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扶着上官婉君坐下,在此之前,柳城接过随行太监拿来的软垫看着铺下。
“皇上,您慢点儿。”
女帝突然到访,礼部与内监们的压力剧增,他们全都顶着压力与汗水继续淘汰。
看了半天,上官婉君有些昏昏欲睡,她直接手撑着脑袋闭目假寐。
众人一看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闭目假寐的女帝。
“下一排。”
安伯府
两排族中子弟,年龄都在十四至二十之间,二十以上年龄阶段的都已成婚生子。安伯府众人感叹安伯爷的速度,才几个时辰便把人都选好,且还送到了府中。
看着没有气质的一个个泥腿子,安伯爷紧皱眉头。
“长相是还不错,可这形象难免差劲了些。”这样怎让皇上注意,并宠幸受宠呢。
张二夫人心思一动建议:“公爹,不如给他们套衣服换上看看。”
张二爷惊讶妻子关键时刻竟聪明了一下,连忙出声附和。
“是啊,父亲,光这样看也看不出啥名堂。”
“你说得对,把梦航他们的衣裳拿几套给他们换上。”
等十人焕然一新来到正堂,瞧着比先前顺眼许多。
安伯爷满意点头:“不错,你们走几步本伯爷看看。”
十人朝前走了几步,安伯府微微皱眉。
“走路不太好,后期还得好好培训一下。”
里面有一人最自信,因他是十人里容貌最俊美的。
“俊峰,你来书房一下。”
“是,伯爷。”
书房里,门口有安伯爷最亲近的人守着。
安伯爷看向面前俊美的侄孙子:“听说你还在读书?”
“回伯爷,正是。”他读书十年了应当比那九人要优秀许多。
“你写副字,本伯爷看看。”
张俊峰拱手作揖有礼道:“是,伯爷。”
他上前来到书案旁,铺好宣纸,又给自己研墨,最后写下一句诗词。
待字迹干后,安伯爷俯身低头拿起欣赏起来。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瞧着是挺不错的。”字迹起码比他那几个子孙好太多。
得到他亲口夸赞,张俊峰心中美的不行。
“多谢伯爷夸赞,俊峰不敢当。”
“哎,你太客气和谦虚了,对了,一会儿让下人陪你去你住的院落。”
他礼貌行礼道谢,安伯爷更是对他十分满意。
晚上的张俊峰才得知自己住的院落是独立小院,其他九人都是住一个院里的,这让他心中更是欢喜。
膳桌上,众人食不言寝不语用膳,族中子弟那十人却显得局促紧张,毕竟他们是第一次这样用膳,但是他们也明白,此时唯有安静用膳。
天色渐黑,上官婉君揉揉发胀的脑袋。
“好久没处理这么多奏折了。”看来还是她贪玩偷懒了,如今批阅这么多奏折竟都不太适应了。
孙悦薇上前建议:“皇上,不如奴婢为您揉按一下?”
“也好,辛苦悦薇了。”
孙悦薇恭敬上前:“皇上说笑了,这都是奴婢份内之事,能为皇上做事是奴婢的荣幸。”
看她如今信手拈来的好话,上官婉君微微一笑,人啊果然会跟随环境而做出改变。
安静闭眼假寐的上官婉君,认真享受来自孙悦薇恰到好处的按摩。
“悦薇也在朕身边好几年了,也到了成婚生子的年岁了。”
孙悦薇的手突然停顿,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儿。
感觉到她的异样,上交婉君忍不住闭眼发问:“怎了?”
听到她的问话,她连忙恭敬俯身:“回皇上,奴婢御前失仪,还请您责罚。”
“没事,也没影响啥。”
“多谢皇上。”
“起来吧,秋日的地上挺凉的,别伤着身子。”
“是,皇上。”
第二日由张二夫人递帖子进宫,第三日她成功面见西宫太后。
看着奢华气派的宫殿,张二夫人眼睛都看直了,崔嬷嬷不动声色皱眉。
哎,主子的母族是真不行,这一幕若是被皇上瞧见,怕是会更无语。
“参见太后。”张二夫人恭敬跪拜,西宫太后勉强满意。
“免礼,请起。”
起身的时候,张二夫人的动作大了一些,主仆两人紧皱眉头,防佛孟夹死一只蚊子。
御书房内,看夫君们批阅奏折的上官婉君,收到柳城的禀报。
“皇上,张二夫人已到安和宫。”
闻言,上官婉君勾唇一笑。
“朕说什么来着,怎可能会善罢甘休呢。”哎,这样没脑子的人进宫来,也不知这安伯府一家如何想的,也不怕得罪宫中的贵人们。
文不文,武不武的,这些人还想进朝堂后宫来横插一脚,也得看某些人愿不愿意。
张二夫人带着好消息出宫,路上碰上文嫔-李尤文,一时间她忘记了行礼,正好文嫔-李尤文被奴才们气着气该不顺呢,眼下他更生气了。
“你谁啊,见到本宫竟不行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真是气死他了,在自个宫里被蠢奴才气着,来散心还有不长眼的忽视他的存在,简直找死。
张二夫人被他吓一跳,听她说本宫有些恍然。
带他的太监是李宁,也是吓的赶忙跪下请罪。
“文嫔侧君,您请恕罪。”
哎哟,今儿个是何运气,竟碰上这个二世祖了,真是倒霉催的。
他看了眼张二夫人,眼神恨不得刨了她,文嫔-李尤文自然也看到了,越来越觉得有趣。
“恕罪?那你说她是谁?”
他看向一旁还站着的张二夫人,气的脑瓜子疼。
“哎哟,张二夫人,这也是文嫔侧君,您快行礼请罪啊。”这人莫不是个傻的,竟还傻站着。
张二夫人有些不情不愿福身:“见过文嫔侧君。”
文嫔-李尤文冷哼:“本宫还以为夫人是个哑巴呢,你让本宫等的如此久,可真是好大的排场。”
张二夫人?这是谁,他怎不认识。
“文嫔侧君恕罪,臣妇是才从安和宫出来的,一时走的急切了些,还请您恕罪。”
文嫔-李尤文一愣:安和宫?那不是母妃的寝宫嘛,她去那儿做甚?她又是何人。
突然他想到那太监说她是张二夫人,母妃也姓张,莫不是母族的娘家人?
此时此刻出现在宫里,究竟是为何?
皇上向来不太喜这亲外祖一家,那他是不是可以趁机为难一下,好让皇上心头高兴一些?