大手。

他的手很温暖,温暖到让人快要意志涣散。

嗯,好像他这双手想要牵她去哪里都行。

而且他们贴的太近了。

唯一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傅景丰却是低眸认真看她的模样。

她的身高最起码要有一米七,可是窝在他怀里还是娇娇小小的。

傅景丰看的心里一阵阵的激荡,恨不得立即把她紧搂在怀里试试滋味,却又怕吓坏她。

半个小时后,他即便不舍,也怕自己有什么不该有的反应而稍稍离开她一些,一边盯着她掌舵,一边接了个电话。

“林小姐有何贵干?”

“大周末,当然是找你去打球啦。”

林若冰电话里热络道。

傅景丰笑笑,下意识的又盯着顾唯一,说:“抱歉,今天只能失约了。”

“为什么?”

“在海上,大概晚上回去。”

“在海上?跟谁?”

林若冰看了眼周围的人,傅景丰的朋友全都跟她在一起呢。

“唯一。”

傅景丰盯着顾唯一叫出她的名字。

唯一听到他念自己的名字,心里一热。

她觉得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人能把她的名字念的比他更好听了。

只是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她都会动心。

林若冰听后一酸,却失意不过三秒就迅速问道:“景丰,你真的想跟顾唯一交往吗?你们的身世背景都不合适,伯父伯母也不会同意的。”

“这些过后再说。”

傅景丰说完就挂断电话,然后又直直的看着唯一。

与此同时,唯一的手机也又在船舱里响起来。

傅景丰跟她一起朝着里面看了眼,随即走过去说道:“走吧,去坐会儿。”

“哦。”

唯一答应,虽然她刚找到掌舵的快乐。

只是傅景丰从她身边经过要去拉她的手的时候,唯一像是无意间将手放在了身前合十着。

傅景丰无奈的叹了声,失魂落魄的停下来。

嗯,他觉得她的手真难牵。

可是偏偏……

唯一坐在圆形的沙发里,打开包拿出手机看到是白羽非,想着该不会又跟温馨吵架了吧,就接起来。

“我,在船上。”

唯一不料刚接电话就被质问,下意识的回复。

傅景丰在这时坐到她身边,并且像是不经意的抬起长臂在她背后。

唯一下意识的直起腰,一边感受旁边人带来的暧昧一边低声道:“你不要惹温馨生气啊,我回去再跟你细说。”

唯一说完挂掉电话,立即往旁边挪了挪。

她的长发从傅景丰的手指尖经过,却未逗留。

傅景丰直直的看着她,心里失落,面上却还是很强势。

他放下手,浅笑着盯着她,“我是瘟疫吗?”

“不是啊,只是我听说傅家太子爷有洁癖。”

唯一尴尬却又不失礼貌的回答。

“分人。”

他突然一句。

唯一傻眼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她没听清。

亦或也可以说是没听明白。

分人那俩字,很少有人说。

可是回答她的却只有傅景丰深眸里的沉默。

唯一看的呼吸停滞了好几秒,她发现他话其实也不多,俩人这样坐在一起显得有些尴尬。

唯一想想,鼓足勇气问他,“我们并不熟悉,你为什么非要带我一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