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丰,送你女朋友个小礼物也不行吗?”
“别的可以,这件不行。”
傅景丰望着那枚戒指不屑的,低沉嗓音。
王临安跟苏卓并没有抬眼看傅景丰,但是此时两人却都心知肚明,这玩意在傅景丰眼里太过家家。
傅景丰在这种场合连结婚都说出来了,足以证明他对顾唯一的重视。
也就是说……
“本来想送你回宿舍路上再给你,现在看来只好先送了。”
傅景丰看了眼门口,立即有服务生拿了他的外套进来。
众人看着服务生很快把傅景丰的外套送过去,而傅景丰只是稍微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更秀气的盒子。
唯一疑惑的看着,心跳如雷。
她怕他真要求婚,这她可没想好。
而且这样大的事情她不能自己做主。
“喜欢吗?”
很快,众人便看到傅景丰打开的盒子里,一枚仙气的粉钻,而且个头并不比林若冰的小,展示出来。
唯一真的惊叹了声。
以前只是在书上看到男人会送喜欢的女人粉钻,粉钻多珍贵之类的,今天有他送给她,她下意识的点点头,“嗯。”
她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傅景丰摊开掌心,唯一立即要把手给他的,但是中途又收回。
是啦,粉钻太贵重。
而他们才刚刚交往,一件旗袍她收就收了,但是这件,显然价格不菲,“把手给我。”
傅景丰并不多说,只低低一声提醒。
唯一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想想还是把手给了他。
反正她找的男朋友就是这样有财力,他送的礼物注定是这种的话,那她没理由要拒绝,之后两个人了,叫他以后少送好了。
傅景丰执着她的手,戒指在无名指跟中指之间徘徊。
“中指啦。”
唯一小声提醒,以为他不知道戴哪只。
“好。”
傅景丰笑笑,帮她将戒指推进去。
他又岂会不知道戒指该戴在哪根手指头,他只是想推入另一代表性的。
林若冰忍不住轻笑了声,然后转头看向别处。
她为今晚做足了准备,从着装到首饰,从如何恭贺到让顾唯一觉得自取其辱,可是……
“真好看。”
傅景丰牵着她的手看她戴着的戒指,一边赞赏自己的眼光,一边赞赏自己女朋友的手,嗯,真好看。
晚饭后傅景丰带顾唯一回去,因为喝了好些酒,所以便找了司机过来。
车子很快便到了学校门口,傅景丰在车里趴在唯一腿上搂着她的细腰不舍放她下车。
唯一轻抚着他的短发,“好了,再不走真要来不及了。”
“我们快点结婚吧,好不好?”
“……”
唯一心肝一颤,始料未及傅景丰突然说这句。
他明明刚刚还醉的像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分开了。”
傅景丰喃喃道。
唯一的心跳又乱了。
她无法否认,这一刻她真不知道如何说不。
她发现自己爱惨了他。
尤其是他肯在那么多人面前还一心只顾着她。
她的眼睛不经意的湿润,想了半天才勉强找回理智,轻声:“太快了啦。”
他们很快陷入了热恋,然后那天,她提前跟父母申明要去傅家老宅,陈婉跟顾凡洲不是很赞同,但是想想,却还是拿出家里比较值钱的宝贝。
毕竟女儿第一次去男友家吃饭,总不能太寒酸。
而一般的俗物总是能明码标价的。
傅家人自是很欢迎家里添新人,只是当看到那幅画的时候,一家人却又重新定义了顾家的心意。
顾家的尊重让他们知道,这段婚姻要成了,绝对是上上签。
而前两天老太太又悄悄问了唯一的八字去算,说这女孩会给她们家生最起码四个小孩。
再看这幅功底不俗的画作,老爷子更是心里肯定了这位孙媳妇。
周末,傅家备了厚礼亲自登门。
老太太开口便是亲家。
——
唯一生完双胞胎两年后,再次孕吐。
那天跟朋友们相聚回来只觉得胃里特别不舒服,还不等睡下便忍不住去厕所狂吐。
傅景丰应酬完回到家听到厕所的动静便立即跑了过去,到她身边一边帮她抚背一边问:“这是怎么了?”
唯一挥了挥手,她也不知道咋回事。
她吐完后舒服了些,傅景丰帮她清理干净,回到卧室看她侧躺在床上蔫蔫的,便立即去找了外套给她裹上,“干嘛?”
唯一疑惑的问了声,傅景丰已经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去医院。”
“我没事的,吐完好多了。”
“不行。”
傅景丰生怕她这软弱的身子倒下去,不容她反驳。
唯一没力气,便任由他抱着去哪儿。
只是大半夜的,俩人突然坐在医院VIp病房的小床上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那次?”
傅景丰皱着眉头嘟囔了句。
“一定是那次。”
唯一也想到有次在楼上的露天阳台。
可是俩人一对视,又想到他们明明戴套了的。
“一定是安安。”
傅景丰抬手捏了捏眉心。
唯一也忍不住肯定了这件事。
之前白羽非给安安买了个飞镖盘,安安没事就拿着飞镖乱射,那天他们夫妻网购了一箱套套回去。
阿姨很尴尬的在他们回家时说起安安拿飞镖射着玩,破的她已经选出去扔了,只有没玩过的又好好地给他们放在了房间里。
看来,阿姨过分自信了。
不过……
很快俩人看对方的眼神便又温软了下来。
唯一忍不住笑了,往他面前挪动了下,把他的腰身搂住。
“唯一。”
“嗯?”
“咱们打掉好吗?”
“……”
原本沉浸在再次怀孕幸福的女人突然头顶一阵发凉,抬眼看他,“打掉?为什么?”
“我们已经有三个小孩,你身子本来就弱,再生……”
傅景丰有些担心,话点到为止。
“我身子比之前好多了,若是我真的那么弱,怎么会这么轻易怀孕?”
唯一却跟他据理力争。
傅景丰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还愿意生?”
“嗯,我愿意跟你生到,我生不动为止。”
唯一望着他很认真的说道。
傅景丰诧异的看着她,她一直很怕疼,可是她现在却这么坚韧勇敢。
他把她抱的更紧了些,低沉的嗓音道:“那么,剩下的交给我。”
“嗯。”
唯一再次抱紧他。
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
有人说,厄运过去了,剩下的全是好运。
她坚信她的好运来了。
她愿意跟心爱的男人生好几个小孩,他们俩都是独生子女,小时候都颇有点无趣。
“唯一?”
“嗯?”
“我爱你。”
“我比你爱我,更爱你。”
唯一仰视着他笑了,满目温柔。
很快傅景丰的唇瓣便落在她的唇上,后与她额头相抵。
两个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是往后余生他们只会更珍惜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