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好吧。”
唯一有些为难,心想你最好喝完水,赶紧走。
“谢谢。”
傅景丰听她答应后松口气,跟着下车。
只是……
唯一下车后正给她父亲发微信想问她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却不料无意间一扭头就看到傅景丰手里多出一瓶红酒。
“不用带礼物。”
唯一赶紧提醒。
喝杯水罢了,她还能收他那么贵重的礼物吗?
嗯,他那瓶红酒看包装就知道挺贵的。
“空手上门不合适。”
傅景丰走近她,“请顾小姐前面带路?”
“请吧。”
唯一心想带朋友来家里喝杯水应该没什么问题?
之前她父母也会请喜欢的学生到家里吃饭,白羽非他们也是来过家里的。
只是他们,算朋友吗?
唯一边走边算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转眼看他:“咱们算朋友吗?”
“嗯?”
傅景丰问了声。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好像差了几岁,而且是在白羽非的生日聚会认识的,嗯……但是还不算太熟?”
虽然她吃过他的早餐,喝过他的买的咖啡,但是……
但是她总觉得他们的关系奇奇怪怪的。
唯一问完没两秒就听到一声叹息,转头就看到他神色有些深沉。
他好像不太高兴她的说辞。
可是如果说是别的关系,他们又实在算不上。
傅景丰跟她到楼上家里,唯一客套道:“进来吧,我爸妈还没回来,额,我去帮你倒水。”
被太子爷盯的不自在,她意识到爸妈没回来那句有点问题,赶紧跟他分开。
然后……
在厨房里深呼吸。
她想到别人说他有洁癖,找了只她刚买的新杯子给他。
上面有只唐老鸭。
她悄悄往外看了眼,见他在客厅并未坐下,而是在看他们的全家福照片,赶紧端着水走出去,“听说你有洁癖,这只杯子刚买来还没人用过。”
傅景丰放下摆台接过杯子,却盯着她不紧不慢的问道:“那我用过之后,再给谁用。”
“额,谁用都可以。”
唯一看了眼那只可爱的唐老鸭,下意识的没说实情。
“那我带走吧。”
“啊?”
哪有人这样啊?
来她家喝口水,还要带走她们家的水杯?
不过……
她无意间看到桌上放着的红酒,想想便痛快道:“行。”
一只杯子才多少钱啊,大不了她明天再去买一只回来。
傅景丰盯着她的凤眸里渐渐地又夹着笑意。
唯一被盯的不自在,两只手被盯的不自知,便低头小声:“你喝不喝了?”
傅景丰这才喝了口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倒的,竟然觉得比他喝过的以往的水都要甜。
他又无意间看到她的唇瓣,情不自禁的问了声:“你要不要来一口?”
“……”
唯一看到他送到眼前的杯子,却忍不住看他一眼,然后又低头去没事找事的叠起沙发里她母亲的披肩,“不用。”
傅景丰只静静地看着,见她脸红避开他,他又走到她身边,“唯一。”
“嗯?”
“我觉得我这年纪,正适合你。”
“……”
唯一眼眸抬了抬,她感觉自己好像被烫了下。
“刚刚女儿发微信问我几点回来,可能是先回来了,我赶紧去洗手给她做饭。”
顾凡洲跟陈婉说着话进屋,就怕饿着他宝贝闺女。
只是老两口一进屋却就看到了一个陌生人正跟他们闺女站在一块。
而唯一在看到自己亲爱的父母亲的时候,也瞬间提着一口气,眼神里尽是慌张无措。
“这位是?”
老两口回过神,走近的时候陈婉端详着傅景丰问道。
“陈教授好,顾教授好,我是唯一的朋友傅景丰。”
傅景丰倒是很从容不迫。
顾凡洲不太高兴的,但是面上也没太为难他,走到沙发那里去坐下,说了句:“站着干什么,坐下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家里冒出个年轻男人来他就有种女儿要被抢走的危机感,很不高兴。
陈婉也不太高兴,傅景丰身上带着一种跟他们不一样的气场,很锋利。
嗯,好似是他们女儿招架不住的锋利。
“你不是突然有急事要走吗?”
唯一看傅景丰真的要坐下,连忙扶住他的臂弯处说了句。
傅景丰扭头看着她紧张望着父母的脸,却无害的说道:“唯一,我早该来拜访两位教授。”
“……”
唯一怔愣的看向他。
这会儿他就顺着她的话走了就好了啊。
顾凡洲差点就要问是不是男朋友,但是想想,他又憋住。
是的,坚决不能问。
顾凡洲心想:“万一这小子承认就糟了。”
他宝贝女儿又娇俏又可爱,是个大宝贝,可不能这么早早地被别的男人拐跑了。
很快,门铃响。
“请稍等。”
傅景丰礼貌谦逊的很,跟两位教授说完后便迈着长腿去开门。
老两口转头看向傅景丰的大长腿,然后又仰头去看他们闺女,都是审问的眼神。
唯一吓的笑的发虚。
除非他们老两口自己带回来的男学生,不然必定是三令五申啊。
很快傅景丰又回来,只是这次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嗯,带了重礼。
陈婉跟顾凡洲看着那些礼物可没觉得惊喜,只觉得惊讶。
“你这是干什么?头次见面实在不必这样,快让他们把东西拿走。”
顾凡洲立即说道。
“正因为初次上门,还请两位教授一定收下。”
傅景丰说。
来了四个工作人员,将大大小小的盒子放在他们客厅茶几前。
唯一也疑惑的看向傅景丰,他怎么搞的跟……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唯一下意识的问他。
“在船上我就想跟你商议,其实我该先来拜访叔叔阿姨。”
“啊。”
唯一轻轻的一声,低头,人已傻。
她觉得她好像做错了什么。
或者是不该带他来家里。
他哪里跟她商议过什么。
可是他这架势……
明明就是女婿见岳父岳母的架势啊。
“请叔叔阿姨别有压力,这实在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不影响两位的任何决策。”
傅景丰看出两位教授对他的提防,从容不迫的解释。
陈婉跟顾凡洲听后倒是放松了些,但依旧不喜欢他。
“天也不早了,那我们就……”
“我的厨艺实在不精,所以特地找了酒店的师傅过来掌勺。”
“……”
唯一彻底愣住。
她傻傻的朝着傅景丰投去了目光。
她搞不懂,他来的时候明明是一个人,她就去倒了杯水的功夫,他安排了这么多?
可是,未必也太快了吧?
唯一又听到敲门声,但是这次她下意识的说了句:“要不你先带人回去吧?”
他把她搞的像个白痴,她父母也不是喜欢被安排的人。
“这不礼貌。”
傅景丰笑着对她说。
“……”
唯一心想,谁啊?
谁不礼貌?
一直到晚饭时候,傅景丰亲自给顾凡洲倒上茅台,“叔叔要是不喜欢茅台,下次我再带别的过来。”
顾凡洲只能假装客气了下,扶了扶酒杯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